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闭眼的凤英脸问周围人。
“是她说的吗?”
护士答道:“是。”
就在我犹疑不解时,凤英睁开眼,她的眼珠来回转动,终于盯住我看。
“正和,你好啦?”
“你醒啦?”
她看了一下四周。
“这不是山上,怎么在阿莲饭店?”
“是阿莲饭店,你昏迷四十多天。”
“为什么?她们在干什么?”
“唤醒你。”
周围人不约而同欢呼喊着跳着。
“凤英夫人醒啦。”
“凤英总醒啦 .”
我想去吻她,她推开我的头问道:“她们疯啦,什么事怎么高兴。你怎么来台白?”
“别问我怎么。你怎么啦。”
“我好像睡着了,做了个梦,梦见了当年我家的邻居。还见到班主任,还在拍电影,总过不了反复唱。”
“不是梦见,是我带你见她们啦。”
“我的女儿呢?她好么,你还没给她起名。”
“先别急起名,我先给娘通电话。”
我用阿里山包间给娘拨电话。“娘,凤英醒了。”
“快把话筒给凤英。”
“娘,是我,我不知道,我真的睡了四十多天?看来正和没骗我。好,我们马上回家。”
我又给阿莲拨电话,阿莲己不在医院,给大院拨通阿莲电话。
“阿莲,是我,凤英醒了,在阿里山包间。”
凤英抢过话筒。“对不起,让你着急。”
“你还知道对不起,这些天我们过的什么日子,怎么偏偏在那儿醒。”
话筒里传来阿莲哭笑声。
“对不起,我现在还没明白怎么回事。”
“快回家,别累着,醒了就好。”
“对回家。”
我放下电话,向在场所有人深深鞠躬。
“谢谢,凤英一路走到今天都有你们陪伴,她能康复也是靠了大家,谢谢。”
“凤英英总好好保养。”
“凤英夫人加油。”
在人们欢送声,我们救护车开回草莓园,凤英不愿坐车,我搀扶着她缓缓向园里走去,在亭里坐下,医护人员对她做了检查。
“是康复了,有什麽不适随时叫我们。”
我站起来行礼。
“四十多天日日夜夜,太感谢您们。”
“这是应该的,我们先回涵远堂,留人观察,其他人就撤了。”
“真的昏迷四十多天,哪太谢谢您们,我真的不知道给您们添了哪么大的麻烦,谢谢。”
“不用谢,您好了我们高兴。”
医生一走闻讯赶来爹娘,忆莲,行江,清河子,围着凤英问长问短。
“爹,娘,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有怪病,让您们操心啦。”
爹说:“好了就好。”
娘搂着她的头问道:“有什么不舒服吗?”
“没有,就感到身子骨软,娘我小时候犯过吗?”
“没有,你是着急上火,加上分娩。”
我起身让娘坐在凤英旁边。凤英抓住忆莲手问道:“咱俩不是一起上的山,见到正和我就生孩子了,好像你也要生,怎么我就到了阿莲饭店,我成了病人。”
“别提了,刚解救正和,你就昏迷,用专机把你接到家,医护人员24小时看护,还请专家会诊,贵妃,貂蝉还专程来给你诊脉开药,把人急死了,一躺四十多天,二个孩子满月酒也没办成,正和昨天从B吉回来,想出沿你的人生轨迹重温旧事来换醒你,还真管用。”
“你怎么还去见那个魔鬼?”
“她精神失常,不识人。”
“离她远点,能杀一次还可下第二次。”
“昏迷期间发生很多事慢慢跟你说。”
“行江妹,你在生谁的气。”
“姐,你康复了我高兴,有人给我生气,咱们先不提她,我来的时候让奶妈把二个闺女抱到涵远堂,可漂亮。”
“清河子你惹行江生气啦。”
“凤英,你这四十多天让人担心死了。”
清河子说着开始恶心。
“病啦,我房里有治胃病的药。”
娘扶凤英起身。
“回去看外孙女,二个大美女,会叫妈,爷。”
凤英毕竟刚苏醒,走几步就要歇,天色见暗,观看月光下倒影,不自不觉到了涵远堂,我接过奶妈怀中女婴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就给了凤英,凤英又哭又笑,不停亲吻女儿脸,孩子回报是嬉笑声。我在旁吟道:“一泓清可沁诗脾,冷暖年来只自知。流出西湖载歌舞,回头不似在山时。我想就叫沁儿,忆莲女就叫泓儿。”
忆莲抱着女儿高兴叫道:“无论江河湖海,还是咱们泓儿水深又广。”
行江虽然也进房探视沁儿,泓儿还是面露不悦,清河子尴尬站在一边,十分狼狈,爹娘对清河子毕竟与别的女儿家不同显得生分,从不过问,行江给清河子脸色,加上清河子不时恶心连凤英也感到清河子不是病而是另有隐情,她借着清河子又恶心时对沁儿说:“阿姨身体不适让阿姨先回去。”
用沁儿小手向清河子挥手。
“说,阿姨再见。”
清河子吻了一下沁儿脸蛋就说:“再见,阿姨明天再来看你。”
清河子想要行江一起走,见行江板着脸,也就自行离开。她走后我问行江。
“你住兵营?”
娘解释道:“外界瞎传,清河子为了降低成本,买下废弃军营,在那儿一批批,训练油田的人员,她成天飞往各地,那个训练基地也是行江在管着,为图方便她的股市,期货操作团队也跟着进基地。草莓园空房多,孩子们有奶妈带着一人一间,好像是你做梦他们被压死,所以都分散居住,行江住的也是平房。”
我被娘点破本想说天命不可违,有觉得不吉利,一时无话可搪塞,娘没注意我的感情变化说起行江。
“清河子也是管十多万员工的人,到了你这儿就跟孩子似的,你想怎么骂就怎么骂,你对清河子就不能像对正和那样温柔点。”
行江被说的脸红。
忆莲好奇问道:“清河子出轨啦?男人婆也会怀孕?我看她都没有正眼看过正和,见到漂亮女的,你看那眼神好色。”
凤英见行江脸色灰暗就说:“让我看泓儿比我沁儿有多漂亮。”
“我的泓儿可不是漂亮是心胸宽广。”
“忆莲,你胡扯啥呀。”
行江一生气掉头就走。
“那么好的闺蜜说翻脸就翻脸。”
值班医护人员进来.“能给凤英总检查吗。”
“行。”
医护人员对凤英作了全面检查。
我们异口同声问道:“怎么样?”
“一切都好,我们就撒了。”
“谢谢。”
我们将医护人员送出门外,我把她们送出草莓园看着她们的车离去,我回到房里,爹娘他们还在逗孩子见我回来。
娘就说:“行了凤英刚苏醒,我们走吧,早点休息,正和时差还没倒回来。”
忆莲把孩子交给奶妈让先走,又和凤英拥抱:“我不是诉苦,这四十多天我没睡好觉,厂也不想去,一件服装也没设计,今天我要好好睡大觉,明天不醒,别叫我吃饭。” 很少说话的爹说:“行了,通知厨房,谁想吃临时通知,你以为我们睡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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