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清楚,这也许是我自醒来后最长久的故事,他不仅仅包含了带土的一生,也包含了止水掩藏心底从未向外人道出的秘密。
故事以止水开局,在带土身上结束,那是身为局外人的我都依旧能感受到的悲伤。
……
“我是宇智波带土,奶奶让我把这个给你。”
止水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穿着外黑里橙的运动服,额头上还戴着护目镜看上去比自已大上一些的带土,看到他脸上灿烂的笑容,竟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然也忘了接过他手里的饭盒。
自己向来不想接受别人施舍般的好意,除了那个老奶奶的,因为她是真心的待自己好,宇智波带土,那位奶奶的孙子吗?
“这可是奶奶做了好辛苦的,你快点拿着吧,我还得去找琳参加比赛呢。”
带土疑惑的看着没有反应的止水,想到等会还有的比赛可不能迟到,快速的牵起止水的水把饭盒放到他的手中,随即挥着手算是告别的跑开。
“那个…”
止水在他把饭盒强行放到自己手上时就回过神了,想张口说些什么,却是只能看到他离开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止水在犹豫了一会后小跑的跟上了带土。
他看着带土停下脚步的帮助路边拿不动东西的老婆婆,看着带土在和一个女孩子道歉自己的迟到,看着带土参加那个所谓的比赛,看着带土帅气的结印却只从口中吐出一小撮的火花。
止水没忍住的扬起嘴角笑了,然后又反应过来自己异常的形为,看了眼比赛台上害羞的轻挠着脸颊的带土,止水还是转过身往家里跑去。
“我回来了。”
推开家门,看着里面的空无一人,止水习以为常的开口说道,边说边换下鞋的朝里面走去。
随意的把手里的饭盒放到桌上,止水小小的身影搬过一旁的椅子坐下,看着面前的饭盒,肚子很不争毛的咕噜叫出声。
“我开动了。”
想着带土那时脸上的笑容,那不同于其他同龄孩子的笑容,像是被抚慰到了一样,止水也浅浅的勾起了微笑,并且首次开始期待起了奶奶之后的好意。
她下次会像这次一样,让带土带东西给我吗?
止水在族中算是个被排挤的存在,对于这些止水的心里也都清楚为什么,因为母亲是叛忍,是个罪人,在外人的眼里,罪人永远是罪人,罪人之子理所当然的也是罪人。
这种情况在止水失去了母亲,父亲,爷爷,成为了一个孤儿时消停了许多,他们仿佛又变回了和善的族人,怜悯似的对他布施好意,也许这时候他们才想到,止水还只是一个孩子。
不过就算常年被族人村民排挤,止水的脸上还是带着那旭日般的笑容,就好似这一切的发生对他的影响并不大,但也只有止水知道,他们排挤的影响其实非常大。
大到他偶尔想过自己不存在的世界,也质疑过自己。
带土那时的笑容似乎成了止水坚持下去的信念,每天期待着带土敲响自己家的房门,偶尔听他说起平日里的趣事,虽然每次他停留的时间都很短,总是没说上几句话就离开的去找一个叫琳和一个叫卡卡西的朋友玩。
他肯定有很多朋友的吧,
不止我一个…
我也算是他的朋友了吗?
长大了一些后止水也开始婉拒了奶奶的好意,毕竟自己已经可以好好的照顾自己了,太过麻烦她老人家也不太好意思。
带土也从那之后便很少的来找止水了,只是偶尔听从了奶奶的话隔断时间的来看看止水独立生活的怎么样,在确认过止水真的能自己照顾好自己后,也便不常来了。
但止水却是在此之后多了一个习惯,习惯了呆在远处安静的看着带土和别人相处,习惯了把自己分离出他的朋友圈,那个灿烂的笑容是所有人都可以拥有的,并不独属于自己,自己也不可能私心的想让他只陪自己玩。
“在看什么呢?止水。”
听到别人唤自己的声音,止水下意识的勾起浅笑,回过神的转头看向身旁的常棣,“没什么,走吧。”
常棣的母亲是止水母亲所救过的人,所以常棣也算是仅少数与止水玩的姣好的朋友。
“是吗?我看看。”常棣很明显是不相信止水所说的没什么,毕竟这早就是他的口头禅了,遇到什么事都总是不想麻烦别人的说着没事,没什么的话,顺着之前止水所看的方向望去,常棣自然也看到了一个黄发的带队上忍和两名下忍正听着另一个下忍的自我介绍,“止水也想快点毕业组成小队吗?”
“差不多吧。”
止水浅笑着随意解释,常棣在看到他的笑容后也不再说什么,如果他不想说的话,还是别问比较好。
“我要当火影,我是宇智波带土。话说到时候在我的火影岩上一定要精细地雕刻上防风镜和写轮眼,而且一定要让其他忍村刮目相看,让他们害怕写轮眼的威名,看到我的火影岩就被镇住,进而不敢再对我们的村子出手了。”
哪怕已经和常棣走远了,止水也依旧能回想起带土那励志的自我介绍,肯定会实现的吧,他肯定会当上火影的,他那么优秀。
带土,卡卡西和琳与带队上忍水门组成小队后,止水也就经常看到他们凑在一起,并且还多了一个人,小小的一只,却被他们团宠般疼爱的人,波风卿,据说是水门的孩子,但是木叶的人好像都不知道这件事,或者说不知道他的存在。
突然有一些羡慕,为什么在那其中的人不是自己呢,带土很喜欢那个人,总是亲密的宠溺着他,就连卡卡西和琳也是一样的喜欢他,如果当时自己继续和带土玩下去,是不是现在呆在那里的人也会有自己一个。
日子依旧照常的过下去,止水努力的让自己变强,沉浸在训练之中,唯一的放松方式也就只有偶尔安静的在远处看着带土的时刻,时常的训练也让止水认识了宇智波族长家的公子,宇智波鼬,并且意外的两人成了朋友。
“止水哥,为什么每次看到你,你总是在训练呢?”
