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严重怀疑纲手这女人是不是时刻在偷窥着自己,不然为什么能那么刚好的在他洗完澡换好衣服后上门来美名其曰的带他出去说是继续逛木叶。
“你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忍耐许久之后卿终于发出了致命的疑问,走在前头的纲手微笑着朝一旁的大树轻轻锤了一拳,卿清楚的看到大树上从纲手拳头位置开始裂开的痕迹,然后悲壮的倒下,“你刚才说什么?”
“没…没什么,我说你真是年轻呀,都看不出来你的真实年龄。”
这一拳要是碰到我身上了会死的吧,绝对会死的…
有一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卿很是理解的将这句话贯彻到底。
“这是去医院的路,你要去看那两个被大蛇丸手下打伤的上忍吗?”
“看来你很清楚嘛。”
“但是,那几个孩子有的已经伤的比他们还重,甚至濒临死亡了。”
“什么?”
“对了,君麻吕好像也会来,那么马上那几个孩子就不是快死这么简单的事了。”
卿像是为了报复纲手刚刚的恐吓一般,说出一个个坏消息,却又不说的具体,棱模两可的话更让纲手着急。
“跟我去医院说清楚。”
“什么…?”
……
被一路拎着强行加速赶来的卿随意的靠坐在一旁空着的病床上,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不说那些话,这样还能慢悠悠的散步走来。
“但是,关于大蛇丸,这不是可以一直放着不管的问题,只要恢复力量,他很快又会…”
“可以的哦。”卿双手撑在脑后,在病床上支着二郎腿看向斜对面病床上的忍者和窗边的纲手,“大蛇丸现在已经转身到别人身上了,为了得到佐助的身体,他至少还要再等三年,在这三年里他可没空对木叶下手。”
纲手看着病床上吊儿郎当的卿,又转眼看向先前那名说话的忍者,“我也有好好考虑,并且已经有所准备了。”
门外是急促的跑步声,凯匆忙的扶着门框摔倒在纲手的面前紧张的询问着李的手术情况,在得到安心的答案后泪流满面。
“卡卡西也回来了?”卿从床上坐好身子皱着眉问向凯问道。
“是的啊。”凯转过头像是才反应过来卿的存在,张手就激动的想抱住卿,“哦!阿卿!我的福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呐,我们的交易提前结束了,我先走了。”
卿侧身躲过凯的怀抱,向纲手随意的打了个招呼离开病房,不过离开时的背影倒有点像是慌乱逃跑一样。
虽是对卿这反常的行为疑惑,但纲手依旧是从中发现了什么似的轻笑着。
……
仓促的回到上忍公寓的卿就像是越不想遇到谁就会碰到谁一样的倒霉,在他前方不远处,同样朝上忍公寓方向去的背影可不就是卡卡西吗。
卿认命的躲在拐角看着那个背影远去,直到他进了屋子,才从拐角出来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发呆,低垂着眸,却又自嘲般的低声笑着。
我还真是…
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后,卿还是挪动了脚步走向自己的屋子。
“卿大人。”
“嗯,收拾一下,准备走了。”
卿从进门后就一直背靠在门上,垂着眸看向地板,安静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月收拾好了,准备走时,他才面无表情的抬头,点头,出门。
离开时卿是用幻术包裹着周边离开木叶的,没有向任何人告别,也没有任何人能让他去告别。
终结之谷,那里是佐助和鸣人战斗的地方,现在也许也还在战斗吧。
两人一直走到木叶范围以外很远很远,远到看不见木叶时,卿才让月召唤出燕隼赶去终结之谷,音隐五人众都失败了,为了阿卿的蛇叔,他怎么都要过去把佐助带到大蛇丸身边。
“卿大人,您怎么了?”
“没事。”卿支起一条腿看着燕隼下方的风景,所谓的风景其实也就是一片接连着一片的树林,“月,你想让我消失吗?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的那样。”
“卿大人,月不敢。”
“是不敢,而不是不想。”卿邪魅的勾起笑容,凑到月的面前盯着她因为紧张而晃动的瞳孔。
“于我而言,卿大人就是卿大人,并无分别。”
“如果我告诉你,我会夺了他的身体,让他永远也不能出现呢?”月在想到这一可能性后卿感觉到她周边的气温有些降低了,果然,只要我有可能会威胁阿卿,无论是谁第一个想到的都是除掉我,“想知道除掉我的方法吗?”
卿知道在月的心里阿卿是绝对比他重要的多,哪怕她对自己还是对阿卿都是一样的尊敬,哪怕她现在说着不敢有除掉他的想法。
“在大蛇丸的手里有一门禁术,能够抹杀掉人的意识,如果有一天,他被我夺取身体控制权而挣扎的痛苦万分时,你还能像现在这样说着不敢吗?”
