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卿。”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从我们身侧传来,这样有特征性的声音我并不难猜到是谁。
黑色长发,金色的纵长眼瞳,紫色的眼影一直延长到了鼻翼,和那苍白过头的皮肤,那是大蛇丸。
“蛇叔!你回来啦?”从卡卡西背上滑下来,然后抱住大蛇丸的腰,“那‘阿波罗’也回来了吗?”
“他可没和我在一个战区。”感受到大蛇丸冰冷的手落在我的头上揉了揉,“阿卿今晚要住在我那吗,我有好东西想给你看看。”
“可以啊,卡卡西,那你先回去吧,我明天再去找你。”向卡卡西挥了挥手,然后就牵上蛇叔的手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了。
他将我先送到了一家小吃店里,让我在这里先等会,如果有想吃的东西可以点,记在他账上。
“我很快就回来。”
这个很快还真不是一般的快,我刚拿到手一串丸子,蛇叔就从门口进来了。
“蛇叔,你还真快啊。”随口吐槽了一句,这是干什么事情去了这么快,上厕所去了吗?
如果无视蛇叔裤脚的血迹的话。
“走吧,可能有点远。”蛇叔将我抱到怀里,然后纵身跳到屋顶上,还在我感受着这其中的酷帅时,我们就已经到了村子偏僻的树林里了。
“这里是哪里?”
“一个我的小基地。”
挑了挑眉,看来这事不简单啊!
看着蛇叔不知道在墙上哪里按了一下,前面的石壁竟然开了一道石门出来,里面是一条长长的隧道。
“进来吧。”
跟着蛇叔往下一直走,后面的石门在我们进来后就自动关上了,隧道里昏暗的看不见路,只有最下面传来的一点亮光。
“蛇叔,你不能在两边点点灯吗,这样我看不见路呀。”我蹲在地上不肯走了,这么黑,要是一脚踩空了,这么长的隧道滚下去,不残也毁容。
黑暗中我似乎听到了前面蛇叔的一声轻笑,然后‘滋’的一声,前面突然出现了一撮火苗,照亮了通道,火光倒映在我深蓝色的瞳孔里。
“抱歉阿卿,忘了你看不到。”火苗是从蛇叔的手里窜出来的,我好奇的盯了会,就凭借着火苗微弱的亮光继续往下走了,果然,忍者都不是正常人。
等我走到尽头,看到了下面的宏大景观时,我的内心突然发出了一阵恶寒。
这是人体研究所。
“蛇叔,你口味真重。”
“阿卿不怕吗?”蛇叔突然发现在我身后,用舌头舔了舔我的脖子,好痒。
将蛇叔的头推开,嫌弃的擦着脖间的口水,“还好吧。”
叶家也不是干净的,虽然在叶岚的要求下,我没有参与过,但总还是会有那么几次让我看到了一些血腥的小场面,对比一下,蛇叔这里只是满桌子的药剂和几个装着人体的罐子罢了。
“那里面绿色的是什么?”
“那是福尔马林。”
“那里面的人不会溺水吗?”
“那是尸体。”
蛇叔摸了摸我的头,然后把我抱到了里面铁制冰冷的手术台上。
“阿卿,你想变强吗?你不想就像现在这样学不了忍术随便遇到一个下忍就可以杀了你吧。”
“你想要怎么做呢?”
“我会给你植入初代火影的细胞,这样你就能将他的能力继承到自己的血脉里,成为你的能力。”
歪了歪头,然后给了蛇叔一个大大的笑脸,手术台上的我突然湮灭成了尘埃,露出了后面一只想要偷袭的小蛇。
“可是我不想变强,我有‘阿波罗’保护我就够了。”下一秒我出现在了蛇叔后面的药剂桌上,拿起一个装着淡蓝色液体的试管,放在眼睛前,透过试管看着前面应该是在发愣的蛇叔。
“阿卿果然很有趣呢。”蛇叔将一支苦无往我额间射来,这一次的我没有变成尘埃,而是被苦无直直的插入了额头,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蛇叔像是没有预料到这个结果,闪到我身边,扶住了我即将倒下的身体,眼里满是紧张和怀疑。
“吓到了吗?”我的声音再次出现在手术台上,蛇叔怀中的我却还没有消失,我坐在手术台上,双脚因为碰不到地板而在半空中晃荡着。
“有趣,这是什么,幻术吗?”蛇叔更加兴奋的看着我,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然后舔了舔手上可能并不存在的我的鲜血。
“嗯。”我跳下手术台,走到那具我死状惨烈的尸体面前戳了戳,“蛇叔还真是狠心啊。”
“我就猜你不会那么容易死。”蛇叔揉了揉我的头,“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刚刚你点火照路的时候。”我将幻术解开,瞳色慢慢变回原来的淡蓝,我的尸体和站在尸体前的我都消失了,而真正的我一直站在那个福尔马林的罐子前,乖巧的看着蛇叔一个人对着空气操作聊天的样子。
“你的幻术和正常的不一样。”蛇叔低头看了下,衣服上沾染的血迹也没了。
“嗯。”
蛇叔往里面的一间小房间走去,示意我跟上,里面是一个休息室,连床铺都有,这不会真是蛇叔的房子吧,没事就住这。
旁边的架子上满是卷轴。我看了几个,都是写长生和复活的类容。
“你还在研究长生复活?”
