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

“明明九尾那小子都在我们眼前了却要撤退，你该不会是对他心软了吧，听鼬先生说他是你弟弟。”

“鬼鲛！”

看着瞬间安静下来的鬼鲛，看来这条小鲨鱼被鼬教育得很听话嘛，这组队伍比起其他队伍尤其是迪达拉和蝎的日常斗殴简直好看多了，至于角都飞段那队暂且不论，角都平常还是很和善的，但若是提及到钱，或是耽误了他赚钱时，他连队友都照杀不误，也就飞段的不死之身能和他匹配了。

“月读用的开心吗？”我伸手拉扯了下鼬垂在脑门两边的短发，他的写轮眼在战斗结束时就已经变回了黑瞳，“这么短时间里接连用了两次，你是想死吗？不如拉上我一起。”

不过是不想对他们动手又不是只有月读这一种方法，把万花筒写轮眼当做是普通技能一样的乱放，这么不爱惜身体自残的方式不是想死是什么。

“你多虑了，我没事。”鼬将我的手挥开，尽管很少但我还是看到了他额间渗出的细汗。

“我明白了，我本就没有咨格管你，反正你从小到大就没有把我当作哥哥。”落寞的垂下眸，我起身绕过鬼鲛坐到月的身边，原本和鼬并列而坐的我如今和他在燕隼上隔了鬼鲛和月两个人。

鼬皱着眉头看我离开之后沉默了会也乖乖的跟到我身后，“我不是这个意思。”

“鼬先生，他这一看就是装来骗你的。”

我抬头对着道出真相了的鬼鲛笑了笑，伸手揉搓着一到这种情况就乖巧无比的鼬的脑袋，只要这招对鼬百试百灵就好了。

鼬，如果你敢死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佐助的…

闭上眼我向后躺在鼬的腿上，不过就算说了他也不会听的吧，因为相信我不会杀掉他最珍视的弟弟。

就像水门一样…

那个被他们到死都要护着的鸣人，尽管我再讨厌再憎恨也只能护着。

嗤笑着，我翻过身子坐起，背后是一步之遥的高空，但我却熟视无睹的依旧往后倾了倾身子，仰望着天空炽热的太阳。

“卿大人，你这样很危险的。”

月控制着燕隼放慢了速度，怕我会因为不稳而掉落，鼬暗自伸出手抓住了我的袖子，鬼鲛则是饶有兴致的看着我是不是又在装什么来骗人了。

拼上性命也要去保护自己最憎恨的人是一种什么体验…

大概就是，恨不得自己早点死去吧。

“呐，杀了我吧。”

眼里的深色浓郁可见，我轻笑着伸开手向后倒去，鼬抓着的我的衣袖从他手里穿透过。

我看着他跟随我跳下燕隼向我伸手，眼里是如同零跳下南贺川时他露出的恐惧和担忧，嘴角上场，我越过他向我伸来的手抚上他的脸庞。

“如果你敢为了木叶，为了佐助死的话，我真的会杀了我自己的。”

总是用自己的死来威胁他们，这是我的教育方式，也是我能威胁他们的唯一方式，我对他们所珍视的人下不了手，但对于我自己来说，早已没有了生的欲望，能活到现在只是因为他们还在而已。

最后我还是被鼬用力的搂到怀里安全的被月及时赶来的燕隼接住，然后降落在地，月原本就冰冷的态度更上一层。

“卿大人，您再这样我就只能继续用那位大人教给我的方法了。”

“如果你敢对我用第二次，你也不用再见我了。”

“只要您能活着。”

无奈的轻叹，我从鼬身上起来，越过固执的月跳下燕隼，那种睡醒时看着枕边泪痕迷茫的感受真是不想再有第二次了，“这不是没事嘛。”

这段时间燕隼已经行驶到火之国的边境了，再往前一段距离就是雨之国，我让鬼鲛独自带着鼬回晓里休息。

“你呢？”鼬似是不放心的询问着我，之前不经意露出的情绪都被他掩盖住，又恢复了以往死板面瘫的模样。

“晓里有任务给我就通知月吧，我就不回基地了，去一个朋友那里住。”

“谁？”

“零，一个曾经被我救下的普通人。”

我转过身朝着他们相反的方向离去，雨之国的天气不适合我，下雨天什么的在木叶总是代表着某些人的离去，在战争开始之前我还是多享受一些平静的时光比较好。

回村子的路我是步行走的，就当是久违的沿途旅行吧，木叶还在为之前的战斗休整重建，第五代火影还没有人继任，我想团藏那家伙一定在各种计划着怎么上位火影吧，可惜他还是没有这个机会。

