瑶光:“你就是个出卖感情的骗子,其实我觉得我符合大多数男人梦中情人的标准,无论是容貌还是才艺,只有你毫不在乎。”
李玉衡:“这种事情是天生的,不容改变的。”
瑶光:“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个孬种。”
“李玉衡你这个奴才相的傻子。”
猛然抬头,瑶光第一次见到思宗脸上出现愤怒的表情,然后很快又恢复成了往日的平静。
李玉衡不禁抚额,“希望一切都快些好,我等不及想要学得自保的本事了。”
瑶光:“皇上。”
思宗:“我是李玉衡他亲爹,这个六亲不认的混账东西。”
思宗斜靠在椅上批阅奏折,漫不经心的翻阅着那些臣子们送上来的急件,手里如行云流水般的批复着,其姿态之流畅和轻松,让李玉衡不禁怀疑他看的莫非不是方才送来的“加急件”,而只是宫里某位娘娘丢了个金钗想向他再讨一个之类的小事。
李玉衡:“已经过了两月有余,她的伤口早就好了。”说完不疾不徐,继续握着笔认真书写。
思宗将毛笔随手一扔,让人进来把批复完的拿出去,“在写什么?”
“随便写写。”
“噢?随便写写,难道不是给那个贱人抄写的情书?”思宗走下御书房内的王座,低下头说道。
思宗的话让李玉衡手中的笔顿了一顿,用力握紧毛笔,他向身旁之人抬起头,“我只是用来练字。只要你不骚扰我,我应该会写得更好些。”皱眉看着纸上的字迹,他无奈的问道:“皇上看来很空闲啊,奏折全批阅完了吗?”
思宗:“那些个小事何必一本本批阅,要那些闲人何用?”说完又让人把余下的一堆全部搬了出去,“让他们自己想办法,等朕看了若是觉得不好,朝中不留无用之人,该如何他们自己明白。”
李玉衡:“你是不是觉得我也应该从这里滚出去?”
瑶光:“你应该从这个世上滚出去,最好一死了之。”
思宗:“那个贱人的事情,她知道了?”
李玉衡闷声不响,算是默认了。
思宗:“男人三妻四妾本来就是正常,你一个女人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瑶光:“皇上自称富有四海,可现实真的是整个天下都是你的?”
思宗:“是的。”
瑶光:“如果做人和做学问一样,那么你该让贤了。”
思宗:“什么意思?”
瑶光:“古有三皇五帝,尧帝礼让给舜,舜帝又让位给治水有功的禹,可是禹这个人太自私,他自己一家独大,目中无人,临死前不在让位给其他人,而是让他的儿子继承了他的地位,可是夏启没有什么德行,所以才一代人不如一代人,我虽是个女子,人品才学却是强过你很多,若是三皇在世,今日你的帝位不保。”
思宗:“你这是造反。”
瑶光:“你这是无知。”
思宗:“我是个粗人,没有什么学问,可是玉衡他不一样。”
瑶光:“李玉衡更不是个东西,他连最基本的人品都没有。”
思宗:“何以见得?”
瑶光:“他六亲不认,不承认亲生父母,他抛弃子女结发,我虽不是他明媒正娶的,可是我的新婚之夜是他去了我的房间,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想要瞒天过海,抵死不认你已经办不到了。”
思宗:“你想他怎么做?”
瑶光:“从小认识他的时候起,他就一直都想做个女人,他自己偷偷买女人穿的内衣和裙子,穿在身上的时候您知道吗?”
思宗摇摇头。
瑶光:“我从来都弄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可是他口口声声说喜欢的另有其人,可是又不知道是哪一个,你问问他他想怎么办?”
思宗看向李玉衡,李玉衡埋低下头去,低声下气的说道:“请你成全。”
思宗:“什么叫成全?”
李玉衡:“我这辈子都不想娶妻,也不喜欢孩子,只想一个人痛快活着,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思宗:“其他人可以,那个贱人不行。”
李玉衡:“安夫人只是年龄大了些,其他的都可以。”
思宗:“他不是个女的。”
李玉衡:“他也能生育,如今只是年龄大了,况且已经有人完成了任务,其他的已经不重要了。”
思宗:“没想到眹糊涂一世,竟然还是被你给气死了。”
李玉衡:“如果不是他善解人意,从来都不会去强迫我,我可能就……”
瑶光:“他什么身份?如今都多大年龄了,你是脑袋坏掉了?还是压根就不知道怎么推搪?”
