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就是爆炸!嗯!”
高空中的白色飞鸟上,一个十二岁左右的黄色长发少年兴奋的举起双手大叫着,随着他声音的响起,在他下方的一座小城镇也随之爆炸,无穷尽的火花和烟雾潦绕,却是没沾染上他半分。
兴奋过后的少年却像是想起什么的垂下手,也低下头,额前的黄发遮挡住他的半只眼睛,青蓝的眼眸似乎在回想着什么。
‘迪达拉小艺术家’
他仿佛听到了什么的抬头望去,可面前依旧是蓝天白云,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烟花一点也不好看…”
我已经做出了比烟花还好看的艺术,我已经出名了吧,你看到了吗…
不,肯定是我还没有出名,我还要在更多的地方展现我的艺术,不仅要让你看到,我还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我的艺术。
艺术就是爆炸!
短暂的消沉过后,迪达拉又像是重新激起斗志的把手伸进腰间的包袱中,再次拿出来时,他看着手里的嘴巴吐出黏土蜘蛛,随手把它们撒向空中。
飞鸟往前行驶一段距离后,迪达拉双手结印的轻喝了一声,身后的爆炸声接连响起,冲击到他的余波也只是吹动了他身上暗绿色的外袍而已。
“艺术就是爆炸!”
他再次兴奋的笑起来,纯真的好似并不知道自己这么做会害死多少人,不过哪怕他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吧,为艺术献身,那是他们的荣幸。
迪达拉九岁的时候就因为经常制造恐怖,其实就是爆炸事件而被迫离开村子居住,村外的一间小破庙就是他的居住地,但他却没想到这次回来破庙里却多了几个不速之客。
在看到那三个人影的时候迪达拉便愣在了原地,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因为惊吓,他只是看到了他们身上所穿的黑底红云的外袍而已,当年把那个男人带走的人也是穿着同样的衣服。
他看到我出名了,终于让人来找自已了吗!
有那么一瞬间迪达拉是开心自豪的,甚至打算什么也不说就跟着他们走,可在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时,迪达拉却又沉下心来。
“我们是来邀请你加入晓的。”
不是他派来接自己的吗…
“一定要这个小鬼来做我的搭档吗?”三人中最矮的,仿佛是伏在地上的人紧接着开口,“这家伙可是早死的类型。”
“这是首领的命令,这家伙的能力对我们有所帮助。”
迪达拉垂下身侧的手用力握拳收紧,那个男人是把我的能力告诉别人了吗,不对,他遇到我的时候,我还没有这些能力。
可恶!他到底有没有好好记住我的艺术!
“在邻近诸国…”
“够了!”在三个中长得有点像鲨鱼的人开口说到一半之际迪达拉也终于出声呵停,“我不会加入你们的!你们这群不懂艺术的人,嗯!”
真正懂我艺术的人就只有他一个,想让我加入这种什么晓的组织,除非他亲自来接我。
但是…
他真的是这个组织的人吗?
“艺术?”
“没错,将艺术的魅力压缩在一瞬间,然后就像烟花一样‘砰’的爆炸,只有瞬间的美才能称之为艺术!”迪达拉抬头望着上方,回想起当时那个人给自己看的烟花,以及自己曾经的约定,兴奋的裂开嘴角笑着,“艺术就是爆炸!”
但是那个转瞬即逝的深蓝眼睛中倒映着的烟花才是最完美的艺术,那个男人的眼睛,好像会变色。
“真烦人。”
“他说完了吗?”
“谁知道。”看上去是唯一一个正常的男人冷漠的看着迪达拉还沉浸在艺术的喜悦中,漆黑的瞳眸轻上闭,再度睁开时,已经变成了腥红的颜色,其中还有三枚勾玉相连着,“算了,我来动手吧。”
这人的眼睛,也会变色?
“你想动手吗?”
“如果我赢的话,你就加入晓。”
……
当迪达拉极度‘不情愿’的披上同样黑底红云的外袍时,他微微的勾了一下唇角,很快又消失不见。
我只是输了才进晓的,才不是为了找你,给我等着吧,等我看到你的时候一定要把你揍一顿,然后按着你的头看我的艺术!
艺术就是爆炸!
迪达拉没忍住的放声大笑时,周边的三人也用着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迪达拉,其中即将与迪达拉成为搭档的人更是难以直视迪达拉,他是蝎,而另外两人是鬼鲛与鼬。
“鼬先生,你的幻术该不会还没解开吧。”
鬼鲛瞥了眼身旁冷淡的并不打算回复自己话的鼬,在看到他眼里的漆黑后也不再说什么。
“小鬼,记住艺术是永恒的。”
蝎开口反驳迪达拉所认为的艺术时,迪达拉也回过神叉腰弯身怒瞪着眼前这个才到自己半身高的蝎。
“胡说!艺术是瞬间的爆炸!嗯!”
看着两人都要掐架起来的趋势,想到迪达拉现在好歹也算是同伴,充当和事佬的鬼鲛站到两人之中将他们的视线隔离。
“好了,首领可是说了,让我们结束之后尽快回去复命。”
想到要尽快回去就可以尽快见到那个人,让他再次承认自己的艺术,迪达拉决定暂时不与这个不懂艺术的矮冬瓜计较,冷哼了一声,朝外走去。
不过只走了几步路,迪达拉又停下了脚步,没好气的对三人催促着,“快走啊,我又不认识路,不是说要快点回去吗?嗯!”
“你怎么比我们都着急的样子。”
“啰嗦啊,快点走了,嗯!”
之后四人自然是乘着迪达拉的飞鸟回晓的,对于为什么迪达拉要这么积极,其实走回去也可以的问题,迪达拉的解释也只是他想让几人看看他的艺术而已。
……
“喂,你们还有没有其他的同伴,嗯!”
