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帝国饭店回到大院阿莲的办公室。“市府会开完了,怎么样?”
“定性为激情杀人,饶过了高峰和岸信。”
“昭和饭店来电话说芳子退房了,住到岸信家,办完相田葬礼就要复婚。”
电话铃响了。
“是凤英的。我正要和你说大宝的事,总找不到机会,让她说。”
她把话筒给了我。
“正和,是我,听说你还被抓起来,现在都过去了,在你被抓时,大宝和孟英出了事,我也是事后听说,真是抱歉,皇宫深如海,要不是阿逸,我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什麽。”
“大宝,孟英如有什麽不对之处,请看在我的面子上。”
“阿莲还没告诉你,孟英死啦,大宝残废,二条腿没了。”
“怎么会这样?”
“这件事我真的不知情。”
“我明白了,请不要自责,别影响您的休息。”
我挂断电话问阿莲:“怎么回事?”
“他俩心血来潮去奥国旅游,住进了皇后饭店,对饭店员工说她们是皇后的闺蜜,来见皇后叙旧。”
员工告诉了阿逸,阿逸赶紧去见大宝夫妇说:“二位陛下还在奥港,皇宫还在装修,如果想见请让我与皇后通气,不过叛乱刚平息还是不见为好。吴王妃去台白接长公主,也要过一阵回来。”
她俩瞧不起阿逸,自己到皇宫向卫队说要见皇后,还向卫兵说她俩是皇后的闺蜜,谁不见还能不见她俩,卫兵说既然是熟人,你们直接去奥港,她俩就叫上出租车去奥港,不知为什么出租车司机没把他们带到奥港,而送她们到租车处,让他们租了一辆带有导航仪的西雅特轿车,他俩还把车开到奥港的皇后饭店,阿逊告诉他们皇后去工地视察进展,让他们在饭店住下,等皇后回来再通知她们,谁知道他俩着了魔非要去工地,问清皇后要去工地的位置,就开车前往,也到了工地但走错道开到爆炸现场,车子被炸翻,掉落到山下,孟英当场死亡,大宝送到当地医院,被截肢,我娘回到奥国,联系了专机将大宝送回光州,孟英娘家亲戚赶到奥国孟英在当地火化,骨灰盒送回台白安葬。出了事后凤英才从我娘那儿知道详情。”
阿莲歇口气接着说:“事后皇帝陛下追查此事,出租车司机轻描淡写说:“她俩在车上说了些对陛下不敬的话,他就让她们自己租车,並向警局报告这二位乘客的不当言行。警局说接到报告就与阿逊联系希望阻止他们前行,並让阿逊向皇后报告。阿逊说皇后视察的山区信号差,联系不上,工地人说看到有一辆车开进爆炸现场,他们打旗语还大声喊,但他们车开得快,爆炸己来不及停止,应该说这是意外事故。”
“自作孽不可活。你替我向市长请假,我去光州处理一下,毕竟是我的儿子。我走后你给小宝去电话,我想见他。”
“他与文子刚去看过他哥。”
“我想给大宝完婚,他得有个伴,儿子又让我娘带,他身边不能没人。”
“有意中人?”
“小楼,小罗都是好女孩,可惜他不珍惜。”
“出事后就办好你的签证,我还去不了。”
在飞机上我心急如焚,大宝走到今天也有我不可推卸责任,五个小时旅程在不安,悔恨中渡过。迷迷糊糊总有大宝,孟英頭影在指责我,埋怨我。我也闪过奥国安全部是不是做过头,但愿这是意外,不知大宝会怎么想?
次日清晨到达白云机场。
董经理用的是小宝饭店的客货二用车来接我,小罗开的车。小罗一见我不顾机场人多眼杂和经理就在身旁,趴在我怀里失声痛哭。
“没事装上假肢如同常人,你好,董经理。”
“您好,文局,您是非正式访问,文化部指定广州文化局接待您,魏文副市长也会见您。”
“谢谢。”
“我们也没想到旅游成了一场灾难。大宝奶奶,娘在奥国看护大宝总把他送回光州,小宝总和文子主任来光州看过大宝总,您又把他们叫来,中午能到。听说您被牵扯到代市长案子,让我们很担心。”
“没事,过去了。”
在车上董经理对我说:“根据孟英总的遗嘱,她的财产全部有她的孩子继承,由我们管理,在孩子成人之后再交还给他,我们局领导请示了魏市长想听取您的意见再决定。”
“孟英总在生前当着大宝和我们众多人面都说了她的遗嘱,这些是都她的婚前财产,大宝不应继承,不过作为职员还可以当他的经理。领到一份工资。”
“那是自然。”
“现在大宝有谁照顾?”
小罗红着脸说:“我和小楼轮流看着他。”
“24小时?”
“是。”
“小罗采购时,小楼照顾他,等小罗回去,就替换小楼。不影响工作。”
“怎样不好,他不是工伤。小罗你愿意一辈子伺候他吗?他只有薪水,我只能把饭店用品公司给你们打理。”
小罗瞄了董经理一眼,点了一下頭,小楼呢?她也愿意?”
我见小罗点头。
“哪就麻烦,我只能给你们一位举办婚礼。”
“那就让小楼,只要有人能终身伺候他,待他好就行,我去西安给他们打理公司。”
我们车到了小宝饭店,小罗去卸货,我随董经理来到饭店后院孟总住宅前,小楼推着坐在轮椅的大宝晒太阳,小楼最先看到我,我示意别出声。看着大宝少了双肢正不是味,我站在小楼身旁。感到大宝的一呼一吸,董经理也不出声站在我的后边。
“我爹该来了。”
我从袋里拿出纸写了几个字给小楼看。
小楼问道:“你想爹来干嘛?接你去冬京还是跟他要钱?”
大宝摇摇头。“不知怎么的就想见他?”
我写字让小楼说。
“为什麽?”
“我对不起他,不是事故我还在梦幻里,去奥国就是恶作剧,出口气,泄愤。我错了。这世界不是什麽都应该是自己的。”
我的泪水夺眶而出。
“在奥国医院醒来时我问奶奶,娘,爹呢?听说被抓进警局,我的心真痛,回到了光州就祈祷他能平安。”
小罗急急忙忙跑了过来,喊道:“大宝,爹来啦,高兴吧,董经理,我把辞职书交给人事科,我去西安。”
她蹲在大宝身前。
“我给你打理那家公司,挣钱让你俩过好日子。”
“我爹来啦?”
“孩子我在你身后,没什麽,你还年轻,一切从头来。”
大宝回头脸上挂满泪水。“爹,你让我想的好苦。”
我搂住大宝头。
“我一知道就飞来了。冬京事多,你阿莲妈还来不了。”
大宝在我怀里哭道:“爹你愿谅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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