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卿,他于你是什么…
黑暗之中我牵着水门的手如孩童时一般躺在他的怀里,轻声的问句从安逸的四周传来,我知道,那是我身体里的他在说话。
“他是我心中的光,我无上的神明…”
仰着头,我伸手抚上昏暗环境下他有些不真实的面庞,我也知道这都是假的,只是我甘愿沉浸在这幻象之中。
·如果他为了别人想杀了你呢?
我转过身子跪伏在水门的膝上,侧头紧贴着他的大腿,如同一个真正的信徒,雌伏于神明的身边,意识开始涣散,他终究还是于我手中消失,嘴角依旧带着浅浅的微笑。
“我这条命,本就是他的。”
当我醒来发现自己是在蛇叔的基地时,我就清楚他又趁我沦陷之时出来玩了,伸手拿过一旁桌上的小镜子,镜中的我还带着刚睡醒的迷糊,我轻笑着看着自己眼睛里的暗蓝,将镜子放回原位出门。
“卿大人,大蛇丸大人伤势已经好转,佐助大人也已经被那位大人带回来了。”
“嗯。”
我找到蛇叔时他正在给佐助训练和讲解咒印,对于教学这一块而言,蛇叔绝对是一个不亚于三代的好老师,长久的生命和丰富的知识让他很清楚明白忍术的应用与查克拉的精准分配。
我站在一旁等着他又和佐助说完他给佐助下的天之咒印能力如何正确使用时,我才走上前打断他们的教学。
“蛇叔,我要回去了。”
佐助看来是十分不满我如此打断他获取力量的教学,不过再怎么用那种骇人的目光看我都是没有用的哦。
“记得常回来看看。”
“我觉得你有这个学生陪着你就够了。”
提到佐助这个学生时,我看着他与鼬小时候七八分相像的容貌,如今又如同他一般死板着脸瞪我,没忍住的用食指抵着他的额头用力的推了一下。
“他可比你以前难养多了,什么时候把我杀了都不清楚。”
我随意的笑了笑,佐助似乎在一旁不知道又想到什么而愣神,不过,即使他杀了蛇叔,只要有咒印在,蛇叔就死不了。
“卿大人,我还是守在大蛇丸大人身边吗?”
“嗯,你负责保护他吧,不然一不小心被佐助杀了,我会很伤心的。”
“能让你伤心那还真不容易。”
我转过身随意的朝他们招了招手道别,离开经过囚禁实验体的监牢时竟外发现他们都在以一种恐惧的眼神偷瞄着我,平常来时也不会这样的呀。
“波风卿,你站住!”
身后是赶上来的佐助,我挑眉看着他向我一步步的走来,要是月或者是蛇叔来留住我,我都不会有什么疑惑,但居然是佐助来让我停下,我不由得觉得他是不是想现在就靠咒印的力量杀了我。
“怎么了?”
“替我告诉那个男人,等我来杀了他。”
我眯着眼轻笑着,也不知道鼬现在是什么感受呢,自己最爱的弟弟时时刻刻只想着杀他。
“佐助,我听止水说过,宇智波是爱的一族,爱的越深刻,恨的也就越深刻,写轮眼的力量就会越强烈,你如此恨他,是不是就证明着他曾经的温柔对你有多重要。”
“我对他的恨就如同你对鸣人的恨一般,你说过他杀了你们最深爱的父母吧。”
该怎么说呢,佐助果然也成长了很多,不仅不会被我轻易的激起怒火,反而还懂得用鸣人来压我。
“可他到如今还觉得我是他的哥哥,不放弃的想让我回去…”
就像鼬一样,无论你变成怎么样,也不放弃的暗中保护着。
“呵,他只是个超级大白痴。”
我俯视着瞥了一眼面前的佐助,垂眸浅笑,佐助,我与你不一样,我不能肆无忌惮的时刻想杀鸣人,他是水门的孩子,是我杀了所有人也动不了的人。
“你知道吗?万花筒写轮眼的更高一层是永远万花筒,能够消除万花筒副作用,现在宇智波只剩下你们两个了,你觉得他留你到现在,甚至让你开启万花筒去找他是为了什么?”
“那个男人…想要我的眼睛…”
看来佐助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我看着他眼中更进一层的仇恨,冷漠的扫过他眼中已经进化为三勾玉的写轮眼,没再说什么,只是转身离开。
反正,如果他这么认为的话,就当做我又一次帮鼬加深了佐助对他的仇恨吧。
月将我送到村子里后离开,我站在木屋门前,在这里,我的内心仿佛能平静下来,忘记在外面发生的一切。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
只是寻常的回家问候却让我由衷的露出笑容,看着难得在家的零,我走上前将他扶坐在椅子上。
“零,教我体术吧。”
……
两年的时间说快也不快,但在这期间却发生了很多事,听说我爱罗当上了风影,听说纲手多了一个得意学生,小樱,听说佐助成长的很快,跟着蛇叔在各处的基地里转移,听着鸣人也跟着自来也出现在各国游历修行。
我将鸣人新的一年的生日礼物寄往木叶,不过我想他也收不到了,因为向来负责转达礼物的三代已经去世,也许我的礼物已经在某个仓库里积了灰,毕竟除了三代再也没人知道这些东西是从哪里寄来的,又是寄给谁的。
由蛇叔出资建立的简易学校里,一位眼睛上蒙着白布的老师正在给围在他身边的孩子们授课,在他的教室最后面还坐着一位眼睛上蒙着黑布的男子,是我。
按照村子里村人们的说法是我为了不让哥哥自卑,甘愿陪着他体验瞎子的生活,因为谁都知道,我是看的见的。
真是对温柔的兄弟啊。
不过无论他们怎么说,我都只是礼貌的笑了笑,我给零的说法是我想感受一下他的世界。
听着教室外的铃声响起,我站起身凭着零还沉浸在讲课之中的声音走到他的身边,“好了,大家都去玩一会吧,也要让零老师休息一会对吗?”