犹豫了许久,迪达拉还是在回晓的途中就向三个问着心中的疑惑,那个男人…到底是不是这组织的人呢,要是自己跟他们走也见不到他怎么办。
“有啊。”
“那晓里是不是也有一个皮肤很白,眼睛就像蛇一样的人…嗯!”
迪达拉回想着模糊的记忆中对把那个男人带走的人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记不太清当年那个教会自己艺术的人是什么模样了,只记得他看向自己形容艺术时认可的眼神,和那转瞬即逝的蓝眸中的烟花,但平常他的眼睛却又是黑色的。
努力的描述着当年另一个人的样貌,企图鼬等人能够从自己的描述中认出那人是谁,期待着得到答案,但其实当他说出像蛇一样的人时,三人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你说的是大蛇丸吧,怎么?你认识他?”
“对对!应该就是他,他也是晓里的人吗?”迪达拉虽然不确定这是不是一个人,但如果真的是大蛇丸的话,那么他肯定也知道那个男人现在在哪里。
“曾经是。”
“曾经?”
“他背叛了晓,已经离开了。”
“那他现在在哪里?”好不容易找到一点线索,迪达拉不放过一切的紧拽住鬼鲛的手臂。
“这你问我,我可不知道。”鬼鲛好奇的看着迪达拉紧张的模样,也向他示意了一下蝎的方向,“你的搭档之前就是和大蛇丸一队的,现在也是他在负责大蛇丸的行踪,你应该去问他。”
“我知道了,嗯!”转移目标的凑到蝎身边,迪达拉想伸手抓住蝎时,却发现无从下手,唯一露出来的尾巴上沾染的紫色液体告诉着迪达拉它可不是那么好碰的,“矮老头,告诉我那个大蛇丸在哪里,嗯!”
“你叫我什么?”
“矮…呃…”似乎反应过来现在是自己有求于人家,迪达拉停顿了一下,讨好似的拽了拽蝎身上的晓袍,“老头?蝎子?蝎?旦那?”
换了不同的各式称呼,蝎终于在迪达拉说到最后一个时有了反应,事实上他只是觉得迪达拉太烦了,要是继续说下去,可能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都有,只是没想到他这随意的举动,却是让迪达拉叫了他一辈子的旦那。
“你找那条臭蛇做什么?”
“我想找他身边的人,就是他身边有没有一直跟着其他人?男的…呃,眼睛会变蓝,嗯!”
“你说的是阿卿?”
阿卿的名字被蝎提及起来,迪达拉也想起大蛇丸喊那个人走时也是唤他阿卿的,激动的冲蝎点着头,也没注意到身后一直沉默的鼬在听到阿卿的名字时也抬眼看过来。
“那个叫阿卿的男人现在在哪?我要找他,嗯!”
“谁知道呢,阿卿的话就要问鼬了,他和阿卿都是木叶的人。”蝎似是低沉着笑了两声,又把迪达拉这份麻烦丢给了鼬。
被换来换去的问人,迪达拉都觉得有些烦了,但都到这一步了,他也只好转身去找鼬,尽管他挺讨厌这个对自己用幻术打败自己的人。
“你什么时候认识阿卿的?”
还没开口询问,鼬便先问了迪达拉一个问题,愣了愣神,迪达拉也下意识的回答到,“小时候,四五岁,嗯!”
听到这个回答鼬却是皱了皱眉头,这么小,阿卿是第一次离开木叶的时候就遇见他了吗?
“阿卿那会也才七八岁吧,你和他当朋友了?”蝎饶有兴致的看着迪达拉,阿卿当时是对他做了什么,能让他长大了还不忘找阿卿。
“旦那,你在骗我吗?我遇到阿卿的时候,他看起来都二十了,嗯。”
下意识的反驳,迪达拉突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难道说自己找错人了?
明明跟在大蛇丸身边的人就是阿卿,可为什么…难道还有两个阿卿吗?
“我在那条臭蛇身边见到阿卿的时候,他就那么大。”蝎似乎对迪达拉质疑自己感到不爽,又加之自己和他的艺术观念不同,更是对迪达拉没好气,“就算这么多年过去,阿卿现在也才十六岁而已。”
“怎么会…”
到底哪个阿卿才是当年那个教会自己艺术的人,明明就只有他一个承认了我的艺术,现在却连他都找不到…
沮丧似的坐到飞鸟边上,迪达拉垂眸看着双手上的嘴巴,将手伸进腰间吃满黏土后,迪达拉又一个接一个,就像是放烟花的向下方投放着起爆黏土,嘴里时不时的轻喝着,却是没了以往的兴奋。
“阿卿对你做什么了,你这么想找他。”
也许是接连传来的爆炸声使得蝎不耐烦起来,随意的用尾巴垂在迪达拉的眼前威胁他停下,也随口问道。
“才没有做什么,阿卿认可我的艺术,倒映在他蓝色眼睛里的爆炸才是真正的艺术,哼,反正这些旦那你也不会懂的,嗯!”
赌气的把手里的全部起爆黏土扔到下方,然后看着爆炸在自己眼里绽放,兴奋在那一瞬间重回迪达拉的脸上,习惯性的想抬头大喊时,却是被立在自己眼前的尾巴吓了一跳。
“真正的艺术是永恒的,阿卿也承认过我的艺术。”蝎将尾巴缓缓的收回到身后,在迪达拉再次暴跳如雷的想和自己‘探讨’艺术的真理时又补充了一句,“阿卿有幻术的能力,说不定你见到的阿卿只是他用幻术改变模样了。”
“真的?”原本的怒气在听到这一消息时又全部消失,迪达拉嘻笑着再次拽上蝎的晓袍轻晃,“旦那,你人还是很好的嘛。”
“果然还是个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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