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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宁昔昔吧——西离,这名字倒也应景。”宁风致瞧着她说。脸上的笑似乎是有些僵硬,至少,在混在决斗场里五年的宁昔昔来看是这样。
宁昔昔那年五岁。
古榕似乎对此表示略有意见,当然只是略有。他鼓着腮帮子说道:“你这小丫头倒是幸运,让风致亲自给你取名。”
“难不成你便不幸运了?”尘心似乎极为乐意的和古榕犟嘴,仿佛二人往前的相处久了便是这般:“先天满魂力,人家丫头连武魂都没有觉醒呢。”
“呵,也不知道是谁当初在大斗魂场叫一个名为古榕的人打的稀碎,让仇家追着满世界跑。”古榕毫不示弱的回嘴。
尘心对此并不否认,只是淡然的继续说道:“呵,前些日子也不知是谁傻兮兮的突破不了九十级,还是风致帮的忙。”
“怎么,我就是乐得加入七宝琉璃宗,怎么,想单挑吗?”古榕的声音高昂起来,当然,只是声音,轮实力,他现下不及尘心。
宁昔昔看到宁风致的青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起,并且开始突突突的直跳个不停。
“二位叔,别吵了?”他捂上耳朵,一脸习以为常而又无奈的说道。
古榕瞥见宁风致可怜的小眼神,便也是不再咄咄逼人,转而换了口风:“算了算了,你既是这般可怜那娃娃,倒不如把她收做个小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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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着尘心走了。
那时候的她自觉自己是幸运的,离那人食人的地方远去,却不知又是坠入另一个将人性挤压到极点的世界。
她在那里看到的是满满的鬼神,离开后看到的是许多升起一瞬便消散的魂魄。
无非是迷茫的更加彻底以至于没了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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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人总想着阳春白雪,可事实却总是阳春面和白雪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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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啊吹,将那时她的发吹起,将现在她的发吹起,将血送到人的面前。
血滴。
嘀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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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心待她很好,她的细节也一点点渗入到了他的生活。每日清扫院落,将洗净的衣服从洗园取回,向他在院子里开的鱼塘里撒上食……
尘心走后,好些事情落了空,宁昔昔自己也感觉不自在的难受。可倘要是宁昔昔先走,尘心说不准会是一样的感觉。
谁知道呢——
嘀嗒。
血落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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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心有些时候会对她上些心,比如说教她认字,还有会时不时教她些个剑法。
宁昔昔很认真的学字,至于剑法,那是尘心想要教宁荣荣无果后偶然升起的兴致,一些简单刺啊,挑啊,这些东西,宁昔昔早就在决斗场里用的滚瓜烂熟。
可宁昔昔很认真的学,学到后来,尘心都有些感叹——他说:“你也算我的半个弟子了。”
这些时候,宁昔昔总是会无比期望自己有些魂力,可以修炼,像小姐一样的修炼。有些时候她也会考虑,到底要不要将她的第二个秘密说出去。
倘若她要是很极重注意力去看哪个地方,那个地方会无端的升起些蓝色火焰,这是她在竞技场里赢了一场有一场的最后保证。
宁昔昔想了想,觉得这是些无关紧要的事,便没有再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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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有些后悔不说了。
或许说出来会不一样吧?
谁知道呢。
嘀嗒,又是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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