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闻言像是听到笑话般哈哈大笑,接着脸色一变,“既然如此,为何却在我家里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这事若是传出去,你觉得会如何?”
瑶光:“你现在知道要脸了,你要是要脸现在就放我和孩子走,我们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我不想听你的话!”名为怒声打断她,倾身过去捏住她下巴,“我不管你是谁的女儿,你既然做了我的人,最好安分守己,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瑶光:“我本来就是李玉衡的女人,我的孩子都是他的,你有本事现在出去杀了他。”
名为听到这句话一下子就和霜打的茄子一样,瞬间蔫了。
瑶光:“他本来就是衙门里的人,你想牢底坐穿不妨去试试。”
转身,看到离自己一丈远,一身墨色衣袍的名为。还没完全回过神,他已经走到跟前。
瑶光:“请你出去。”
“瑶光……”名为一下子抓住她的手,声音低哑道,“你当真这么无情,这么狠心吗?”
瑶光:“你们都可以活的这么自私,我为什么不可以?”
名为:“我很喜欢你,绝对不比他少。”
瑶光:“你所谓的喜欢不要也罢,本来我就不乐意,你们一开始这样做的时候,问过我愿不愿意吗?他是我小时候的玩伴,也一直都是我最信赖的哥哥,知己,那相信我相信我可以和他无话不谈。”她平静的语调,灿烂的笑容,却让他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瓦解。看到面沉如水的人,名为彻底失败了。
瑶光:“如果有一天你想离开,只要你一句话,天涯海角我都会陪着你,不离不弃这句话我真的很想听到,可是我想听他亲口告诉我,我想嫁的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
像是报复瑶光一般,名为握住她的手,大步往床里挪去。被突然的力道一扯,瑶光本能地跟了几步,她怀里还抱着孩子,抬眼看到名为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放手!”忍无可忍,瑶光扯掉名为的手,怒瞪着他,“你究竟想干什么?”她是被逼无奈才留下来,但不代表从此她就要看他脸色,忍气吞声的过一辈子。
见她面色平淡,名为的眼神却一点点冷冽起来,瑶光此时心里镇静的可怕,若是他真敢对她的儿子不利, 她做好了随时挡在儿子面前的准备。
名为:“那个男人他不喜欢你,也不爱你,你不如老实在家,和我过一起。”
瑶光:“就算他在不喜欢我,也没有侮辱过我,他也没有你这么野蛮。”
名为一把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一下子扎进去她的腿上,他拔出来刀子,伤口那里就流出来一片血。
瑶光一把夺过刀子,名为愣住了,他回过身来,拿起她的手,将刀子的刃口对准他的胸口,“来呀!对准这里扎进去。”
瑶光:“你别逼我,你用这么蛮不讲理的方法来逼迫我,你早该死了。”
她将刀子扔进去化粪池,然后拿着一根棍子,对着名为一直打,打到手累了为止,如果杀人不犯法,她早就想杀死这个混蛋了。
可是为了孩子,为了孩子能够平安长大,她只能忍耐着,她不能杀人,她不想在去趟别人家的浑水,她不知道那些不要脸的人,还想怎么折腾她,她无父无母,没有人对她真心好,她只有自己生下来的儿女,是别人夺不走的。
挥退了侍女,瑶光跟着李玉衡进入了一个叫凝曦阁的地方。一路向里走,只觉的气氛有些古怪,那个神秘的男人和李玉衡和那两个守在门前的女人顺着话,其中一个迅速关上了门,隐约还能听见里面传出的声响。
瑶光蹑手蹑脚的跟了过去,她这些日子以来受的打击,可能有些人巴不得她立刻垮掉,可是在布置周密的事情,百密总有一疏。
她凌晨一点从家里出去的时候,名为并不知道,她也不在对这个人抱走任何期望。她感觉到绝望的时候,可能只有一两次,她总是一次次在心底告诉自己,一定不能服软,否则这些王八蛋会觉得她很好欺负,她的孩子可能会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害到。
她在来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一个年龄不大的孕妇,带着一个漂亮的男孩在跑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她将耳朵贴在门边,里面传出一些琐碎的声音,只是太小听不清楚。
此时房内气氛紧张,一地碎片狼藉,张贵臣正背对他们站在妆台旁,从空无一物的台面上可以看出地上的碎片是从何处而来。
而另一端的窗边竟站着一名男子,白衣如雪,满头乌发松松的系在脑后,凝星般的眸子望着窗外,从他抿紧的嘴角和明显起伏的胸膛来看,好似气得不轻。
张贵臣:“安夫人,你怎么来了?”