“为了变强啊。”止水随口解释着,也向鼬展示了一下手里剑的多种掷法。
“变强了之后呢?”
鼬即使在聊着天也依旧注视着止水的训练,并且完美的重复了一遍,明明还小,却只看过一次就能这样精准的全部命中,真不愧是族长的孩子啊。
“变强了就可以保护别人了。”
如果他要成为火影的话,身边肯定会有护卫队吧,为了保护火影大人的安危,自己也必须要变强,才能当上护卫队的人呢。
“保护…”
“小鼬子,你们在训练吗?”
并不算陌生的声音在止水身后响起,这声音止水时常听到,在远远的看着水门班的人和波风卿一起玩时听到的,止水也愣愣的看着一个棕发身影从自己旁边经过,走到鼬面前的捏着鼬的脸颊。
“阿卿,你怎么知道我在…”
原来他和鼬也认识啊,并且鼬好像也是喜欢他的模样,任由他这样对待却并不生气。
“都说了要叫阿卿哥哥的嘛。”阿卿随手轻揉了一下鼬的头发,似是才想起来这里还有一个人的存在,转过身看着止水,轻歪着头嘻笑的说道,“你是小鼬子的朋友吗?初次见面,我是波风卿,你也可以叫我阿卿。”
与当时带土灿烂的笑容相似却又不一样,阿卿的笑容总是会让人惊艳到移不开眼睛,止水好像知道了为什么他身边的人都会喜欢他的原因了。
“你好,我是宇智波止水。”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认识之后,止水也发现了阿卿身上的不同,以他现在的年纪应该是可以上忍者学校的了,但他好像并没有忍者方面的意识,就连身上也没有查克拉的痕迹。
日常枯燥的手里剑训练今天却是多了一个人一起,止水注意到阿卿掷手里剑的手势不对,下意识的就想帮他改正,却发现他依旧能完美的命中靶心,惊讶的疑惑问出声。
“这样也可以吗?”
止水和鼬也试探性的学着阿卿的手势抛掷着手里剑,但却只是一条抛物线的落地,根本就碰不到靶子,对此阿卿给两人的解释也只是简单的一句,“不知道呢,我就随便想了想身体自己就这样做了。”
“阿卿以后肯定会变成一个很强的忍者。”
比起鼬的一学就会,止水更惊于阿卿在这方面的天赋,就像是天生的一样,不用学就会,他以后肯定会是最强的忍者吧。
“止水哥,别说这种话…”
鼬暗自拉了拉止水的衣角,在止水弯腰时对他轻声的提醒着,对此止水也是疑惑的看着鼬,刚想问原因却是被阿卿的话转移了注意力。
“我永远都当不了忍者的。”
看着阿卿并不在意这些的笑容,联想到他身体里没有查克拉,止水愣了愣神,竟是又下意识的回复了一句,“没有查克拉的话,就算只会体术也能当忍者啊。”
“阿波罗不愿让我当忍者,我也只想当一个普通人。”
阿卿在提及到阿波罗时眼里的笑意更深了许多,这也让止水好奇起来这人是谁,明明同样对待带土等人,或是对待鼬时,阿卿都没有这般开心的。
“止水哥,阿波罗是阿卿对他父亲的尊称。”
虽然谁也不知道阿卿这样叫的意思是什么,也不明白这其中的意义,在看到止水一瞬间疑惑的表情,鼬适时的为他解释了一下。
阿波罗…真是少有的对父亲的称呼呢。
但是多年之后止水与遗忘了记忆的阿卿再次谈及到这个称呼时,他却是从阿卿的反应中看出了不一样的韵味,也许在阿卿心里,这根本就不是简单的对父亲的称呼吧。
尽管因此认识了阿卿,与鼬一同训练的日常里偶尔和阿卿聊上几句天,但止水却没有凭借阿卿的关系去融入带土的朋友圈,只是依旧像往常一样,远远的看上两眼,便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习惯很可怕,当习惯了这样日复一日的注视时,止水开始渐渐忘了最初这么做的原因,为什么自己要呆在远处安静的看着呢,明明想念的话,直接过去打招呼就好了。
直到带土与水门班的人都上了战场,在木叶中止水长时间看不到带土的身影,突然间的不习惯好像让止水明白了什么。
因为看不到的话就感觉空落落的,哪怕一直在训练,一直在忙碌,一直想着让自己沉浸在各式各样的事情之中,也依旧填不满某处的空洞,好像没有了动力一样,连带着平常的笑都好累。
“你怎么了吗?止水。”
“啊,抱歉,我没事。”
止水对着关心询问的常棣习惯性的勾起浅笑,就好像…
真的没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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