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送到了卡卡西家门口,蛇叔将我放下,敲了敲门,然后伏在我耳边留了一句“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在门开的那瞬间就没了身影。
我估摸着我在卡卡西家留宿的日子也快到头了,听说水门那个战区已经快结束了,蛇叔在那之后没过多久就叛逃了木叶,因为他抓了木叶忍者在进行人体实验,为此三代爷爷还来找过我喝茶聊天,连带着那跟着我三年的暗部也换了人。
果然,没过几天,刚从战区回来的水门就将我从卡卡西那里接回家了。
木叶四十七年
才在家里休息了一两个月的水门又被外派了任务,一起去的还有卡卡西带土琳三人。
我透过房门的缝隙只露出一只右眼看着玖辛奈妈咪和水门告别,水门拥抱了一下玖辛奈妈咪,似乎是看到了躲在房间里偷看的我,他笑了笑,没有说什么,然后出门了。
我关上门,左眼的六星芒阵悄然关闭,他这次会安全回来的,我松了一口气,也许那次就是个普通的噩梦吧。
水门走了之后,我承包起了家里厨房的重任,每天在家,丸子店,菜市场,宇智波家的四点一线生活。
“阿卿,发什么呆呢,止水哥叫我们了。”鼬拉了拉愣在原地的我,手里还抓着一串三丸子。
自从上次给鼬带了三色丸子后,他就像爱上了这个零食,每次出来,必定会买上一串。
宇智波止水,又是一个天才,宇智波家中罕见的‘团子鼻’和那桃花眼让人印象深刻。
“小鼬子为什么就叫别人哥,都不叫我啊!”惩罚似的用手把鼬子的脸往两边捏。“明明我和止水差不多大嘛!”
清楚的收到来自小鼬子的白眼一枚。
“我已经上学了,你还是个菜鸟。”即将五岁的鼬子已经可以上忍者学校了,这么一想,我好像确实都没上过忍者学校呢,不过想到我要和一堆小屁孩一起上小学,算了吧。
“我的心好痛,被小鼬子伤透了。”
“你够了。”
也许是我们逗留了太久还没有过去找止水,止水倒是先走过来了。
“阿卿,你又在欺负鼬?”止水带了两杯橙汁过来,递给了我一杯。
“哪有!明明是小鼬子在欺负我,唉,果然你们才是一伙的,只有我,孤苦伶仃。”用力的吸了一口橙汁,然后45度仰望天空。
“当个普通人也挺好的,无忧无虑,不用像忍者一样,做那么多不得已的事。”止水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想,这就是能力越大,责任也越大吧。
“阿卿哥…”
嗯?
扮可怜的魅力这么大的吗?我立即低下头,蹲在鼬子面前,“小鼬子乖,再叫一声!”
意识到自己被骗的小鼬子日常板起了脸,不再理我。
“再叫一声的话,我就给你买三色丸子哦。”
“哈哈哈!”
……
等了快一个月了,我才看到了水门他们回来的影子,不过还没和水门说上几句话,他便又去参加了那些死去的忍者的葬礼,其中包括了宇智波带土和琳。
听到这个消息的我正在家里准备晚饭,那个笨蛋死掉了呢,如果那时我顺便给他们预知一下,那个笨蛋是不是就不会死了,还有那个温柔的琳。
“他们也是阿卿的朋友吧,阿卿要去看看他们吗?”玖辛奈妈咪接过我手里端菜的盘子放到一边,轻揉着我的头似是在安慰,“去看看吧,阿卿。”
“嗯。”
等我到了的时候,那里已经没有什么人在了,只有卡卡西一个人还站在慰灵碑前面,以我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卡卡西右眼的伤痕和那宇智波家才拥有的写轮眼。
“那只眼睛是那个笨蛋给你的吗?还挺好看的。”
慰灵碑前放着一束白花和带土常常戴在头上的护目镜,我将一朵从来的路上随手摘的白花放在旁边。
“果然,笨蛋就是笨蛋呢,死了也不会有人在乎。”
可能是我说的话刺激到了卡卡西吧,他将我一把按在地上,“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你不会难过的吗!”
我看着他对我怒吼,也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他们不是我害死的,也不是因为我没有保护好死的,我为什么要难过。”我想,就算重来多少次,无论是谁和水门出任务,我在意的也只有水门的安危吧。
天空一滴两滴的下起了小雨,我看着卡卡西的写轮眼,然后抬手扶摸了上去。
“对不起。”
我不知道我是为了刚才的那些话道歉,还是因为没有给他们预知而造成带土和琳的死亡道歉。
我闭上眼,做好了会被卡卡西打的准备,等了一会,只感觉雨越下越大,有几滴落在了我的脸上,我的嘴角。
为什么是咸的呢?