“人的一生太短暂了,虽然活着是没有什么意思的,但只要一直活下去,就能遇到有意思的事情,更何况我还没有学完这世上所有的忍术,还没有玩个痛快。”蛇叔递了一杯水给我,然后又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阿卿也有兴趣吗?”
“没有。”
“你还太小了,谁能保证他们能陪你一直到老,更何况现在还是战乱,忍者这个职业就算你明天突然死了都没有人会奇怪。”说实话,蛇叔还真有洗脑的潜质,说的我都要心动了,“阿卿,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走?
“如果要研究,木叶还太小了,我会走遍各国,你不想去外面看看吗?”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金色瞳孔突然出现在了我眼前。
想,但更想和‘阿波罗’在一起。
“等你想好了,让它来找我,我会来木叶接你的。”蛇叔牵起我的手,一只白色的小蛇从他的袖子里爬出,然后圈在了我的手腕上,看上去就像一个白色的手镯一样。
“希望我用不上它吧。”将袖子拉长遮住,然后瞥了一眼蛇叔忍者服的袖子,严重怀疑那里面装的全是蛇,不然怎么动不动就能召唤一只小蛇出来。
“早点睡觉吧,我在隔壁的房间,你睡这。”我看了眼旁边的的床铺,还行,挺干净,勉强凑合过去。
“蛇叔,你刚才对我说的那个研究一定会成功的。”在背对蛇叔整理床铺的我左眼中,六角星芒阵闪过一下,就消失了。
“阿卿你果然很有趣,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谢谢夸奖,我要睡觉了,蛇叔晚安。”
闭着眼躺在床上,在听到蛇叔关灯和关门的声音时,我再度睁开了眼睛。
我看了眼手中的小白蛇,然后视线上移到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
“抱歉,阿卿,我来晚了。”水门日常将我从窗边的椅子上抱到病床上。
‘没事。’我在本子上写完立在他眼前。
“我去拿了个东西,猜猜是什么?”
我敷衍的假装想了一下,然后摇头表示像不出来,但我早已经看到了水门攥在身后的手,那个大小,也就只有前两天说好的东西了。
“看。”果然,水门手中的正是前两天被改造成戒指形状的项链。
简约普通的样式,表面上刻满了符文,而内侧里写的是波风卿。
水门牵起我的手,然后将戒指戴在了我的食指上,原本还有点大的戒指竟然自己缩到了合适的大小。
我举起手对着水门欣赏着,然后思考了一下,还是将食指上的戒指摘了下来,戴到了无名指上。
“怎么了阿卿,戴在哪里还有什么含义吗?”水门看着我的迷操作,捏着我的脸笑着问。
‘没有,只是戴这里更好看。’
我再一次举起手,看着指间的戒指,傻傻的笑了出来。
“阿卿,你…噗。”面前的水门突然被一个白色尖硬的东西穿过了身体,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溅到了我的脸上,我呆呆的坐在床上,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阿卿,好好活着。”水门沾满鲜血的手抚在了我的脸上,然后慢慢滑落。
我歇斯底里的叫喊,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阿波罗’…
水门…
波风水门…
猛的坐起来,浑身的冷汗,看了下四周,才想起来自己这是在蛇叔的家里,我摸了摸梦中水门最后抚上的脸庞,那里已经满是泪水,我突然笑了出来,没有发出声音,眼泪也不自觉的流了下来,我想我笑是因为还好这一切都只是梦吧,那我在哭什么呢?
是夜,一片寂静,我坐在床上一边哭一边笑,今生的第一次噩梦,我把我自己整成了一个神经病。
“做噩梦了吗?”我下意识的往门口看去,蛇叔正倚靠在门边看着我。
“没事,打扰你休息了。”我胡乱的用衣服擦了擦眼泪,然后像平常一样当没事人的对着蛇叔笑。
“已经白天了,把你这样送回去,别人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蛇叔将几张纸巾毫不怜惜的按在了我的脸上,然后把我抱了起来,“自己处理好,该送你回去了。”
“你本来就是想对我做什么。要不是我机智。”
“怎么发现的?”
“昨天你离开的时候是把跟着我的暗部处理了吧,你裤脚那都沾到血了,况且还带我来这么偏僻奇怪的地方。”
“你在意?”蛇叔在赶路时还用舌头舔了舔我的脸颊。
“有点舍不得,那可是我培养了三年的代步车。”况且重要的是该怎么和三代爷爷解释呢。
“我没杀他,我处理的是根。”
“根?”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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