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是一个悲伤的月份,因为在这个月份里我失去了我最重要的人,我坐在海滩边的礁石上仰望着天空。
水门,我想你了…
“在看什么吗?”身后是零在朝着这里走来,在踩到海水时又后退了一步。
“没什么,就是在发呆。”从礁石上跳下来,我扶着零把他带到平滑的石头边坐下。
月接连着从蛇叔身边传来消息,纲手已经回到木叶继任火影之位了,晓里倒是没什么任务通知我去做,反正有也是月自已去处理,蛇叔也派人去木叶找佐助了。
“鸣人生日快到了吧,怎么不留在木叶过完弟弟的生日再回来。”
“零,我…”
“嗯?”零疑惑的侧过头,许是等了很久也没听到我的声音他温柔的笑了笑,“又想回去过个生日再回来吗?去吧,那毕竟是你的弟弟。”
我沉默了许久,看着他的笑容还是将未说完的话说出口,“我恨他,他害死了水门。”
明明知道害死水门的是带土强行引出的九尾,可我依旧固执的认为如果没有他的存在,玖辛奈妈咪就不会压制不住九尾,带土就没有机会让九尾出来。
零愣神了一会,当年的事被三代压下,知情人少之又少,零也不知道当年的真相,他单纯的以为我只是恨着鸣人体内的九尾,“但是他也是无辜的吧,他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牵怒于他。”
也许真的是牵怒吧,明明从一开始就只要求能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就好了,可这一切还是因为鸣人的诞生而从我身边失去,我所守护了多年的羁绊因为一个素未谋面的婴儿消散,哪怕他一无所知,我也无法原谅。
“他还是个孩子,在木叶时已经承受了那么多的指责,身为他最后的亲人,你也要这样对他吗?”零继续说着,他伸手触碰到我的肩膀,然后顺着脖间脸颊抚上头梢,轻轻的揉搓着,“四代肯定也是相信你会照顾好鸣人的,所以在他离去时肯定也是带着笑容的吧。”
记忆回到水门去世的那一时间,在我最后失去意识之前,在他和玖辛奈妈咪为鸣人挡下九尾的攻击之前,在我威胁的喊着不会让鸣人好过之时,他最后转过身看着我的微笑变得分外清晰。
因为相信我啊…
因为他总说‘阿卿是个温柔善良的好孩子’啊…
因为他是我的光,是我的神明大人啊…
“阿卿,回去吧。”
可就算如此,我也回不去了,我对木叶对鸣人对这个世界的仇恨已经结下,我想重建这一切,想重新拥有光与神明…
果然还是不愿放弃啊,那份想同他永远在一起的执念。
·那就放手吧。
由心底而生的想法冒出,我垂眸浅笑着扶过零的手臂,走着回家的路。
“我知道了,到时间会回去的。”
放弃是牺牲本来属于你的东西,放手是放下那些从来都不属于你的东西。
……
十月八号
在这一天我重新踏进了木叶的大门,没有晓的服装,没有音隐的护额,我和月两人只是戴着朴素垂着白布的斗笠,甚至连样貌都没有改变。
“我是波风卿,可以带我去见五代火影大人吗?”可以说是十分嚣张的方式了,我掀起白布的一角,礼貌的对着照例拦路寻问的两位守门忍者微微一笑。
可能他们也没想到会有叛忍以这种方式回村的吧,无知所措的唤来最近的暗部来处理这种情况,也不知该说是巧还是不巧,来的人正是暗部六班。
“你为什么还敢回来,不怕我们把你抓了杀掉吗?”
在算是押送的带我们去找纲手的路上,秃子似是调侃的对我说话,手臂往上抬了抬,应该是想像以前一样搭在我肩上,可最后还是停在了半空,然后收回。
“因为我是先知啊。”
木叶各处还在搭着脚手架为之前灾难造成的破坏重建中,在这个时候有暗部带着陌生人回村经过街道走向火影楼无疑是最引人注目的,我听到周边的人低声讨论的声音,也庆幸着自己有先见之明戴了斗笠。
到达火影楼时纲手已经背对着我们站在桌前等着了,纲手最喜欢赌博,连带着衣服背上都有一个‘赌’字,淡黄的长发被绑成两份低马尾垂在身后,在她转过身时那张年轻貌美的模样真看不出来她已经五十岁左右了,这么想想,蛇叔有转身术也变得年轻,三忍中也就只有自来也看上去最老。
“真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
比起同样不常见面的自来也,我和纲手的交情更淡,由于弟弟绳树与爱人断的死,她在我来到木叶前就离开了这里,带着断的侄女静音四处漂泊,也把医疗忍术传授给静音,只有我生日那段时间她刚好回来,刚好认识了几天而已。
“那么纲手大人觉得我应该是怎么样的?”
