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有一天,你会静下心来,像个局外人一样的平静的笑着看着自己的故事。
……
右眼变为深蓝,其实也只是转念一想的感觉,波风卿控制着空中巨鸟飞禽作为坐骑,左眼出现六角星芒图案,找寻鬼鲛的踪迹,脸上总是习惯性的扬起笑容,往雷之国的方向驶去。
“好累…”
随手搭在脑后充当枕头的躺在飞禽身上,望着天空不断飘浮过的云朵,笑容在不知何时淡下,波风卿缓缓抬手去虚抓着空中的云朵,虚无缥缈的没有实体,好假。
这个世界好假,一切都好假。
阿卿记忆中曾无数次的寻找过自己家族的遗址,五十家族,可这家族却从未有人听说过,倒像是不存在的一般。
阿卿也曾翻找过木叶的任务档案,但也从未看到过当年家族给三代或是水门收养我任务的记录。
更何况,就连那个把阿卿交给水门的男人阿卿也从没有亲眼见到过他。
一切都虚假的不切实际,就像是一场幻术。
“…我还是我吗?”
波风卿不由得转想到同样虚假的自己,靠着记忆在不同的人面前伪装成两人的模样,他轻闭上眼,将手臂覆在眼睛上,到最后也没敢问自己,现在的他,到底是谁。
雷之国创立在高耸入云的山峰之中,云雾弥漫,偶尔还会回响着震耳欲聋的雷声,鬼鲛所在之地是一座与外隔绝的孤岛,也是八尾和九尾训练的地方,与其说是训练,倒不如说只是为了把仅剩的这两只晓未收集到的尾兽与战场隔离。
他们应该还不知道吧,第四次忍界大战在外面已经准备打响了。
等波风卿赶到时鬼鲛已经和别人对上了,从海上传来的巨大风波让他被迫从飞禽上下来,跳到下面的树上站好,那是凯的昼虎。
昼虎是凯七门全开的大招,战斗力达到常态数十倍,速度极快,攻击力和范围更是恐怖之极,是一个极快的必杀正拳,这一拳高度压缩成虎形态的高压气弹来攻击对手,可以说是专克鬼鲛的吸收查克拉了。
风波过后波风卿也随意的坐在树干上看着鬼鲛被凯带到远处鸣人几人的位置,大和用木遁控制住了他的行为,还有一个戴着黑色护目镜的男人正将手按在鬼鲛的头上。
在读取记忆吗?
这可不行,斑是带土的事可不能被别人知道。
右眼变为深蓝时波风卿也同步出现在那个男人的身边,伸手按在他的手腕上,嘴角几乎没有犹豫的微微扬起,肆意的看着几人震惊的模样,这是卿的姿态,因为阿卿不想见到鸣人。
波风卿总是能迅速的分辨该使用谁的身份,而遇上一些特殊的人时,波风卿只会临摹两可的笑一笑,任凭他们选择他们想见到的是谁,之后的见面该如何选择也就轻而易举了。
可就是这样的选择,让波风卿比任何时候都感觉虚假,这个世界虚假,在这个世界上以别人的身份虚假的面对不同人的自己更加虚假。
“抱歉啊,鬼鲛你们可以杀,但晓的情报不能给你们。”
“二哥!你怎么会在这?”
鸣人应该是想像平常一样冲过来抱自己的吧,但却想到现在的立场却又硬生生的忍住了,果然,算是成长了吗。
“我说过了吧,从今以后你只有一个哥哥了,鸣人。”
侧头对着鸣人轻笑了一声,波风卿也顺便将旁边想读取鬼鲛记忆的男人踹到鸣人的身边。
“那么我也说过了吧,哥哥就是哥哥!二哥就是二哥!”
“现在可不是跟你争论这些的时候。”波风卿转身将鬼鲛被木遁控住的头抬起,微微挑眉,毫不掩饰眼里的戏谑,“就算没死也差不多了吗?”
“…把情报带回去,不用管我…”
鬼鲛挣扎着抬头,手里也蓄满力道的握紧拳头,他想强行挣开掉木遁的束缚。
后跳的退开了两步,波风卿也顺便控住了在场几个人的动作,以免他们想动手,“虽然没必要,但毕竟是你…所以情报在谁的?”
“那只珍兽凯手里…呵!”
随着鬼鲛的一声怒吼,那束缚在他手头上的木遁也应声而裂碎开,竟然是用力道强行挣开的。
“是吗?抱歉了,可以把情报给我吗?。”
没去理会鬼鲛接下来要做些什么,波风卿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救他,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救下后也带不走,身影闪到凯的身边,波风卿轻笑着向他伸手。
“水牢之术!”
鬼鲛从口里吐出水在他的四周形成一个水圈的把自己围在里面,波风卿在拿到凯控制不住交过来的情报时也顺便解除了控制,凯和大和对视了一眼,还是选择了先越过最难解决的波风卿,打算先把鬼鲛抓捕。
“请一定要抓活的,不会再有这么好的机会获得晓的情报了。”
“我知道!”
“通灵之术!”
在水牢中,鬼鲛也咬破了手指在里面召唤了他的通灵兽鲨鱼,波风卿清楚他这是想做什么,为了不让晓的情报泄露,所以想自杀吧。
“不怕死吗?鬼鲛。”
不知道出于什么,波风卿缓步走到水牢边抬手伸进水牢里,却不像凯那样的被水阻拦住,反倒是轻而易举的触碰到水牢中环绕在鬼鲛四周的鲨鱼,哪怕它张口咬他的手,也对他造不成伤害的穿透而过。
果然,很假吧,就仿佛我不存在却又存在着一样…
“鼬先生说的没错,无论是谁,只有到最后一刻才能看清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人,只有濒临死亡,自己才能看清自己。”
“是吗?”
