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喜欢所以去争取,发誓得到后一定会珍惜,可我赌输了一切,那么错过了就忘记,也没有错吧。
……
“时间到了,秽土转生的术我该解了。”六道仙人随口的提醒着在场周围各自叙旧的人,同时也转头多看了卿一眼,要是这少年出手阻止,可就不好办了。
对于六道仙人的多看一眼,卿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想法,他安静的站在我的身边,安静的有些过分异常,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重新伸出空余的手牵着他,陪着他安静,也陪着水门与并不熟悉的弟弟祝贺。
“生日快乐,你长成了个出色的小伙子呢,鸣人。”
“生日快乐,鸣人。”我也没想到我与弟弟这名义上的第一次见面就恰巧碰上这样的曰子,无论是水门的祭日还是鸣人的生日,这都足以让我无奈的低头苦笑,“抱歉,没能给你准备礼物。”
“不,哥哥已经给过我礼物了,那是最好的礼物。”
鸣人出声时水门也下意识的看向手上的戒指,仿佛是才想起似的,他郑重的取下戒指,交付到我的手中,“阿卿,这是属于你的礼物,你给鸣人的礼物已经够多了,不用加上这个。”
戒指在递入手心的瞬间,我的脑海中就涌入了几段陌生却也熟悉的记忆,那道黑暗里的光似乎自从消失后就没再出现过,我抬眼对上水门的温柔,浅笑着也渲染上了几分,光就在我眼前。
“阿波罗,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无论世间还有多少美好的人和事在挽留着我,我依旧自私的想陪在光的身边,停顿着,我不知道为什么再次补充上了一句,“这是我们约定好了的。”
近一点,再近一点…
久一点,再久一点…
我遥不可及的光啊…
这项决定是所有人已经猜到会有的结局,水门没有劝说,他揉了揉我的头发,身子被一道白光包裹,鸣人是没有猜到结果的震惊,我无奈的微笑着,上前缓缓拥抱着他,身形却随之消散在水门垂在身侧的手中。
“我也爱你,我的弟弟鸣人,替我照顾好卿,我相信你可以的。”
我没有向卿道别是因为我明白他,鸣人在得到我的认可后紧咬着下唇,他看向缓缓上升的水门,终是在一只手如记忆中轻揉在他头上时,含泪嘻笑着唠叨。
‘咣啷’
随着鸣人的话,水门的灵魂逐渐升高之时,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水门的身旁掉落下来,谁都没有在意,也没时间去在意。
除了卿…
卿稍稍顿了下神,看着水门浮上空中后灵魂手中依旧存在的黑色戒指,看着地上滚动到自己脚边停下同样朴素的戒指,好似明白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的笑起。
没去在意身旁还在对水门说着一大堆话的鸣人,卿弯腰蹲下的将脚边的戒指捡到,紧紧的握在手心里,直到身后响起脚步声与浅浅的呼吸,他也没有抬头,只是若有若无的喃喃自语。
“旗木卡卡西,来试试吧,你有没有资格成为我的光。”
……
战争虽然是这么不明不白的结束了,但柱间和斑,卿和带土都是忍界眼中的已死之人,自然是不可能再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世间,所以由带土提议的,其余人也同意的去到了他所说的海边村庄隐居。
已死之人也就不想管这世间的纷争,这是卿义正言辞的解释,其实也就是他懒的去管这些被抛给自己的琐事,斑还虚弱的倒在柱间的怀里,解除无限月读的重担也就交到了鸣人和佐助的手中,带土惬意的逗弄着手里的乌鸦,似乎对外界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我没有阿卿那份温柔和波风的体贴,如果忍界依旧怀念那样争战的时代,我并不介意再发起第五次忍界大战出来玩玩。”
卿抬手按着柱间召唤出的木鸟翻身而上,淡漠的垂眸看向下方的几人,然后在扫过谁时勾起一抺熟悉的肆笑,却也什么都没说。
“既然重新给了机会,为什么不直接留下来。”
木鸟扑扇的翅膀驶向空中,往海边村庄而去哪怕离开已经一段距离了,卿的笑容依旧,也引得带土好奇的调侃。
“因为我得活着,替他们守好这世界。”
毫无头绪的一句话引得柱间的观望与斑的嗤笑,带土微微愣神后也许是想明白了卿的话沉默着低下了头,轻抚着左眼的位置。
后方的远处从空中聚集起九颗陨石,毕竟我们已经离开得很远了,也看不清那里发生了什么,但总归于我们无关就是了。
柱间注意到那里的动静后下意识看了卿一眼,他知道要是卿不想出手帮忙的话,他就算赶过去了也没用。
而带土则是站起身,眺望着那里的方向,轻笑的侧头看向卿,眼里的写轮眼已经开启,却是只有右眼腥红,左眼依旧保持原来的黝黑。
“这也不关心他一下吗?”
