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厅聚会?”
“郁金香厅。”
“有意思。”
“怎么啦?”
“人类历史上第一次经济泡沫投机事件就是郁金香,1637年郁金香中的“永远的奥古斯都”品种全世界只有12枚,物以稀为贵,当时售价为1万荷兰盾,当时荷兰人平均年收入为150盾,郁金香被投机性炒作,价格一路飙升,到1637年的2月的第一个星期四郁金香价格一泻千里,几周内下跌百分之九十五,很多人自杀。选择这个厅聚会难免不让人想起久山派由盛到衰。你想好了见到他们怎么说话?”
“我就从郁金香说起。”
我们到了帝国饭店郁金香厅,厅中央己摆好自助餐的餐具和酒,有十几张桌子,散坐百十号人有议员也有金主,每人都拿着酒杯,交頭接耳在议论,高峰那桌坐的是中山和頭机,有几位议员拿着酒杯围着高峰说话,高峰注意力不集中,不时斜视门外,野田像是刚到,坐在紧挨门口的桌子,孤零零就一个人,我一进厅就坐在她身边问道:“站台,累吧?” “不累。”
“明天葬礼,以后日子怎么过?”
“先生下孩子再说。”
服务员给我端来装着红酒的酒杯。西施一进厅先见高峰。
“大伯您好。”
高峰马上站起放下酒杯,拍手引起厅内人注意。
“我推荐西施为我们派的召集人,西施。”
中山与頭机几乎同时喊道:“我同意。”
“太年轻,轮也轮不到她。”
“中山,頭机二位前辈让贤,派里还有资格比她老的人。”
“找个象征性的人也可以找久山夫人。”
有人发现我坐在野田身旁开始窃窃私语。西施连忙解释道:“是我请正和文局过来,正和从民主党起家,最早是无党派议员但一直和民主党近距离,***成立后随我们一同入新党,此番补选,才有了新佐藤派一说,党外有党。党内有派,既有分也有合,己故久山先生既参加未来八年派聚会也给希望一代站台,要使我们派不孤立,眼下只有和新佐藤派靠近才是万全之策,大伯,您说呢?”
高峰一愣,中山脱口而出.“想和池田派讨近乎,人家也不理。”
頭机问西施:“如果你做召集人,你准备把我们派带向何处?”
“我一直以为股票,期货,黄金,石油被人炒作,没想到早在1637年就拿郁金香作为投机品种。我没有本事让大家入相拜将,我到愿意带领大家像竹子那样节节高。” 中山带头鼓掌:“说得好。蹦得高,跌得重,还是步步高升好。”
頭机附和道:“要是和新佐藤派联合,我们在执政党内可是仅次于池田派的派别。”
他跑到我跟前与我碰杯。
“没想到西施深谋远虑,有气魄,是个人才。”
更多人前来与我碰杯。厅内气氛变得融洽,我趁众人围着西施说话,就坐到高峰身边。
“你不恨我,还来理我失势的老头。”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谁在这种情况下都会这么干。”
“你有这种气魄,我服输。我来饭店时碰见岸信,他们派也在这儿聚会,你知道他们派的新召集人是谁?”
“是谁?”
“你想不到,是芳子。”
“相田葬礼一完,他们就复婚。”
“这可想不到。”
“如果我说她们当初离婚,就是不得己而为之,你信吗。”
“将信将疑。芳子逃离冬京,就说岸信要加害于她,先毒杀胎儿,后再杀她。”
“芳子因有妊娠中毒症,这个孩子就在纽约生的,产后医生要她们避孕,因意外再次怀上,二人一直为是否中止妊娠有分歧,岸信劝不动就先宰后奏。事后告知,正好你爹死前相田咬出岸信,芳子为了岸信编了谎言,离婚卷走大部分财产,实际上是保全财产,为日后弄死相田埋下伏笔。岸信恨死相田,他只是利用而己。”
“你是从何得知?”
“钱艺,在相田临死前,岸信让她死得明白说出真情。芳子回国就是帮岸信如何翻身,她最早提醒岸信,相田腹中不是他的孩子,至少百分之五十不是。为此他更恨死相田。其实,芳子通过金汤馆主事控制相田,替岸信扫清障碍。”
他说的又点吞吞吐吐,但我明白芳子又一次站到我的对立面。我借机离开郁金香厅,在大堂意外见到坐在沙发上举措失常的钱艺,见我向她走来更显得不安。
“你是想见岸信吧?”
“胡说,我是等我老公。”
“那你就是想不明白岸信派怎么成了芳子派,他们派里还有三洋淋子夫人这样后藤派的老臣。我劝你在高峰岸信之间要谨慎,不小心会万劫不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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