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之间的战斗总是那么无趣,我坐在高耸的树枝上惬意的晃动双脚,而月在一旁给我科普着每个人的情报,但对于那位我最在意的旗木卡卡西她却一笔带过,她说那是带土最讨厌的人,他没有保护好带土托付给他的任何人。
可她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告诉我…
再次向下看去战场时,秽土转生的四人已经被兜完全的控制了意识,成为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再不斩的无声杀人术,白的冰遁,之前被兜所控制的男人岩隐狩的爆遁,以及最后一个女人砂隐帕库拉的灼遁。
都是有名的血继限界忍者呢。
再不斩用出的雾气笼罩了整个战场,也让战场外的我看不情里面的任何情况。
“月,我能进去看看吗?”
我十分听话的询求了月的意见,然后在她还没有回应时纵身往下方落去,身形在半空中消失,再下一秒我已经出现在了雾气缭绕的人群之中,月也随之重重落下,冷冷的冰霜蔓延仿佛将我与众人隔绝。
“卿大人。”
“是是,我知道了,下次不会这样了。”并没有把月的生气放在心上,毕竟那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威慑力,敷衍的知错就改后,我在这厮杀的战场中游荡。
“通灵术!”
远处再不斩的声音响起之时,我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也正好看到他后跳了两步站到狩和帕库拉召唤出的六具棺椁面前,先前就见过的我知道,兜这是又加派了六名秽土转生前来。
“难道先前的…”
“这…这是…”
“上一代雾隐忍刀七人众。”
这是水之国·雾隐村中一个可继承性的称谓,七个人不仅都是雾隐的精锐,而且还都配有一支适合自己忍术的忍刀,传说七人联手可以在一夜之间攻陷一个小国。
除了再不斩之外的六人是雷电盘绕的利刃雷刀‘牙’的使用者林檎雨由利;能够击碎任何防御的钝刀‘兜割’的使用者通草野饵人;能够刺穿所有敌人并将他们缝合在一起的长刀‘缝针’的使用者粟霰串丸;在刀法中加入爆炸的爆刀‘飞沫’的使用者无梨甚八;同鬼鲛一样使用大刀‘鲛玑’的西瓜山河豚鬼;同水月一样能熟练使用七把刀的哥哥鬼灯满月;
而我身侧不远处的卡卡西还在指挥着后方所有忍者的战斗,我仿佛一个旁观者就安静的在一旁呆着看着。
秽土转生的人是不死之身,哪怕他们攻击多少次也依旧会恢复原样,能对付的方法只有封印灵魂的封印术,以及转生者依然保留有自身的人格,且意志足够强,则灵魂可以挣脱束缚升天。
从碰见到现在,我能感受到卡卡西似乎有许多话想对我说,但却在纷乱的战场里硬是一句话也没和我交流过,抬手轻点在下巴的位置,我偏头看向忍刀七人众的方向,纠结着要不要帮他把这几个碍事的清理了。
“不行,无论怎样攻击都毫无意义,怎么办…与这样的不死之人为敌,况且还是忍刀七人众,时间…你!”
我嗤笑着看向那名最先胆怯起来的忍者,眼里泛起深蓝同时,那个忍者也恐惧颤抖的摔坐到了地上,“这么怕死吗?不如我杀了你让你也秽土转生,感受一下不死的体验。”
“卿,别闹。”
宛如本能般的听从这道声音停下胡闹,眼里的深蓝消散之际,我的笑容也更加肆无忌惮,果然这个人和别人不一样呢。
“月,你说我杀了他们,哥哥会不会生气。”
这一次的我指向的是忍刀七人众,月沉默着没有说话,被我指到的人中,再不斩却身形一晃,阴阳怪气的话语让我很难猜不到他这也许是被兜远程操控了意识。
“卿大人,如果您再这样任性,那位大人就要亲自出门抓您回来了。”
莫名的感受到一股不知来处的恶寒,脸上的笑容因为兜的话僵硬,我认命般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看向紧皱眉头的卡卡西,“很遗憾,我是想帮你的,但哥哥说过我不能出手。”
“你的哥哥…?”
卡卡西似乎很不能接受我有哥哥这一事实,打量着这因我而停下的战局,我深知这不是一个聊天的好时候,所以我没有立马回复卡卡西的话,深蓝色映在众人的眼中,我与月的身影消散,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但那唯独留给卡卡西一人的声音却证明了我的存在。
“我晚点来找你。”
……
卡卡西的部队很好找,毕竟是那么多人的集合体,一天的战斗让很多人都已经疲惫,数道绿光在黑夜中亮起,像黑夜中的莹火虫。
我没有想到他们到了夜里还在提防战斗,索性只是零散的几个人,我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封印了他们的意识昏迷倒地,月开口闭口几次后也就什么也不说了。
身为队长的卡卡西当然能发现这一处的异常,赶来察看时顺着痕迹也看到了不远处树后阴影里的我。
“你…还好吗?卿。”
卡卡西尽管到了这时候也还是犹豫不前,我想他一定不知道我失忆的事,如果他知道了,他也会像月和带土那样对我隐瞒真相吗。
我不敢随意回复,但看他眼中对我的歉意以及月说过他对带土承诺的失约,我想知道我该怎么做,所以我只是站在阴影里,平淡的看着他,什么也没说。
“卿,我知道阿卿对你很重要,但我…”
“你想对我说的话,就只有这些吗?”
