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讶异着这场「血雨」电视新闻也「大肆报道」着,空气中有着,不知道从哪里随着分子热运动而到来此地的「腥味」。
血是红色颜料那么「腥味」就与这颜料无关。
……
奇观,真是奇观。一夜间整个城市就如同被血洗一般。
雾岛葵将头抵在窗前看了一眼外面那般「奇观」闭上眼睛,这是警告还是预警?她叹了口气,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想这些事。
……
所有都预示着「若想到了方法必应该回去」,有选择吗?没有。她是弱者亦是「被动者」。「弱者」在这个「世道」不配也不应该「拥有选择权」。
看着白雾映在玻璃上随后消散映出自己的脸,她盯着映象中自己的脸亦是盯着窗外之景。逃不过那就只能面对了,请求妈妈教教自保吧……
「其实还有另一种方法不是吗?」雾岛葵回头看向「自己」她知道那种方法是什么,回避,当然能回避。
自刎就行了,「长眠于黑暗之中,一切就不需要考虑了」但“还不到那「时候」吧。”径直的走过去看着「自己」的脸再穿透而过。
……
只不过是「换立场思考」的工具,别妄想可以左右自己的想法……即使,雾岛葵攥紧了拳头,这是自己的想法。
……
“小葵,你真的想这样吗?”雾岛洸似乎并不意外雾岛葵会向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看着女儿那执着的眼神“好吧。”她伸手拍了拍女儿的黑脑袋,“不过,”雾岛洸竖起一根手指,认真的看着她“你要答应妈妈,「力量不是为了伤害他人而存在的」。”
……
之所以会觉得讽刺,是因为把「喰种」与「人」当做同一个物种,那么就是「喰种拿着力量在伤害人」所以才显得讽刺,但如果把「喰种」不当做「人」而是其他的物种就不在显得「讽刺」了。
……
本以为自己会极其不适应,但没有想到,趴在床上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洁白,没有沾上任何东西。但雾岛葵知道自己「背上人命」。
不是同一个物种,不是同一个物种……没有人会因为自己宰杀了牛羊而感到自责,没有人会因为自己在杀了动物而感到自己有罪。
「你杀了人,你的双手不干净了。」很奇怪,真的太奇怪了。自己是「喰种」唉,「喰种」杀人类就如同人类杀牛羊一样啊。「这是天经地义的」,而且被人类杀死的「喰种」还不够多吗?
为什么会对人类共情呢?
心理「逐渐闭塞」直到有一天会「彻底示人类为牛羊」吧,也许这对「喰种」的生存而言是有极大的好处的。
但为什么,她全缩成一团。巨大的失德感如巨浪将她包裹,恐惧什么的也随之而来。
……
在母亲亲手让自己「处理」时,自己竟然没有一丝丝害怕,看着在地上「蠕动」的男子。
这是一个罪犯,因为「有钱」而被保释出狱的,杀了他「完全不应该拥有心理负担」,但看着同样是「人型生物」下手杀了他总会有一些害怕吧。
雾岛洸就在旁边站着如果雾岛葵下不去的时候她就会出手,但「让她失望了」雾岛葵一击毙命。
虽然那个「人形生物」只吊着一口气,但雾岛葵完全是冲着「一击毙命」的点去的。雾岛洸还并没有「教授」这类「经验」,雾岛家也肯定不会有「讲述」这类经验的书籍。
那么这些经验究竟是从哪里习来的呢?是天赋异禀吗?
……
心脏好痛,冷汗直冒。好奇怪好奇怪好奇怪,明明是头一次感受到这样的痛苦,但为什么为什么「似曾相识」。
……
应该说是「因祸得福」吗,疼痛到了极致,反而意识更加清醒。耳边似乎萦绕着谁人的话语,「那原本应是无法听懂的话语」如今变得「清楚」。
或者说「认知障碍」被撕开了,有人问“你去哪儿了……”“你还好吗……”……
……
滴答滴答,这是时钟的声音。这声音突兀的在房间响起。随着声音一声声越来越大,那些人的「呼喊」越来越小,最后归为寂静,只留下那时钟的响声滴滴答答的。
……
「你还要遵守你所谓的『本心』留在这里吗?」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是我啊,为什么「一定要是我」!
