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基地洞口时兜一如既往的悄然出现在波风卿身后跟着,他侧过头轻瞥了一眼,也随手把鬼鲛带回来的情报丢给随后出现在墙壁上的绝。
“有你在这情报也无关紧要吧,鬼鲛呢?”
“死了。”
抬手拉高了些晓服的领子,遮挡住脖子上被带土掐出的红痕,倚靠在洞口欣赏着外面的好天气。
这一次没有下雨吗?
是因为止水在天命之中已经算是已死之人了吧。
“那真是可惜了,你没有救到他吗?”
“没有。”
不再如同记忆中般微笑,波风卿淡漠的把目光放到墙壁上的绝,同时也看向旁边空间中突然出现的扭曲和随即出现的带土。
此时的他已经换上了新的三勾玉轮回眼白色面具和深蓝色长袍,以及背后背着的一柄差不多等高的团扇。
好像变得和以往更加不同了,冷漠的毫无感情,就连对我也是一样。
“工夫没白费,得到了一颗好眼睛吧。”
“兜,不想死的话,就别乱说话。”
波风卿抬手遮挡在兜的面前,也为他挡下了带土眼里冰冷的目光,毕竟是自己的部下,多护着也是应该的。
“它原本就属于我,波风卿,管好你部下的嘴。”
“我已经管过了,况且你不需要他帮你做什么吗?”
“不需要。”
看来这是不打算让止水秽土转生了,那么会听我的话把止水火化后撒向大海吗?
“对了,九尾的位置也弄明白了。”白绝随意的看了看波风卿和带土之前突然冷下来的关系,还是把话题引向了正事。
“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我们这边。”黑绝也只是轻笑了声,不多加理会其他的事。
兜聪明的不再多说话,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带土那道透过卿大人传来的视线还是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更何况,他看见了,卿大人脖颈上的红痕。
“这就去取九尾。”带土将那柄团扇拿在手中的用柄底捶在地上。
“等等,九尾和八尾那里让我去吧。”
自告奋勇接下重担的是兜,波风卿放下了拦在他面前的手,重新倚靠在墙边等待着他的解释。
“你有什么企图?”
“你不信任我也无所谓,反正我是绝对效衷卿大人的。”兜缓步走到波风卿身边,身上的白蛇也亲昵的盘旋上他的手臂,就像蛇叔亲昵的方式是舔舐一样,“况且在九尾的鸣人身边还有着一个名叫大和的初代火影复制人,他也是我的实验体目标,如果不行,我也可以凑合使用绝的身体,只要你肯分给我一点,那样一来,十尾的复活就指日可待了吧。”
顺势看向躺着中枪的绝,确实,白绝也算是初代细胞形成的产物,用于秽土转生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
注意到带土瞥向自己的眼神,波风卿耸耸肩表示无辜,记忆中可没有和他说起过这些的片段,也许是蛇叔自己调查到的吧。
“根据鬼鲛的情报可以得知,忍者联合的总兵力为8万,阵型也明白了,所以我们的兵力重点就是绝…没错吧。”
不愧是蛇叔看重的人,仅凭自己的猜测和对情报的调查就已经把月之眼猜了个大概。
“你究竟知道多少,卿…你说的?”
“黑绝,别污蔑我,兜,你继续说。”
“是,卿大人。”兜似是为了表达感谢波风卿对他的信任,盘上他手臂的白蛇也向他伸了伸舌头,“只要有我搜集的研究材料和知识,我就能大幅强化绝,但前提是,你们必须将我带到那里去。”
“阿飞,怎么办?你相信这种人吗?”
被白绝问到话的带土反倒是偏头看向了我,“波风卿,你的人,你管着?”
本只是想看戏,结果一个两个扯到自己身上的问话让波风卿无奈的轻叹,淡漠的看向带土,随口给出一个承诺后向着另一方的洞穴深处走去,他真的需要休息了。
“那么,兜,只要你能抓来九尾,我就给你一个绝,跟我来。”
……
在略微平坦的地方铺上一卷草席就是简单的休息床铺了,波风卿背靠着墙坐在草席上闭眼,安静的环境总是让人可以很快的沉寂下来,更何况是早已疲惫的波风卿。
漆黑的四周在波风卿的心里比现实世界都显得真实几分,远处在黑暗中突兀的光源总是那样显眼,只是那其中常驻的人却没有了身影。
波风卿朝向黑暗的脚步停顿,犹豫后还是朝着光的方向前行,直至站在光下,他的脸上已经多久没有扬起过那两人标志般的微笑,他有资格站在这里吗,站在这阿卿的光下,卿的黑暗里。
第一次觉得这里是如此的空旷,波风卿抚过周边的空气,这里本该有一双床,那是卿记忆中阿卿时常休息的床,侧头瞥向床边靠近光束的角落,那里是阿卿时常蹲着的地方,而在他的身边总是会有水门陪着。
但这些只是卿的记忆中知道的,在阿卿的意识记忆中,他对这些根本就没有任何印象,水门所做的那些不过是让阿卿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傀儡变成会行动的傀儡而已。
注视着那片角落许久,不知道为什么,波风卿也缓步往那里走去,然后一如阿卿一样的蹲在那里,安静的看着外面的黑暗。
“阿卿…”
水门的声音突然在波风卿身后响起时,他也在瞬间愣住,瞳孔微缩着,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了,他微微抿嘴,重新带上属于阿卿的笑容,掩下心中的痛楚转过身。
“呐,‘阿波罗’,我的身世你知道吗?”