可仅仅只是这支言片语,我已经猜出了带土所坚持的名字含义,我也许不只有一个我,就像醒来那天,月所希望见到的我和带土所希望见到的我就不一样,我能感受的到,我对不同的人应该有的不同态度,那是本能。
“…抱歉,我曾经以为我们的关系不只是这样,但好像我们也只能这样。”卡卡西沉默过后却像是想开了什么一样,他微笑着弯了眼,看着我的眼中有不舍也有欣慰,“你好像有属于你的哥哥了,恭喜你,卿。”
他的笑容在我看来总是那样刺眼,尤其是他每次祝福我与其他人交好时,心口止不住的沉疼痛,我扶在树上的手紧握成拳忍耐,眼前隐约可见的一朵白花仿佛在我脑海中与什么争斗,那是我第一次明白,失去记忆的沉痛之大。
不过是缓息之际,月从暗中出现站到我的面前挡住卡卡西的视线,而在她出现的那一刻,我眼中的白花彻底占了上风,我因此平静下来,但那道心悸的感觉却还隐隐作痛。
“抱歉,你说的话让我有些听不明白。”沉闷的开口,我从月的身后站出,揉了揉她的脑袋让她退下,温柔的模样加上我的话让卡卡西有一瞬间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而我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不知所措,“我不是你口中的卿,也不知道你说的阿卿是谁,我是波风卿,你是不是祝福错人了。”
“你…”
“还有,你的眼睛很好看,我很喜欢,所以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卡卡西似乎真的被我的话愣住了,直直的看了我许久也没有说话,在战争里总是免不了战斗,远处营帐的纷乱打断了这一片寂静,而我所注意到的是那个不远处左右探望然后看到我们这边后,急切跑来的女生。
“前辈!有敌…诶,你是普通人吗?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很危险的,还好是队长先发现你,不然你…”
她很唠叨,一直不停的把话说下去,抱怨时还会不自觉的把腮帮子鼓起来,我想我是极其不耐烦这种唠叨的,但我却自己也不敢相信我能安静的听她说完。
“抱歉抱歉,我有专人保护的,不用担心我。”明明是第一次见到,我本不能这样冒失的,但手好像习惯性的就在道歉的同时轻揉上她的头发,“我是波风卿,你呢。”
“…筱田清子。”可能是害羞吧,她弱弱的说出名字后微微偏头,然后又想起什么重要事情后拉着我的手就很营帐走去,“不对!现在这么危险的时候怎么能呆在这里呢,真是的,到底是谁负责撤离人员的啊,还有你啊,就算是有人保护也不能擅自跑来这里…”
筱田小姐,这一次,你是第一个了。
突然出现在心里的声音让我停住脚步,愣愣的看着面前在我停下又开始继续唠叨的筱田,卡卡西已经不见了身影,也许他早在最开始就赶去了战场上,我安静的看着筱田眼中只有我可见的淡蓝,低头轻笑了两声,然后将她拉着我的手分开。
“筱田小姐,在这种危险的时候,可不能随便相信别人啊。”
深蓝的瞳眸倒映在筱田眼中时也勾起了那残存的淡蓝,我几乎是一瞬间想起了筱田记忆中被我封闭的与我相关的片段,我从没有想过那时候的无心之举会让我有今日的重逢。
昏迷倒下的筱田被我伸手揽住,我将她抱起,一步一步的朝着营帐的方向走去,深蓝色的光圈笼罩在我周围,直到我亲手把筱田放到安全的地方才拢了拢她垂在眼前的碎发离去。
在筱田的记忆里,我知道了阿卿的存在,也知道了卡卡西与卿的故事,以及筱田的感情,我无比庆幸我让筱田忘记了我的存在,因为在她再次见到现在的我时不会悲伤。
能够被遗忘的记忆是因为其中的真相沉重到令人窒息,而我拉开了那真相的一角,哪怕沉痛,我也想去看一看,我曾经的故事。
“卿大人,你想要恢复记忆吗?”
我不知道月是在怎样的犹豫中对我说出这句话的,燕隼行驶在高空上,我的下一站旅程还未定好,可我依旧期盼着前方,所以我拒绝了月。
“我怕我恢复记忆后会承受不住,月,我不想成为记忆中的那两个人,他们的感情我承受不起,可我想了解他们的故事。”
我想我是笑着的,可眼泪却不自觉留下。
“卿大人…您应该去见一个人,那是您曾经最在乎的人。”
燕隼在半空中调了个头朝着一个方向前行,我低着头轻抚在燕隼背上的羽毛,心里却开始无限期盼起月所说的那个人,我自私的希望,这是一个好的结局。
他们的故事不应该以悲剧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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