纲手沉着脸随手拿起一份文件翻阅,看来是不想和我继续讨论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直接切入主题,“找我做什么,自首认错吗?还是觉得木叶现在这样还不够。”
“后天是四代的祭日,我只是回来看看而已,既然来了自然是要先给火影打声招呼。”
我挣扎了下手里被暗部系上的麻绳,绑的还真紧,在尝试自己解开失败后,我认命的把手伸到身后月的面前,看着她同样被绑住双手的掌心突出一个冰刺将我手里的绳索割断。
“你以为木叶是你想进就进,想走就走的吗?”
事实证明,的确是啊。
我转动了下终于被释放的手腕,将斗笠摘下抱在胸前,微微歪头笑着,“用晓的情报做为让我呆在木叶几天的交换如何。”
纲手将手里一直看着的文书放下,在盯着我许久之后对我比了个数字,“从明天开始,我只给你三天的时间,期间不准做出对木叶不利的事。”
“蝎,迪达拉,宇智波鼬,干柿鬼鲛,角都,飞段,这六人两两成队,都是晓的成员。”勾着唇对上纲手的视线,口中在她给出承诺时也连续的冒出了六个人名,“三天换六个人的资料,够了吗?”
不过是迟早都会被人查到的资料,我只不过是提前告知了而已,说到底晓藏的最深的秘密可不能这么容易就告诉别人。
比如说,假扮为斑在晓当个实习生阿飞的带土。
比如说,晓的首领其实是个半死之人长门。
比如说,现在指挥晓的人佩恩其实是个死人,而且如同天道佩恩一样实力的还有五个,分别是修罗道、人间道、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
“他们的能力呢?”
“这就要你们自己去查了。”
纲手将我安排在一间上忍公寓里,周边可能还有着一些暗部在暗中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吧,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我也只不过是在这里呆上几天而已。
……
新的一天,本想着只是隐密的回来,不惊动任何人也不想再惹什么麻烦,但麻烦却总喜欢自己找上门。
一大清早的外面大门就被人快速猛敲,我撑着困意坐起身看了眼一边桌上时针才指向六的钟表,沙哑的唤月去开门。
我也随意的披上外袍戴着斗笠出门去见见是谁这么有兴致早上六点来找我,我的行踪应该除了暗部和纲手就没人知道了吧。
“火影大人让我来找您要资料。”
站在门口的是穿上绿色忍者服的鹿丸,在他的身后还冒出四个疑惑的小脑袋,是鸣人、丁次、牙和宁次,也许是在疑惑为什么鹿丸要来找我吧。
我挥了挥手让月先去做其他的事,坐到桌边抿了口水润润喉,“什么资料?”
“大蛇丸手下的资料,昨晚村子里有一位下忍被他的手下带走了。”
虽然我也知道蛇叔派了人来木叶,却没想到他们动作这么快,还这么刚好在我回来的当天晚上行动,也怪不得纲手会让人来找我了,估计也怀疑着这里面有我的手笔吧。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鹿丸愣了一下,也没想到纲手让他找的知道资料的人居然不肯告诉他,在他愣神的这段期间,他身后的鸣人已经先一个箭步走上前来拽着我的领子了。
“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有多急,我们没时间在这里听你废话,知道就快说!”
“真麻烦。”
“喂!鸣人。”
冰霜从鸣人的脚部向上蔓延结冰,鸣人惊愕的转头看向结印的月,然后又转过头兴奋的抱住我,“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月。”
鸣人身上的冰块应声而碎,我将斗笠取下放到桌上,冷漠的看着抱着自己的鸣人,既没有推开,也没有回抱,他的身后其余四人安静的看着现在这个戏剧性的转变,除了宁次,好像其余人都见过我,明白我是鸣人的哥哥。
“哥哥!佐助被大蛇丸的人带走了,你肯定知道那些人的情报吧,快告诉我们吧。”
“告诉你了,你就能把他带回来了吗?”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带他回来!”
“那他要是不肯跟你回来呢?”
“哪怕打断他的手脚,我也要把他带回木叶!”
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嘲笑他的自以为是,也像是在欣慰他越来越快的成长,我扫过他们身后的四人,眼里的颜色又加深了一些,在他们的脑袋里开始浮现音隐四人与君麻吕的训练场面,能不能从中得到情报那就无关我的事了吧。
“走吧,该知道我都告诉你们了。”我将鸣人推向鹿丸几人,虽然训练的那些画面很长,但对于外界的时间而言,他们也只看了一秒就全部记在脑中了。
“哥哥!你还没说呢!”
“走了,鸣人,我们已经知道了。”鹿丸一手拽着又想凑到我身边要情报的鸣人,同其他人一起向我点头道谢。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再不走时间就到了,火影大人可只给了我们三十分钟的准备时间,麻烦。”
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我拢了拢身上披着的外袍回房继续补觉。
真是个笨蛋,和水门一点都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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