这门禁术还是大蛇丸和他说起解决我的方法时提到的,不过让我很庆幸的是他拒绝了,是因为不想对我下手还是因为不想因为没了我之后变成废人呢。
在话语之间燕隼已经行驶到终结之谷的上方了,乌云密布,雨水已经淅淅沥沥的的落下,落到燕隼上,落到卿的身上,也落到下方已经结束战斗的两人身上。
这场战斗以鸣人昏迷倒地失败而结束,佐助茫然的看着空中落下的小雨,捂着骤然疼痛的左臂跪在鸣人的身前,垂下的头正好与他四目相对,卿似乎看到佐助向前俯了俯身。
待到一切结束之后,卿才解开幻术,月将燕隼降落在佐助的身边,看着佐助因看到卿的出现而露出的仇恨目光,坐在燕隼上的卿浅浅的笑了一下,如同阿卿一般。
“不杀了他吗?”
“我凭什么要对你们言听计从,我会用自己的方式来获得力量,然后杀了你,还有那个男人。”
卿挑着眉,像是赞赏着眼前这个勇气可嘉的小朋友,对他伸手,“走吧,带你去大蛇丸那,卡卡西要来了,你也不希望就这么被带回木叶吧。”
“你就不关心鸣人吗?”
从始至终就没看过一眼鸣人的卿让佐助更加确定了他和那个男人一样,也许从一开始就只是把他们当做测量气量的工具,可孰不知,眼前的这个同阿卿一个身体的男人本就与鸣人并无交集,更别说关心。
“有人会关心他的。”
佐助最终还是没牵上卿的手,而是自己翻身爬上了燕隼,和鸣人的战斗早已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
在音隐森林的地下基地里,大蛇丸如同卿所知道的那样已经换上了其他人的身体,而他和兜在看到卿此时对他们也是冷漠的态度时就明白了这不是阿卿。
“记得告诉阿卿,我没事了,让他不用担心。”
“这种话你应该让月来传达。”
佐助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两个的对话,兜则在他身边负责解释,却是被佐助瞪了一眼。
尽管相貌不一样,但眼前这个缠满了绷带的年轻男人确实是大蛇丸,尽管相貌一样,但这一个阿卿却又不是阿卿,突如其来的迷团虽然让佐助感到疑惑震惊,却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
此时的他已经沉浸在尽快得到力量的想法之中,再无其他的事能引起他的注意,也许有吧,比如说鸣人,他唯一的朋友,明明抱着生死相杀决心的战斗,却在最后留了他一命,只划过了那象征他木叶忍者身份的护额。
他成了名副其实的叛忍…
月手中的戒指传来波动,这是晓的人在开会了,这件事卿很清楚,大蛇丸也很清楚,挥手让月先随意找个地方施术,兜带着佐助不知去向,而卿则是跟着大蛇丸往更深处离开。
“我告诉了月除掉我的方法,如果她找你要禁术的话就给她吧。”
“为什么你突然想这么做了。”
“谁知道呢,他不也是常常想去陪四代吗?”
“你是想让他变成废人,还是想借那个术除掉他。”
“我想除掉他只要让他一直沉睡不醒来就好了。”卿转动了下手上无名指处的戒指,让阿卿沉睡的方法总是那么简单,更别说不让他醒来了,“就算他成了废人,你也养的起,不是吗?”
“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卿的嘴角轻勾着离开大蛇丸的身边,事实上谁也不清楚他到底想做什么,单纯的想自己从阿卿体内消失还是想借机永绝后患的除掉阿卿,这些都还不能确认。
月开完会回来转述内容,晓组织从三年后就要开始尾兽抓捕计划了,让所有人在这期间做好准备。
蹲在两边大蛇丸囚禁实验体的监牢外,卿看着里头渴望有人来拯救的普通人们轻声笑着。
正好,大蛇丸要三年才能转身佐助,鸣人也跟着自来也去修行三年,所有人都赶上巧了呀。
“卿大人,接下来要回哪里?”
“等他醒来了问他吧,今天先在这里住下。”
起身离开时一双脏乱的手越过囚牢的铁栏拽住了卿的裤腿,顺着那双手往上看他的主人,那双漆黑的眼里对卿的是卑微的乞求,嘴里沙哑低语的是放了我吧。
卿温柔的笑着,眼底的颜色却是比起之前更深的暗蓝,那个囚徒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快速收回手,躲到最里面的角落将自己缩成一团,不停的颤抖着说着放过我吧的话语。
肆虐的扫过囚牢里的其他人,再也无人敢侥幸的企图从这个看上去温润的人寻求逃命的机会。
“抱歉,卿大人,我没想到他们会如此不敬。”月蹲下身子用手帕一下下擦拭着卿裤腿上已经沾染上的一块黑色的印子。
“没事,走吧。”
不过是一群不幸又没有实力的蝼蚁罢了,乞求什么的是只有弱者才会有的眼神,如果想出来与其去求别人不如自己奋命的不顾一切逃出来。
可惜就算如此,也就是死的更早,更体面而已,说不定还会被别人说是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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