李玉衡:“……”
思宗:“那个贱人不要说已经年过半百,而且还是生育了五个子女,三个都是残废……”
静悄悄的御书房里,淡淡的檀香从香炉中缓缓飘散开来。
“皇上”李玉衡无可奈何的放下笔,“若您太过空闲的话,不如去后宫走走,那些妃嫔见到您定然开心得很。”
思宗:“无聊时去消遣消遣倒也罢了,既然你在,眹又怎会觉得无聊。”
瑶光:“你们这些男的,应该都是从那些妓女身上找来的优越感吧?”
思宗:“放肆!”
瑶光:“我看你老真的是糊涂虫,男的三妻四妾叫风流,女的朝三暮四叫风骚,一个是男妓,一个是妓女,骂你是种马,称赞的叫御女无数,如果一个女人一辈子可以睡了整座城的男人,那不叫婊子叫什么?”
思宗:“你到底想怎样?”
瑶光:“把你这个不中用的儿子,找个男人嫁了就好了。”
思宗:“好歹你也生了他的骨肉。”
瑶光:“可是孩子喊的亲爹不是他,姓的不是你家的姓,进的不是你家的门,可以说和你们没有半点关系。”
思宗:“我有的是钱。”
瑶光:“我从来不缺钱花,如果我没有钱,可以去做事情,务工,所有常人会做的我都会。”
李玉衡:“小时候若是在睡觉时你在身边,玉衡就更习惯了。”自从住进来,还安排了两个人专职负责他的日常琐事。
两人看着对方眼中的情绪,心中俱是一震,思宗心情复杂的开口,“有时真担心一觉醒来什么都不见了,出宫离开这应该是你一直想做的吧?”
李玉衡倏地睁大了眼,随即慢慢的合上眼睑,“我的想法如此明显吗?”
思宗:“只是感觉,有时候总让人觉得,你还是属于你自己的,只要你想,随时便可离开,然后再不回头。”
李玉衡:“不错,我之所以还身在此处,是因为皇上待我很好,而我也需要您的权利和地位来保证自身的安全,恰既如此,我们各取所需,又有何不好呢?”再次睁开眼,李玉衡已露出和煦的微笑,平心静气的笑问。
瑶光破天荒的第一次没有走,她心中恨得要命,却苦于没有办法,惩罚这种人渣。
她从宅院里经过,看到那些薰衣草长得很旺盛,不由计上心头。
沾着露水的薰衣草,似花非花,似草非草,蕙状花茎上挤着烟紫含着钴蓝的花苞,外面露着轻盈的翅膀般暖紫花瓣,非常柔软的质感,透着一点微红,出尘的美丽。
她从厨房里经过,看到那里有人做饭,她就用一口空锅将洗干净的薰衣草放进去微煮,等到水开了之后在把残渣捞出来倒掉,又将水倒进去做好的饭菜里。
过了一会儿,那人走过来将锅里的饭菜端走了,她蹑手蹑脚地跟上,看到那个人去了李玉衡的房间,他心不在焉的吃着碗里的饭菜。刚吃完,就有公务说要处理,他就急冲冲的走了。只过了半个时辰,就有人来心急火燎的报信说,李玉衡出车祸了,他为了不撞到人,就自己一个人栽进去了沟里。
家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李玉衡在没有来,后来就听说他腿受伤了,在床上躺了十来天。
过了段时间,瑶光有事去了趟余杭,在那里呆了半个月,期间因被盗就提前回来。
在街上的饭馆吃饭的时候,好整以暇地竟然看到看到了李玉衡。他还真是阴魂不散,走到哪里都能遇到他。
瑶光从他面前经过,他竟然装不认识,可以呀!你可以伪装,我也可以装没看到。
她在路上的一个长椅上坐了一会,李玉衡就领了一个个子不高的丑男人走了过来。
他装作漫不经心地样子,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来一个瓶子,然后就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另外一个不言不语的站着一动不动。
李玉衡:“姑娘你的鞋子脏了,不如试试这个喷雾。”说完就弯下腰在她穿的鞋子上喷了些水,拿出纸来擦了擦。
瑶光:“你做什么?”
李玉衡:“只是让你试试看这个喷雾效果怎么样。”
瑶光:“那你随便。”
李玉衡擦完一个鞋子,接着又擦另一个。
忙活了半天,瑶光始终没有说话。
李玉衡:“你觉得怎么样?”
瑶光:“不太好,没有刷的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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