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完才打完一场死战,下一秒睁眼就看见一群活着死去的人围成圈打量自己是什么感觉,绝对不比带土那个时候震惊吧。
“呦,写轮眼卡卡西的大名你应该没有忘记吧。”也许是提醒着卡卡西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带土是第一个走上前弯腰向卡卡西伸手的人,只是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身后正是双手环胸看戏的卿,“欢迎回来,这才是真正的现实。”
“带土…卿…”
在卡卡西开口的之前卿早已经转身朝着另一边走去,他来这里只是因为水门说过的话,但现在看来似乎也不过如此。
“爸爸…哥哥!我就知道你肯定没事的!”
有鸣人在的地方总是少不了几分吵闹,卿在鸣人扑着抱上我之前,就拎着鸣人的后领将他丢到一旁,而鸣人也是震惊的指着卿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卿,别这样,他应该算是我们的…弟弟吧。”少了二十三年的记忆,对于突然出现的这么多家人,我还是觉得有些别扭,微微撇过头,我自然也注意到了,鸣人旁边一直盯着我的少年,“你…你的眼睛真好看。”
我并非是指那层层圆圈的轮回眼,可那少年好似明白我话中的对象,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难言的模样仿佛我戳中了他的内心软弱,水门小声的提醒着,他是佐助。
“写轮眼吗?一般般吧。”我不明白卿怎么一见到佐助就这般不喜,他轻轻拢了拢我脑后的长发,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然后微愣在原地,已经到嘴边的话不自觉得冒出,“带土的写轮眼也比他好看…尤其是在这个人身上。”
顺着卿的目光看去,我几乎是与卿同时皱起眉,本就相同的容貌让我们的举动更像一对双胞胎,来人是此前卿去见的卡卡西,鸣人拉着我念叨着他这些时间的担忧,我却暗自看向卿,出乎意料的,我能感受的到他心中的疼痛。
尽管他现在什么都没表现出来…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也许是从鸣人的唠叨中看出我的置身事外,哪怕是提到一些沉重的往事也没有任何动容,佐助抬手停住了鸣人的唠叨,冷漠却犹豫不决的模样让我而些分不清,他是希望我记得,还是希望我忘记。
“如果你是指你哥哥的事,他就算忘记了那又如何,你还想杀他吗?”
卿如同佐助拦住鸣人般护在我身前,他没有给我开口的机会,但我想,比我早醒来不知道多久的他,也许也同样比我知道了许多的事,比如佐助的哥哥,水门曾经一语带过的鼬。
“他…怎么可以忘记哥哥!”
吵杂的雷电如同千鸟鸣叫般刺耳,耀眼的白光与轰隆的动静让我下意识后退两步,直到身子被水门扶住,深蓝的光圈柔和的包裹在我周边,眼中短发的熟悉背影正一手掐着佐助的脖子将他高高抬起,与此同时倒映在我眼中的还有不知何时出现的六角星芒图案。
“你配杀他吗?”
“…够了,就这样吧,卿。”
我相信他能同我一样感受的到,我心底突兀而生的对鼬的悲痛,所以在他犹豫着放开佐助回到我身边担忧的看着我时,我勾起那所见预知的故事中最后的微笑,温柔却又悲伤。
除了让卿停下伤害佐助的举动,我还有没告诉他的事是我好像看到了我真正死亡的原因,我自私的奔向死亡的理由之一。
“啊哈哈哈,这里火气怎么这么大,要是打起来可不好了。”
“柱间,安静点。”
柱间和斑并列走来时无疑是惊起一波人的惊吓的,虽然鸣人佐助卡卡西等人已经对阿卿和卿的同时存在很是惊讶了,但看到斑一身依旧是六道模式的样子,生怕又多出来一个辉夜。
“你怎么会…”最先大喊起来的自然只有鸣人一个了,左右环顾着周围不合常理的存在,抓着头发分不清现况,只能蹲到地上苦恼,“佐助,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难道说,这是幻术,解!”