我「渴望」一个「完整的家庭」,我缺爱。是,我「一直都是这样」。
……
可是为什么我一定要「选择」,好累。回顾所谓「人生」好想「不想做任何选择」。
「你也就是这样想想罢了」「我」坐在床上伸手挡住了月照向「自己」脸的光,就像一个真实存在的人一样。「我」不急不慢的继续说「实际上你根本不会抛弃任何一个做选择的权利,如果你真的想抛弃那些权利。」「我」歪过头来看着雾岛葵,那双灿金色的眼睛像是会发光一样「看的人难受」。「你就会留在那个鸟笼当中,而不是选择,来到更宽广的地方。」
沉默,确实如此。心脏剧烈的疼痛,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我一方面希望着有人可以替我做选择,另一方面则是厌恶有人替我做选择。「选择」是权利,没必要将这个权利让出去。
……
「那么」「我」双手交叉下巴搁在手上,「葵,你是想要留在这里与亲爱的家人们,幸幸福福的生活,还是——」「我」拉长了语调,眼神中充满着审视的意味,这完全脱离了「我给予牠的定位」牠完全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回到你自己说过,讨厌的血腥暴力宗教战争中。」
若是几个月前,我大概可能会选择留下来吧,我讨厌血腥暴力,也讨厌那该死的宗教战争。「那种被当做棋子摆弄的感觉令我十分讨厌」。但,现在呢?我却无法在这其中抉择。我是个低劣的人,为什么这两个东西不能兼得呢?
因为这是两个不同的世界,「无法兼容」,「喰种」在这里已经生活的「不够好」了,为什么还要去赌在另一个世界的「存活概率」。两方世界的发展并不「平衡」。那会变成怎样一个结局呢?我是胆小鬼,我无法去「牺牲这一切」,「去赌这种可能性」。
……
「这很难抉择吗?你在这个世界有着从小爱着你的亲人,但是你在那个还在战争年代的世界里不是也有亲人吗?你在那里的时间还比这里长。两个方面都是没有任何血缘的亲人,很难抉择吗?」是啊,这很难抉择。我双方都不想放手。
但是必须要在他们其中选择一方,我。
……
苦涩,所以我才讨厌选择啊。这就像无法存档的「攻略游戏」中的分支,如果选择了其中一条,另一条线就会关闭。
并且「在这场游戏内」我除了不能存档以外还无法上档重来,错过了就是完全错过了。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
「啊,十分钟过去了……又过去了十分钟,看来这对你而言真的真的很难选择。」
……
“我……”
想要放弃这一切吗?做得到吗?你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全心全意爱着你的家庭,你做得到这种「人渣」的事吗?你有想过,雾岛董香哪都找不到你「而产生的害怕吗」?你做得到,抛下这么多年来的养育之恩吗?
你为什么不能放弃这一切?你可以做到放弃这一切的吧,在那个还存在战争的世界里不是也有着爱你的家人吗?而且,在那个世界里,你不是还有仇未报吗?你忘记掉那个「会与你共情」的阿释密达了吗?你忘记掉那个把你当做「妹妹」看的马尼戈特了吗?你忘记掉那个跟希绪弗斯一样将你看作「孩子」的艾尔熙德了吗?你忘了希绪弗斯了吗?你忘了也有可能在之后死去的雷古鲁斯了吗?你有十足的把握保证他一定能存活下来吗?你没有。那你为什么不能为了他们而重新返回那个世界呢?十年,那如果不是你的故乡,那哪里是呢?