将会继任五代火影的是纲手，初代火影的孙女，也是传说中与自来也、蛇叔并称的三忍之一，医疗忍者的第一人。

沿着火之国边境行走回田之国的路上会经过草之国和泷之国，而恰巧的是在两周后我到达泷之国时遇到了两个熟人，角都和飞段。

对于一直隐藏在瀑布后的泷忍村来说，这里的特色也只有众多的瀑布了，不明白这里是有什么地方能赚钱，还是这里有邪神教的仆人，能引得这两个人出现在这种小地方。

“啊，这里是角都的村子。”飞段将镰刀架在肩上，伸手指了指身旁的角都。

说起来差点忘了角都是泷忍村的叛忍，而且还是最早一代的忍者，作为泷忍村的精英，角都执行了暗杀初代火影的任务，但是在木遁秘术的面前败下阵来。

在面临了丧命的危机时勉强回到村子里，等待他的却是任务失败的污名和重罚，这对于为了村子把性命赌上的忍者来说是很残酷的行为，带着强烈的憎恨，角都夺走了被村子视为至宝的禁术，而且还夺走了村里所有上级的心脏。

不断的更换心脏也成了他存活了这么久的理由，算一下他到现在也活了八十多岁了，怪不得第一次见面时他说他都能当我爷爷了，心脏最多储存五个，也就是说他有五条命，甚至还能添补。

佩恩的组队方式还是很有逻辑的嘛，艺术家和艺术家放在一起，不死的和命多的放在一起。

“角都还会怀念这里？”

“顺路看看而已，走了，飞段，火之国有个五百万等着我去收呢。”

“喂！给我等等啊，喂！角都！”

我望着他们两人远去的背影微勾着嘴角，火之国啊，那里好像是发生了一场大战呢。

等到我真正到达田之国音隐村时已经距我离开鼬半个月的时间了，来到蛇叔基地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兜拉进幻术的世界时揍了一顿。

“怎么一回来就这么大的火气。”

原本一肚子气的我在看着蛇叔双手缠满绷带放在一边时，也安静下来，眼里尽是愧疚。

“蛇叔，抱歉，我忘了三代也会尸鬼封尽。”蹲到蛇叔的椅子旁边，我端起一旁应该是兜给他煎的药碗递到他的嘴边。

“我不需要这种安慰人的药。”

“乖，喝了，不喝我就继续打他。”单纯的眨眨眼，我指着刚从幻术世界中感受完疼痛回来的兜威胁道，不过看着蛇叔一幅你随意的模样，我还是无奈的叹气，“我这段时间都住在海边的那个村子里，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不和晓的人在一起吗？”

“你的转身术三年一次，我等确认你手无事的时候再去找他们。”

“该带佐助来了。”

感受着手里的汤药已经冰冷，估计蛇叔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不喝药了，把碗放回桌面听着蛇说接下来的计划时我也只是随意的应了两声，“别对鸣人下死手，我答应过四代会护着他的。”

“走吧，想在这里照顾我这个伤残人士吗？”蛇叔颤抖着抬起手握起药碗一饮而尽，然后又无力的垂下，瓷碗碎了一地。

“记得按时喝药，佐助会到你身边来的，这是我的预知。”站起身离开，我经过兜身边时还不忘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讲道，“想杀鸣人的我都收拾了，蛇叔不能打，就只能由你来双倍承受了，打他打的重伤可以，但要是想杀他的话，你就活不到动手前了。”

鸣人是水门消失时留给我的最后念想了，就算我多么憎恨着他，他也不能死，我会让他痛苦出生在这个世上，就像我说过的，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

傍晚吹进村子里的海风还带着初秋的味道，九月十五是卡卡西的生日，在这一天我回到了零的村子，也许卡卡西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吧，又也许已经被找回木叶继任五代火影的纲手治好了。

距离十月十号水门的祭日也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总是在想，我要不要回去一趟看看他呢，毕竟我从记忆苏醒后就没去扫过墓了，这是在逃避吗…

伸手推开那间简陋木屋的门，零不在家里，也许是还没从村子里的学堂回来吧。我大致的环顾了下自己的房间，很干净，也不知道零平常看不见的时候是怎么打扫的。

出于好奇的目的，我拿出零换绑的备用白布蒙上眼睛适应着零平常的生活。

我凭着记忆从门口开始在屋子里探索，磕磕碰碰总是难勉的，但好在零家中各个尖角被绵布包裹着的部分都没有被拆掉，即使撞到了也不怎么疼。

探索着四周的墙壁拐进厨房，我找到小锅盛水，用指头测量着锅里的水量然后把锅放在煤气灶上，一切都看似顺利的模样。

点火时手指在一瞬间像是被火烫到了一般快速收回，还不小心的碰到了火上的锅，‘乒乓’的声音响起，火还在‘滋滋’的燃烧着，我单手摩擦着被火烫到还有些刺痛的手指，另一只手摘下眼睛前的白布。

什么嘛，明明是一塌糊涂…

“阿卿？”

木门被‘嘎吱’打开，零站在门口疑惑的看着屋内厨房的方向，听到刚才的动静所以立马就知道我在哪了吗，真是熟练…

“我回来了，零。”

“欢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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