“无所谓,已经有人替我送上保命的礼物了。”卿支起一条腿,将手臂搭在上面,后仰着身子抬头看向带土肩上与他一起看着自己的乌鸦,“带土,为什么不把止水的左眼移植到你身上。”
带土也没想到卿居然会问这个问题,下意识的偏过头看着肩上的乌鸦,正好转过头的乌鸦与他来了个对视,左眼里止水的写轮眼倒映在他的眼中。
最后带土也只是弯起嘴角浅浅的笑着,抬手轻抚着乌鸦的脑袋,回过头看向卿,“没必要,况且止水说过,他能像琳一样,一直看着我,这就够了。”
“是吗?”卿索性直接躺到了木鸟身上,双手交互在脑后的充当枕头,沉默的看了带土肩上的乌鸦许久,他还是开口向带土问道,“后悔过吗?”
光,遥不可及…
靠得太近只会引火烧身,自取灭亡,却偏偏又让人心甘情愿,就像止水,就像阿卿,所以卿想活着,他只能离远那早已承认的光。
“谁知道呢。”
带土歪着头眯眼浅笑着,连同他肩上的乌鸦也一同歪头看着卿,真是随了主人的性子,没得到准确答案的卿撇了撇嘴,偏过头的一言不发,就好似打算直接睡下一样。
清闲下来的带土也安静的坐到一边,把肩上的乌鸦抱在怀里的轻抚着,静静的看着乌鸦的左眼,思绪却已不知飘向了何方。
他那时候眼里最后的遗憾是什么呢…
我悔我没能让他离开的像阿卿那样不留一丝遗憾…
……
第四次忍界大战结束了。
虽然听说那天卿等人离开不去管接下来的事之后,佐助和鸣人跑到终结之谷里打了一天,打到把柱间和斑的石像都毁了,打到他们各自都断了一条手臂,但好在没死,佐助输了,这是卿早已预料到的事,不是预知。
无限月读解开了,战争结束了,发起战争的五十岚卿和宇智波斑死了,这是全忍界的人都在庆祝的事,死里逃生的他们互相搀扶着,欢呼着,雀跃着,无关国籍,无关恩怨。
所有的一切都像阿卿所希望的那样进行,但只有少部分人知道,其实完成这一切的人是波风。
只是在那过后的六代目继任典礼上,木叶出了一件怪事,慰灵碑被人动了手脚,在那刻满了战争中死去英雄的碑石最下方,竟然被人刻上了波风二字,对此事的议论纷纷,六代火影却什么都没说,既不解释也不让人把那名字抹去。
有些许人在讨论这波风是谁,还有谁与四代的姓氏同名吗?
也有些人在讨论这是谁刻的,就连六代火影和战争中的英雄鸣人看到了都毫无反应。
或许有的人会想起第四次忍界大战上的五十岚卿曾经的姓氏是波风,但却没有人把这两者结合在一起过,因为这太过荒唐了,那种引起战争的魔头名字怎么可能会被人刻在慰灵碑上呢。
卿静静的看着盘上自己脚边的白色小蛇,想到带土口中大蛇丸好歹照顾过阿卿,阿卿也视他是重要的家人,卿打消了想一脚踩死这条蛇的念头。
蹲下身子,卿将手伸到白蛇的面前,白蛇也自动的盘旋上他的手腕,乖巧的闭上眼一动不动的充当装饰品,卿想,大蛇丸这也许是在通过白蛇来及时感知自己的生命迹象,无论是现在,还是从前他把白蛇交给阿卿的时候。
“能做出这种事的,只有那家伙了吧。”
懒散的声音好似对什么都不在意,可仔细看的话就能注意到,他在一直盯着不远处蹲在地上与白蛇对视的卿,脸上的暗部面具与披风是最熟悉的先知装扮,现在却被身为六代火影的卡卡西打上绝密的档案无人知晓。
“嗯,带土很在乎他。”同样漫不经心的轻点了点白蛇的头,起身时垂下的袖口正好将它遮挡,面具下微微眯起的眼打量着卡卡西此时的火影装扮,缓缓走上前如同真正的暗部般半跪在他的面前,“七代大人,需要我为您把那罪犯抓过来吗?”
“卿,别闹…”
无奈的一声轻唤成了卡卡西对卿所做最多的事,他们很少见面,只有在带土与卿外出整理忍界情报时见上一面,可卡卡西还是摸透了卿的性子,准确来说,是一直都没变,只是现在的卿与曾经的卿活得更加潇洒。
“是是,我的卡卡西哥哥。”
秋末的清风从半开透明的玻璃窗外拂进,吹动了窗外的几片树叶,也吹动了案上的几张文件,却是没惊动桌椅前相视而笑的两人。
也许卡卡西是庆幸的吧,卿忘记了从前发生的一切,才让他们能再次有机会像现在这样站在一起。
“下次再见吧。”
“嗯,下次再见。”
下次注定是个遥遥无期的约定,可尽管如此,却也比再也不见好的多。
……
我将未来改写,是希望能有一个配得上这极具温柔开头的结局,他们的故事不应该以悲剧收尾,所以一切由我来承担就好了。
如果可以,请记得我吧,我是波风…
七天的时间里,我看遍了所有人的光与所有人的未来,在这漆黑的没有未来的世界里,我缓缓闭上眼,如同被光灼烧殆尽的心甘情愿。
真是…不舍呢。
我还没有找到我的光…
我的光…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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