也许从很久以前,水门就已经知道阿卿深知不是自己亲生这件事了,他从来不愿意叫自己父亲,哪怕他会开口叫玖亲奈妈咪,他说那是母亲的意思,比母亲更亲切的称呼。
可他也知道,阿卿的身世是他绝对不对说出口的秘密,无论是那天的交待,还是之后消毁的所有相关内容,他只能在波风卿面前同样蹲下身,轻揉着他的短发,“阿卿是我的孩子。”
“我不是阿卿吗?”波风卿很敏锐的注意到水门说的是阿卿,而不是你,笑突僵硬在脸上,好似已经维持不下去了。
“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对不起,我没能阻止卿,他本来也应该为自己而活的。”水门抚上那张熟悉的容貌,直至指尖感受到湿润,他才慌不择路的用指腹擦拭,“别哭别哭,是我说错什么了吗?没事的,如果你不知道怎么办的话,就像阿卿那样也行,因为波风卿是我的孩子,无论是阿卿,还是卿和你。”
波风卿已经说不出话了,他张着口却只能发出无声的哭泣,紧紧抓着水门的前襟,现在的他比任何人都像一个孩子依偎在父亲的怀里倾诉。
他曾记得记忆中的阿卿也曾这样在房中独立痛哭,可他的身边没有其他人,只有在他昏迷后醒来的卿,带着属于阿卿的微笑换上那身生日礼服,靠在镜子边安慰着镜中的阿卿,也许现在的自己并没有比他们更糟糕。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多久波风卿也记不清了,他只记得在不知道多久的时间过后,他感受到同样温暖的指腹抚上他的脸庞,好似在擦拭什么,如梦初醒般睁开眼,在他面前的已经不是水门,而是带土了。
“做噩梦了吗?”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因为我没救他。”波风卿没有回复带土的话,更何况那也许并不算一个噩梦。
“我想你可以再睡一会。”
听着带土冷漠下来的关心,波风卿却笑得眼睛微微眯起,那是他第一次出自内心的笑容,不是假笑也不是冷笑,此时的他嘻笑的像个调皮捣蛋的孩子。
“是来找我要情报的吗?”眼里的图案几乎是在波风卿开口时显现,他看着沉默下来的带土对上那双写轮眼,微微愣神,却也依旧将那庞大的情报徐徐道出。
除了砂隐勘九郎带队的奇袭部队,木叶静音带队的后勒部队,木叶山中亥一带队的情报部队,雾隐青带队的感知部队外,还分出了五个被特化的战斗大连队。
第一部队队长是云隐村的达鲁伊,该部队由擅长中距离战斗的忍者组成,主力为擅长暗器和武器的忍者。
第二部队队长是岩隐村的黄土,该部队是特长近身战的部队,他们将是大连队中战斗在最前线的队伍。
第三部队队长是木叶的卡卡西,该部队是中短距离支援部队,只有兼备体力和速度的忍者才能胜任。
第四部队队长是砂隐的我爱罗,同时也负责指挥着全战斗部队,该部队是远距离部队,负责密切配合情报部队并支援前线,同时也负责保护后方支援部队。
第五部队队长是铁之国大将三船,该部队是使用特殊忍术和攻击方法的战斗特别部队,根据战况有可能会出现特殊情况局面的话,就由他们来支援。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总数8万的忍者编成这样算是合格的部队,估计也就只有木叶奈良家的人了吧。
“你说到卡卡西时还真是一点也不犹豫,你把对他的感情也剔除了吗?”
与情报毫无关系的开口让波风卿没能反应过来,出于本能的搜索记忆,然后他伸手抚上带土面具的右眼下方位置,轻轻的揉蹭,可他的眼里却为此没有丝毫波动。
“不知道,毕竟他不是我的光,他是被卿舍弃的光。”波风卿将手移到带土的颈后揽过,让他对上自己右眼里的不知何时演变的深蓝,连带着左眼还未消下的图案,“对了,给你看看月之眼的秘密,斑所不知道的事。”
片刻后,波风卿再度嘻笑的看着带土眼里逐渐按捺不住的震惊和纠结,眼中的笑意愈演愈烈,将既定的命运搅乱似乎成了他反叛的表现,就像他企图改变这个未来的轨迹,就像他不愿再学着记忆中微笑,所以他乐在其中。
“这是…什么?”
“宇智波族地那块石碑的真相,所以我只打算让你的月之眼计划进行到一半,到时我会想办法阻止剩下的发生,让自己死在鸣人的手里,这就是阿卿的计划。”
带土微微皱眉的将波风卿推开,“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我想为了我自己而活,我不想再听到有人问我是阿卿还是卿,所以在阿卿的计划实施之前,我想当波风卿,我想我是水门的孩子,我想我是你的同谋,我想…在临死前拥有属于我的生活。”
波风卿依旧那样任性的嘻笑着,仿佛带土的回答是什么他都不在意,可带土总能看出他隐藏心底的渴望,他希望可以别人肯定他的存在,哪怕只是多一个。
“…好,但我不想当你的同谋,我希望我是你的哥哥,是你波风卿唯一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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