“肯定是卿老师想让零老师教他体术了,才不让我们上课的。”
“卿老师,那你要好好学啊。”
“是是。”
听着一旁孩子们的稚言稚语,我无奈的笑着揉着他们的脑袋,拉过还在偷笑的零的手臂离开教室。
“都已经这么习惯了啊。”
“没办法呀,两年了要还是磕磕碰碰的我是有多笨。”
熟练的绕过建筑物,凭着脚步声给别人让位,虽说村里的人们看到我们时都会主动的让开身子,不会和我们碰到。
“我…听到大蛇丸的手下聊天说起佐助在他的身边。”
再往前一步就是操场,清风吹进走廊,我握着零前进的手臂停在原地,被黑布蒙上的眼睛,我看不到零此时的表情,哪个笨蛋居然在零的面前谈起这种事。
“可能就是同名同姓吧,佐助肯定和鼬在木叶过的好好的呀。”
“你不用这么骗我的,我早就知道了,宇智波被鼬灭族的事,我又不会想不开去做什么。”
我思绪了半响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件事,又是从哪知道的,手里拽着他的力道加紧,我将他接到外面的一处休息凉亭坐下。
“鼬已经尽力了,他保下了宇智波的名号。”既然都已经被零这么直白的提起这件事,我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伸手绕到脑后解下黑布,在适应了突如其来的强光之后,我静静的看着零的表情。
“我知道,我并没有怪他,也许当时我和他说的是保护宇智波的话,他也不会用这么极端的方式。”
“这是木叶给他的选择,在宇智波叛乱之时杀掉所有人一个不剩,还是在宇智波叛乱之前先杀掉所有人,只剩佐助一人。”
“这样啊,他选择了留下佐助,也保护了宇智波的名号。”
垂着眸,我转眼看向另一边成团成团凑在一起不知道在聊些什么的孩子,嘴角上扬,“他一个人背负下了所有,为了让佐助不会因此而自尽,他让佐助憎恨着自己,并以杀死他为目标的活着。”
“所以,宇智波就只剩下我们三个了啊…”
零苦笑的眺望远方,也许是在怀念着曾经辉煌的宇智波吧,毕竟那是所有宇智波最自豪的存在。
在那瞬间我总感觉他像是要追随着宇智波一同离去般,也不知出于什么想法的,我说出了最不该说出的真相。
“还有带土。”
零的笑容凝固住,他缓愣的转头看着我的方向,却又不敢置信,认为我又在骗他的僵硬傻笑,“骗人的吧,他都…”
“想见他吗?”
我拉着他的手腕站起身就想带他去确认真相,可看到他垂着头不愿跟我离开的模样,我又开始后悔了,也许不该告诉他这件事的。
“他还好吗?”
想着他现在也许还用着阿飞的身份在晓里混的风声水起,更何况在某些人的眼里他斑的身份,我低声的回道,“很好。”
“那就够了。”零挣脱着把手收手,背对着我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止水已经死了,我和他…我和宇智波也没有关系了,还是不出去淌这趟混水了,就这样挺好的。”
“真的不去见见吗?”
“没事的,别让他知道我还…”零停顿了一下,我似乎听到他自嘲的笑了一声,“可能他都不记得我是谁了吧。”
“再有一年,我就要离开这里了,他也许会和我一起死在外面,这样你也不见吗?”
“你们要做什么?”
“…引起战争,袭卷整个忍界的战争。”
带土的月之眼计划是集齐九只尾兽召唤十尾,顺便复活斑对这个世界实施无限月读,让这个世界在幻术中达到绝对和平。
而我打算利用带土伪装的斑的身份在忍界引发战争,让各国的忍村团结起来共渡生死,最后由鸣人来当这个英雄,拯救世界,他是英雄的孩子,自然也必须是一个英雄。
“你们疯了吗?”零难得的露出生气的表情,瞬身闪到我面前扇了我一巴掌,看来是真的生气了呢,对这种事很难以接受吗?
因为是像水门一样温柔的保护一切的忍者啊。
“抱歉,零。”
“阿卿,我…”
眼里的暗蓝闪过一丝愧疚,我扶着陷入幻术倒下沉睡的零,将他抱起交给学校医务室里的老师拜为照顾。
放出手腕上的小蛇,零这样反对是我没想到的,不过本来是没打算告诉他这些的,毕竟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还是让他呆在这里吧,有蛇叔的人在,他也出不去。
“卿大人。”
身后是收到小蛇消息乘着燕隼急速赶来的月,我抚上脸颊被零打到的红痕,重新在眼睛前系上黑布,拉高领子遮住红痕,转头对月温柔的笑着。
“我们回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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