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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总是开的满地而谢的壮丽而惊心动魄,宁昔昔尤其觉得那年的花如此。
那年有个猎魂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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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七宝琉璃宗不可谓不惨烈,一寸一寸的土地被鲜血浸染,黄绿色的琉璃瓦将云映出仓皇的火光,。重重的檐角锁住了帝王者翻权弄术的阴晦,她看不清其中,却只知那是太久的隐忍和暗流涌动在此刻终于交锋纠缠。
她看到人的剑划破了血红昏黄的天,伤口汩汩流血,将云染的凄厉浓艳。血落,落得与此刻的宁昔昔重合,落到宁昔昔那时那刻的脑中只容得下那滴血。
嘀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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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榕,带着风致先走。”尘心的声音隐忍而沙哑,透着怒气却又无力。
尘心声音在宁昔昔耳中无比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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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昔昔握着刀。
是太久没有沾血,以至于宁昔昔对于杀人有些抵触。然而,一切的不宁都在她握上刀的一刻消失,当刀插入敌人心脏的那一刻转为兴奋。
宁昔昔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极端的利己主义者,只不过如今,她对“己”的理解变了变,变成了尘心古榕宁风致,还有她。
她应当是排在最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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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啊风,将她的发吹起。
清亮的黑眸此刻像是隐藏在暗夜里的毒蛇,只要锁定了猎物,便是以最简的招式一招毙命,不留生息。
“宗主,小心。”
宁昔昔从角落里一跃而起,将欲悄悄进宁风致身人的动脉破开,一瞬间鲜血在她的面上开出花。那只是一个魂士,宁昔昔杀的得心应手。
宁风致是有些愣住了,似乎是没有想到宁昔昔如何可以杀的了那人,转而想起她的出身,看向她的眼神变得复杂。
七宝琉璃宗未能润了她的心,却改了她的逻辑,那七宝琉璃宗和一直以来对魂师催眠洗脑的武魂殿有分别么?
宁风致此刻觉得其实分别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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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您应该先走。”宁昔昔说着,说的平静,就像前些时候的她。
宁风致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古榕并不理得了那么多,待将手头的魂帝抹了脖子后立手为掌,披在他的后颈处。
人无力的晕在古榕的怀里。
古榕看着宁风致,沉默片刻将他轻轻抱起,欲走,偏头向宁昔昔说:“保护好自己,躲着些高级魂师。”
“是。”温软的声音令古榕几乎就要把她和适才杀人不眨眼的人生生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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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存的几片深绿叶子附在枝干上,纤细而孤零零的枝条倔强的向苍穹延伸,翻落的花瓣像干涸的血落在土壤中。
红的与时节不符,红的令宁昔昔心跳的发慌。
她怕,怕明日看不到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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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起长虹欲折九天,执剑者于无声控诉。
宁昔昔怕,怕他会像花一样翻落在地上再回不到枝头。银色的剑气冲天,将黑夜点亮如昼。咳出的血将衣点花,将宁昔昔的心灼痛。
她只是蹲在屋角,抬头看着尘心与四位封号斗罗纠缠。那是她一生只可仰望的境界,而她也只能抬头去看。
她只觉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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