一个温和的女声说道:“不要这样喊我,我不是个女人。”
瑶光知道有一些人喜欢乱搞男男关系,宫中也有太监,有些大户人家家里还有豢养娈童的恶习。这个安夫到底是谁?张贵臣这名字倒是听过,她在妓院里算是头牌,她却并不因此恃宠而骄。李玉衡和那身白衣一般,为人清雅但对人却有些冷淡,只是有些不善言谈,故而有人对他的言行有所诟病。
张贵臣:“原来你就是那个年少有为的睿王,此番仔细看他,果然如传言所说,眉目俊秀,而不显女气。”步伐沉稳,身姿挺拔,虽然与人见礼,神态言行间却自有一派名门公子的雍容气度,不见丝毫谄媚。
正在瑶光听的兴致索然的时候,安夫人缓缓转过头来,一行珠泪挂在我见尤怜的小脸上,雪白的皮肤如脂肪一样白,分外惹人怜惜,她哽咽着开口,“我与我女儿还有刘公子正在聊天,不知睿王前来,失了礼数,请莫要怪罪。”说着就要走过去,不料身子一软,竟踩住了裤脚,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李玉衡向前一步,揽腰将她环于臂中,见此情景,张贵臣垂下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安夫人:“贵臣把我最喜欢的胭脂给砸了,也不知道是听谁说了什么闲言碎语?”
听到这话,安夫人扑到李玉衡怀里嘤嘤啼哭,似乎满腹委屈,让人猜到定是别人说了什么话惹得她又是生气又是伤心,方才却说两人是在聊天,她没想到这个老娘们竟然这么死不要脸,一把年纪了对自己的亲女儿视而不见,和一个小她十几岁的年轻男人搂搂抱抱倒令人意外。
瑶光一气之下对着门狂拍了起来,过了半天,门突然开了,一个老男人气急败坏的从里面冲了出来,对着瑶光就打了一耳光,瑶光一下子就看清楚了里面的人,里面有两男两女,一个胖的,一个瘦的,还有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年轻的那个不用怀疑就是李玉衡。可是令瑶光生气的是,他竟然对自己视而不见。
瑶光:“打扰了,我的行李被人恶意给关到房里去了,钥匙我也没有……”刚说完一个男人从旁边的一个小房间里走了出来,嘴里说道:“下次出去的时候说一声,害得我以为你走了,就把门给锁了。”
瑶光一下子火气就上来了,她生气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们家是规规矩矩的商人,哪里知道你家里还养着婊子。”
那个老男人从李玉衡走了过来,却被那个胖女人一把拉住道:“让她走吧,我不想把事情闹大。”
老男人:“算你识相。”
瑶光:“你什么意思?觉得我怕了你是吧,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瘦女人:“你好好安慰妈妈,想来她是对此处有些陌生,想随便看看。”一边摆弄饰架上的摆设,一边却在打量着瑶光。
李玉衡此刻垂首站在一边,看不清表情,瑶光正好仔细瞧他,目光一闪,忽然向他问道:“看到你对一个老鸨子如此宠爱,我可是心中不大高兴。”
此时李玉衡正抱着那个男的轻声劝慰,双眼却看着瑶光。
瑶光:“方才惶恐,竟忘了问问你,因为我一时疏忽,请睿王恕罪。卫朝从来没有立男妃的规矩,论品级也不如女子的地位,遇着王孙贵胄,论规矩你是要行礼的。”
瘦女人:“你是谁?你是不是管太多了?”
瑶光:“我是被睿王李玉衡,始乱终弃的离瑶光。”
胖女人一声尖叫道:“安夫人真是太无耻了,你怎么可以这样。”
房东一拍额头:“妈呀!闯大祸了。”
瑶光注视眼前一身月白衣袍,银色发带束着发髻,有些微乱,转眼望到衣襟边的血色,胖女人不禁轻咦了一声,“你受伤了?”虽然这么问,李玉衡脸上仍是淡淡的,不见丝毫意外的表情。
“你受伤了?”那个男的一声惊呼,从李玉衡怀中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向他问道:“你没事吧?”
“不要担心”李玉衡抬手为他抹去脸上的泪痕,“只是小伤罢了,王太医已经看过了,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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