感觉到卡卡西从我的身上站起来,我眼开眼,看着他跪在慰灵碑前面。
“你先回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我扶着已经湿透了的土地站起身,然后揉了揉被卡卡西按的酸疼的肩膀,往家的方向走去。
雨越下越大了,我跑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看了眼还在原地的卡卡西,滂沱大雨中卡卡西的身影已经渐渐模糊了,但我却还是看见那靠在慰灵碑上的卡卡西将头上的护额拉下了一角,遮住了那诡异却美丽的写轮眼。
转过身离开,没有再去想什么。
回到家,脱了鞋,随意地说声“我回来了。”,便向着自已的房间走去,玖辛奈妈咪似乎在叫自已的名字,但是,为什么呢?感觉玖辛奈妈咪的声音好远,可是她就站在自已的面前啊,而且还有好几个…
扑咚!
……
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又是那个熟悉的环境,又是那个熟悉的医院,我不禁暗自苦笑,这身体有这么弱吗,不就淋了会雨就躺进医院里了。
半夜,窗外的月光朦胧,我望着医院大门的方向,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里,最后,我还是将手中的小白蛇摘了下来,“去找大蛇丸吧。”
坐在床上发着呆,寂静的夜里我总是在胡思乱想,如果水门死了,我会怎么样?
会崩溃的吧。
“阿卿,看来你决定好了。”蛇叔从窗外跳进来,没有穿着忍者服的蛇叔却换上了一套黑底红云的衣服。
“嗯,明天晚上就走。”
“不是现在吗?”
“我还想最后见一次‘阿波罗’。”
蛇叔意味深长的瞄了我一眼。
“明天晚上我会来接你。”
“嗯。”
下一秒,面前的蛇叔就变成烟雾消失了,我才知道,这只是影分身。
夜已经很深了,我却没有私毫的困意。
一直到天亮了,医院的大门开始有人进出了,我才晃过神,然后搬了椅子,就像多年前的那样,坐在窗边,等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最早来的人是卡卡西,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像是没反应过来我什么时候醒的,还坐在窗边,他进门的时候愣了一会。
“我还以为你讨厌我了呢。”通宵了一个晚上,连带着讲话都没有了力气,而这些在卡卡西的眼里却变成了我病的很重,重到没力气讲话了。
“你怎么不躺在床上休息。”
“躺了一天了,再躺下去我就要废在床上了。”
我们两人好像是没话说了一样,他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什么,而我继续看着医院大门的人来人往。
也不知道安静了多久,卡卡西先发话了一句“对不起。”
我不明白他在道歉什么,因为害我住院内疚吗?
“没什么,该是我道歉的。”
场面继续安静,而我也看到了我想见许久的人,我站起身,乖乖的回到病床上躺好,没过一会,水门就从门口进来了。
“老师。”
“卡卡西也在啊,来看阿卿吗?”
“嗯。”
“‘阿波罗’今天好慢呀,我都要饿扁了。”我向水门张开双臂,让水门将自己抱到饭桌边。
“抱歉啦,阿卿,今天做了你爱吃的菜。”水门捏了捏我的脸,“卡卡西吃过了吗,正好我多做了一些,要一起吃吗?”
“不用,我吃过了。”
“对了,卡卡西,正好你在,等会可以帮我照顾一下阿卿吗,我要去帮三代处理一些文件。”
我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吃饭。
“嗯。”
“那你晚上会来陪我吗?”我拉了拉水门的衣袖,诉说着自己昨晚一个人有多么害怕。
“我尽量陪你到你睡着。”
那就够了。
我看着水门收拾碗筷走出医院,转头看了一眼从刚才就安静的过分的卡卡西,木叶护额被他斜挎在额间,只露出了一只眼。
“写轮眼对你有什么副作用吗?”
“没有。”
我凑到卡卡西的身边,将护额往上拉了拉,露出那只写轮眼。
“别看!”卡卡西将我的手拍开,快速从椅子上站起来,椅子倒下的声响让卡卡西反应过来刚才他太激动了,“对不起,我还不会控制写轮眼,我怕你会受伤。”
我没忍住笑了出来,“我相信你迟早有一天会熟练的运用它的。”
没再去看卡卡西的写轮眼,反正我家小鼬子迟早也会开启写轮眼的,到时候总能让我看个够,这个时候的我还不知道开启写轮眼的条件让人多么痛苦。
“晚上要我来陪你吗?”
“不用,我有‘阿波罗’就可以了。”
“可是老师在你睡着后就走了,要是你半夜醒来…”
“我说了不用。”我回到床上盖好被子打算午睡时,又看到卡卡西一直盯着我的眼神,“我要睡觉了,你也一直在这吗?”
“嗯。”
“随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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