波风卿垂眸自嘲的笑了笑,可惜我死了三次,也依旧没有看清自己的本质真相,是因为死的并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我吗?
“真想看看呢,斑所说的毫无虚假的真实世界…”
波风卿将手从水牢中抽出的那一刻,鲜血也瞬间染红了整个水牢,鲨鱼将鬼鲛一口咬尽,也许这也算是最好的结局吧,葬身鱼腹,为了不让同伴的情报落入敌手。
水牢破开之时混合了鲜血后的红水溅了一地,也溅到了波风卿的身上,想起鬼鲛最后说的那一句话,他没忍住的嗤笑出声。
如果幻术形成的世界就算是毫无虚假的真实世界的话,他倒还觉得现在这样的世界更为真实一些。
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吗?
还是说其实我也只是存在无限月读中幻术世界里的一员,或者说…
在这真实存在的世界中,其实我才是那个虚假的幻术。
只有濒临死亡,自己才能看清自己…
波风卿最终还是疲倦于扮演这样虚假的自己,笑容逐渐消失,淡漠的转过身看向剩余的人,到底这个世界是虚假的,还是我是虚假的,也许也只有等到我死去时才知道了吧。
“再见。”
右眼化为深蓝时,波风卿从他们身边走过都无一人反应过来,直至离开走远幻术才自动解开,看着四周因为自己突然出现而惊慌逃跑的动物,波风卿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也许,我才是幻术本身。
……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止水会来!”
不过刚回到基地的波风卿便被带土掐着脖子按在墙上,对此他甚至没有用能力去防御,冷漠的看着阴影下带土已经摘下面具时脸上的愤怒,随意的瞥了眼另一边地上躺着的止水,眼里没有因为这一切的发生产生任何波澜。
“他早就该死了,只是因为他被阿卿所救,所以死期延迟了而已。”
带土的左眼已经换上了轮回眼,是因为用过伊邪那岐了吧。
果然,小南的六千亿起爆符很难解,十分钟的持续爆炸就算是伊邪那岐也只有60秒的无敌时间,那么他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因为止水的须佐能乎和他的伊邪那岐吧,甚至还搭上了自己的命。
“给我解释清楚啊!波风卿!”
脖颈间被用力的按着,很难受,眼里逐渐泛起的深蓝被波风卿死死压下,他几乎是期盼的看着盛怒中的带土,你能杀的死我吗?
你能让我在濒临死亡中看清自己吗…
事实证明,他不能,哪怕他再生气,手里的力道再大,他最后还是松开了手,他还是没有让波风卿体验到濒临死亡的感觉。
看着带土沉默的走到止水身边,扶起他的身体抱在怀里,波风卿极具嘲讽的冷哼一声,喉咙被他掐的有些难受,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沙哑无比。
“你失去的只是一个需要你代为照顾的人吧,你也许会有愧疚,但我看你现在却像是悲伤。”
“闭嘴。”
“他不是第一次死亡了,上一次他死亡的时候你似乎并没有悲伤,那么这一次的你,在伤心什么。”
“闭嘴!”
抬手抚摸在脖颈上的难受地方,波风卿扭头看着带土,突然想起记忆中有句这时应该对他说的话,犹豫着,他没有像卿那般肆笑,借着阴影中的黑暗,波风卿垂下眸,在黑暗中戏谑的开口。
“你因为卡卡西直接开眼到二勾玉,因为琳你从二勾玉直接开眼到万花筒,现在又因为止水你得到了轮回眼,我该称你一声天才吗?曾经的吊车尾带土。”
“我叫你闭嘴啊!”
带土的身影瞬身闪到波风卿的面前将他踢到墙壁上,被踢到的腹部很疼,用力撞到墙上的后背很疼,但也只有这时带土才能注意到他本该充满笑意的眼里现在只剩无尽的疲惫。
他仿佛只是一个执行任务的工具,在不同的人面前展现应有的姿态,他将代替那死去的两人苟活于世,完成计划,最后到死也无法拥有他自己的生活。
“咳咳…现在你应该清楚,为什么他绝对会听你的话吧。”
带土缓缓垂下头,侧过脸的看向地上安静躺着的止水,基地里有些昏暗的环境一时间没人看得清,波风卿只知道他呆在原地看了止水许久,还是缓缓走向止水,继续沉默的抱着,一句话也不说。
如果说此前琳死亡时他崩溃着怒吼将所有敌人杀死算是正常的话,他现在这副极致安静的模样又算是什么。
止水在他的光中心中占上一分位置了吗?
还是就像他所说过的,止水只是他奶奶托他照顾的人,仅此而已。
“抱歉,该说的话我都告诉你了,我有些累,之后的任务我不想见到任何人。”
波风卿扶着墙壁站起身,身前身后的两处疼痛到现在还在隐隐作响,也让他有些站不稳身子,摇摇晃晃的走去洞口的方向,经过带土身边时,他也看清了带土的表情。
正如他所表现的那样,平静的毫无之前愤怒的表情,只是静静的看着止水,眼里的情绪让波风卿看不懂,唯一知道的是他从刚才到现在就没有为止水掉过一滴泪。
“要是接受不了,那就让兜把他秽土转生吧,如果不想这样的话,就把他火化了吧,然后把骨灰撒向大海,他会在下一世找到真正属于他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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