“闭嘴,鸣人。”佐助隐晦的瞥了眼身旁地上还在结印解幻术的鸣人,顺手一拳捶到他的头顶,然后转头看向其余人,“解释。”
现场的知情人士左右互看了一眼,最后这重担被丢到了柱间的身上,带着卡卡西,鸣人,佐助,小樱,包括一知半解的带土围坐到一边开始解释,而斑自然是跟去看戏的。
我和水门对视了一眼,也一同跟去旁听,毕竟他和鸣人还有话聊,卿依旧陪着我,大部分人都聚在一起了,那么三代和似乎是脸色一直没好过的扉间也跟着围坐到一起,六道仙人看着这虽然和自己没关系,但两代转世者都在此地,就当是为了见见自己的孩子,也一同加入了旁听。
莫名其妙的,这一下子又成了大杂烩的团聚,各自安静的听柱间解释,其余知情人也偶尔的补充上两句,一时间好像真是其乐融融的模样。
“什么!又要再封印一次十尾!”消化过多知识还不知道有没有听明白的鸣人只抓住了其中的一个关键,斑身上的十尾分离出来后要再次封印,“那个…你不会和我们再打一次吧。”
斑完全是不想和傻子对话一般的撇过头不去理会,而一旁向来和善的柱间自然是担起了斑的传声筒,“放心吧,斑不会和你们打的。”
之后的分离神树,封印十尾,分化九尾在六道仙人的指导下算是没出什么大问题的完成了,除了中间出了点小矛盾让大家对忍界之神的威严突然有了新的认识。
十尾离体后人柱力虽然不会死,但虚弱肯定是必须有的,而见斑难得的虚弱一回动弹不得,最希望他死的人是谁…
肯定是扉间。
所以他义无反顾的出手了,也成功的被打压在地,不留一丝余面。
强大的查克拉虽然已经散尽了,但众人还是没有遗忘那被全面压制,呼吸不了的感觉,也让众人对柱间的印象从和蔼可亲的初代大人成功的替换成了威立四方的忍界之神。
我牵着水门的手,看着恢复原样的柱间对扉间道歉和作为哥哥的一点教育,简单来说就是在劝扉间不能趁人之危,想杀斑的话要等他恢复,我觉得他这完全就是废话,恢复实力的斑谁还是对手。
‘就算是扉间你也不准动他。’
下意识的出声压制着才刚动手还没得逞的扉间,直到看见扉间被威压强迫的跪倒在地,柱间才反应过来的收了查克拉,赶忙走到扉间身边,也就有了我们看到的这一幕。
“这人还真不坦诚,想保护直说不就好了。”
无情的嘲讽与肆意的嘻笑,我侧头看着卿潇洒的姿态,预知有一就有二,六角星芒的图案对向卿发动时却被层层漆黑的浓雾隔绝,我看向他无意识笼罩在身边的蓝色,终是放弃的看向另一个人,一直沉默看着却从不上前的卡卡西。
“阿卿,你给不了他们最好的选择。”视线被一双大手遮蔽,水门在我耳边轻语,我顺从的低下头,眼中的图案散去,水门牵着我去往鸣人的身边,他说,今天是鸣人的生日。
可今天同样也是水门的祭日,我反握住他的手不自觉加大力道,看向他的目光也缓缓泛酸,我也许也顾不上他人的故事了。
“波风说过你们讨厌哥哥的原因。”目送着自己守护一生的人跟随他真正的神明离去,卿平静的毫无不喜,甚至在带土凑过来时侧耳倾听,“所以为什么…还愿意…”
“没有什么为什么,因为想做,所以就这么做了。”说到底讨厌哥哥本就是阿卿一个人的想法,讨厌那样温柔的让人恨不起来的哥哥,卿所对哥哥的讨厌,只是他的不承认与害死阿卿这件事罢了,“就像如果是我会承认一个人作为我的哥哥,那一定是因为他先承认过我的存在,不是因为阿卿,只是因为我。”
卿的声音逐渐减小,直至停在原地,然后不知道想起什么后自嘲的轻笑一声,重新抬眼看向带土时,已经恢复了以往的肆意,调笑般的向带土继续解释,“人都是有私心的,遇到真正决定好的人,就算再讨厌的称呼,也是最重要的存在。”
“是吗?”带土仿佛想透了什么,无奈的浅笑,缓缓移开身位,在他身后是不知道站了多久的卡卡西,而当事人带土则是耸耸肩,充耳不闻的离开,“既然如此,我相信就算是现在的你应该也不会拒绝他的。”
“你什么意思…”
“嘛,其实我已经重复过很多遍这句话了,但我想,我还是得要和你说一遍。”卡卡西懒散的摸了摸头发,轻叹了一口气,却像心事终于解开后的放松,他在卿的面前站定,如同曾经不知多少次的介绍,“我是旗木卡卡西,是你的哥哥,是你唯一的哥哥。”
开什么玩笑…
狠狠推开他,嘲笑他的自以为是,卿觉得他应该是要这么做的,可为什么…身体动不了。
不知是喜悦还是悲愤的情绪交杂在心口,卿只能缓缓后退两步,直至离远了卡卡西,转过身走向阿卿的方向,他终究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却做出了与当年一样的选择。
“他居然没反驳。”还在失落垂下头的卡卡西在带土走过来搭肩时抬眼询问,虽然是曾经的耻辱,但带土还是毫不在意的开口,“我刚醒来的那会,他可是比谁都狠的说我没资格作为波风的哥哥呢。”
“我应该庆幸吗?”
“卡卡西,你应该记住,这是最后一次了。”带土看着卿远去的背影,缓缓闭上眼,然后转身,“波风所希望的未来,是阿卿的身边有老师,卿的身边有你。”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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