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忆莲一走,我服侍凤英躺下。
“我还是难以想像,明明我去救你,怎么就昏迷四十多天,我要是醒不过来,就怎么走啦,我还没活够。”
我躺在她身边紧紧搂着她。“你要怎么走啦,我会愧疚一生?”
“你用什么方法把我唤醒?”
“就是沿着你人生轨迹唤醒你的思维,也不是我有多大能耐,经过治疗,特别汉方药,也该你醒啦,我只不过起了催化作用。”
“说说,带我去那里都见到什么?听到什么?”
“想听,可没好话。”
“那也要听。”
“你为抚养,收养,耿耿于怀。”
“小时候不懂,失去亲人更想有个家,后来听娘说我的遗产不少于阿莲财团,我才明白娘真是好人,这件事连阿莲都不知道。”
“小时候你挤兑阿莲。”
“从小我俩就好,越是闺蜜越想欺负她,处处在上。”
“没你这么喜欢法。”
电话铃响了。
“哦,清河子,行江早回去,好,我给你问问。”
放下话筒。
“这时会去那里。”
“她不在兵营,就在嘱新楼,孩子们那里。”
我又给行江妈通电话。
“娘,行江在你那里吗?,清河子找她。”
“她俩呕气,你告诉清河子,行江睡在这里,凤英总苏醒啦,替我问好,我脱不开身。”
凤英抢过话筒:“娘,我挺好的,等我好点我去看您,您劝劝行江,清河子有反应需要人照顾,有什么话慢慢说。”
挂下话筒我给清河子通电。
“行江睡在嘱新楼,要不让凤英去陪你。”
“不用,娘来了,我这是惦记她。”
“正和你照顾好凤英,我把清河子接到草莓园。”
“是。”
“行江失态,闹的过分,把娘惊动,明天知道了怎么下台阶,你和阿莲,王英她们三人都不像行江和清河子如同夫妻一般。”
“你对行江关心不够,她才需要清河子,刚才我们说到那儿。”
“后来去学校,争课桌。”
“行了我知道班主任说我什麽。”
“之后回阿莲饭店,我让她们重现我碰瓷那段跳阿波舞,唱黄梅戏,我在办公室放你的电影片段,你有遗产还拼命拍电影。”
“阿莲大小姐是继承的,我的大明星是靠自己努力。”
在她说话间,我盯着她的脸看。“看什么?怪不好意思。”
“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
因为有清河子的事,我俩想早起但还是临近中午来到嘱新楼看望行江,没想到娘和清河子也在,行江哭肿眼,见我们进来哭得更欢。
“她好,把娘也惊动,昨夜娘就把她接到草莓园,好像我多不懂事,你自己说我为什么闹?”
清河子红着脸低头不语。
忆莲进来揉着眼。“让不让人睡懒觉,半个园子都能听见哭声,我说清河子什么男人打动你的心,让行江那么伤心。”
行江妈端来四碗阳春面放在桌上。
“想吃面,就吃面,别找托词,你是在厨房听见行江哭声。正和,凤英来吃。”
“娘您吃没有?”
“我和清河子午饭吃的是寿司,行江还不快吃,早饭没吃,又给你下了面,这是你娘刚学的尚海面食。”
忆莲狼吞虎咽吃着面,吃完面擦完嘴就说:“怀上了就怀上了,错也就错啦,看来往日情分行江饶她一回。”
清河子端起面条碗到行江跟前。
“行江,我什麽都听你的,就这回,我不想做人流。”
“人流?”
满屋人都吓了一跳忆莲先叫出声接着问道:“为什么?”
“你不做,我不吃,以后就当没我行江这个人。”
清河子把碗放在她跟前桌上,坐回自己位子哭泣。行江妈见屋内人沉默便数落行江。
“再怎么说也是身上一块肉。”
“娘,不能给杂种留种。”
“孩子爹?”
“清河子为人您不了解,什么时候正眼看过男人一眼,还不是那个嫦翼畜生把她拘留在军区司令部里造的孽。”
行江妈叹口气擦下泪。
忆莲同情道;“生下孽种一辈子看着烦,不过清河子凭你的本事,按说你能逃得出去。”
行江哭道:“我不想戳她伤心事,她怀上了,我就当没看见,我让她去做人流,国内外都有,抹掉这段记忆,司令部畜生也被她杀光,何苦养育这么个种。” 凤英搂着行江说:“清河子,行江可是好意。”
清河子不情愿地说了句:“孩子不是他们的。”
行江一惊。“那是谁的?你被关押在B吉,只能是那时候留的种。”
忆莲死盯着我,我被她眼神弄得心慌不安,她像是明白道:“偷腥的花猫尝了鲜,算啦,既然不是司令部的人,行江你也别逼着清河子打胎,昨夜我给贵妃去电话告诉凤英姐醒啦,我让她们还来给凤英开点补养药,这下好,顺便给清河子保胎。”
行江扫了我一眼歉意道:“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也会对男人动情,错怪你,生下孩子我会像亲生一样照顾。”
行江大口吃些面。“娘,给我醋,没想到我也喜欢吃醋。”
“别噎着。”
娘提醒道。她没看我,真怕她也用她们的眼神看我。
凤英回到我身边拧了我的腿一下说:“以后谁也别提此事,点破了反到没意思。”
清河子涨红脸,她的眼神与我相遇,似乎是乞求,爱怜。弄得我六神不安。从隔壁房传来贵妃,貂蝉逗洋儿,池儿的笑声,不一会就见她俩进来,贵妃显的憔悴,苍老,美丽的脸庞多了几条皱纹。貂蝉像是学究,她提着诊疗箱叫了声:“早,凤英姐别忘了是我们俩治好你的病,营养液不治病,还是我们汤药管用。”
她打开箱子取出号脉垫。
“过来呀,先号脉后吃饭,行江妈给我们点生鱼片,还是老规矩多放点芥末。”
贵妃说了句:“早。”
就坐在貂蝉身旁接过行江妈的正山小种茶,喝了一口,就看着貂蝉给凤英号脉,不时还看我一眼。西施号完脉又让贵妃号,二人交头接耳商量一会,貂蝉从箱子里拿出笔和处方开完药就把处方给了娘。
“娘,脉象不错,己无大碍,服完这剂药就可停药。”
说完冲清河子乐。
“恭喜,搞突击,没想到你也怀上了,来吧。”
清河子腼腆过去让貂蝉号脉,貂蝉号完后很得意对贵妃说:“我可以断定三个月身孕,姐看我号得对否。”
贵妃号完了点头道:“不错,有长进。”
忆莲一听纳闷道:“不对呀,怎么可能三个月,太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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