……
真是一场腥风血雨呢,「帝伊」观察着这一切,因为试验品在这个世界当搁的时间过长,那个世界已经接近了尾声了,真正意义上的「人间炼狱」,而这个世界才「刚刚起步」或者说「正剧线」都并没有到达。
腥风血雨不仅仅是那场被风刮来的红雨与腥雨。还指「这两个世界」
那么,「你」会怎么选呢?当然,无论怎么选这两个地方「都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你若「浮萍」无处「生根」。你「永远是过客」。这些对于你来讲只不过是「旅程路上的客栈」虽然停留,但「不可能在这里一辈子」
「从何而来之后就要归何而去」
……
“回去……”做了太多选择,我自认为是一个「有始有终」的人,也许再也回不来了「那又如何」,「将这些抛之脑后吧」
……
我答应过,我在答应「这个世界」之前就答应他了。
“一起活过圣战吧,在这满目疮夷的世界里,而后宣扬『爱与和平』。”
……
我一直在想,如果说每一个人都是一块干净的布,而每个世界都是一个染缸,每一个世界的人所沾染上的色彩都是不同的,他们按着这些「不同的色彩」来区分不同世界的人,那么我就是「到达这个世界前」就染上了「其他色彩」,那这个世界能「给予我什么呢」
「姓氏」我相信着,姓氏象征着归属。
那个有着「咒力」与「咒灵」的世界塑了我之形;那个有着圣战的世界「造就了我之『方向』」;这个有着「喰种」的世界最终给予了我「归属」
我不认为五条是我的家,圣域也不是,那里很好「但始终缺少着家的意味」。而「雾岛」才是「家」啊。
……
我「回去」后,这里会发生什么吗?也许什么也不会发生吧?
我希望「抹杀」雾岛葵这个身份,这样「伤害会最小化」……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雾岛葵」不会被「抹杀」。
……
这一场都会「暂停」这是「退路」亦是「未来」的「分支」。
「这是提早出现的实验」但「也是提早结束的实验」
关卡的「奖励」已经被取走了,但「关底 boss」还并未挑战,所以,「奖励不能使用」
……
所以,「失德感」才会那么强烈,并未「通关」,身份「依旧是人类」。「手上沾满了同类的血」。
但是这又算得了什么呢?「每一个取得了一定成绩的圣斗士」谁手上不是沾满着「同类」的鲜血呢?
「冥斗士」除了以「神躯」降临而参与战斗的,都是用着「人类」的身躯而参与进这场斗争中的。那么,「讨伐冥斗士」的圣斗士们,可不就是「在杀死自己的同类吗」。
「每一个人手上都有着鲜血,只不过自己并不自知罢了」他们至始自终都认为自己「在守护大地上的爱与和平」。
在那个世界里,「受害者」亦是「加害者」;「加害者」亦是「受害者」。
人心是「灵活的」,圣斗士不全都是忠良之人,冥斗士也不全都是奸恶之人。「若不是『世道』何人愿意行恶?」没有人是绝对「正义」的。
……
回去,虽然这么想着,那应该要怎么做呢?怎么「回去」呢?小宇宙?很抱歉,在这里没有「小宇宙」的概念,彻彻底底的没有。咒力?这里也没有,这里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干净」。
……
下定决心之后,担心起战友们起来了,他们怎么样了?黄金还剩下几人?还有几人可以活到最后?萨沙、天马、希绪弗斯、史昂、童虎、阿斯普洛斯……还有雷古鲁斯。
他还活着吗?活着吧。他答应我了,雾岛葵扯了扯嘴角,这又有什么用呢?我也答应他了不是吗。但,「我食言了」。那么他,会「食言」吗?
好好想想,冥王军「还剩下什么有杀伤力的人」双子神都「被封印了」、冥王「疑似并未觉醒」、杳马「如果他说他自己是天马的父亲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拥有一个『圣斗士』儿子的但『走向』很大可能是会被『剧情杀』……」、潘多拉「并未交过手,但是应该是拥有实力的」、三巨头「折去了俩,还剩下一个拉达曼迪斯」。
拉达曼迪斯?思绪一下子回到了某年与希绪弗斯的「交流」中。
雷古鲁斯的父亲,希绪弗斯的哥哥最后就是死在拉达曼迪斯的手中「虽然准确意义上来讲是跟他战死」……「世界的走向其实很好,可以推测」雷古鲁斯势必会与拉达曼迪斯有一仗。那遇上三巨头……会发生什么呢?雷古鲁斯会…死吧。
……
是的呢,死了捏。雷古鲁斯对战拥有着神血的拉达曼迪斯,单人使出AE、十二星座之咆哮等超负荷绝招。最终身体因无法负荷而消逝,但其灵魂在最后领悟父亲伊利贝斯的精髓,与自然融为一体,彻底击穿拉达曼提斯的心脏。最后还是死去了呢。
……
说过了,「终局是不可能改变的」,唯一「可以改变这一切的人」都不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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