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是这样,不该是这样。
她开始痛苦的抓挠自己的脸,一道又一道血痕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残酷的痕迹,可以看得出来她的用力之深,但是猎人强大的愈合能力又让伤口快速消失,这个过程不断地重复让斯卡蒂感到难受。她忍不住抓紧了剑柄,熟悉的触感让她内心稍有些安心,她奋力将剑提起划破空气。好像有什么被切开了,粘稠的、湿滑的液体喷溅到她的脸上,她有些恍惚的想要舞剑,可巨剑真的太重了,哪怕是她能够轻松的将它提起或者甩出…却也难以完成配合舞动的抡。她睁开眼睛。
昔日的敌人破裂成两半,从平整光滑的截面来看是自己做的没有错,蠕动着的肉块在靠近,她觉得有些恶心,不过这股恶心感很快就变得…亲切起来?更多的恐鱼来到了她的身边,脑中多出了很多声音,密密麻麻的,杂乱却也有序,只是这种感觉很陌生。斯卡蒂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她并不想攻击这些怪物了,怪物。海里的怪物,两块蠕动着分裂的肉体化为了两个个体,真是很难理解的生物形态。
“……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
内心的情绪像被磨平了,她应该痛恨着这些怪物才对,可是为什么,她内心没有任何的波动,不由自主的将手贴在怪物们的肌肤上,湿润的,不够平滑的,她在抚摸它们吗?答案已经不需要任何佐证了。
(你为什么还在使用这种武器?)
(只要你想的话你可以把这把武器吞进肚子里,从身体里的任何一个角落里都可以长出来…这样,啊但是这种武器其实不是很好消化。)
斯卡蒂我发现自己能够听得懂这些家伙的语言,它们是这么交流的吗?不需要依靠声音来做媒介,就像猎人与猎人之间的羁绊那样,总比情绪更加清晰的信息从其他地方汇入她的脑中。
“……”
斯卡蒂开始困惑了。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姐妹,你已经……清醒了吗?)
(姐妹,我们的姐妹,我们不应该再分开了,这幅囊泡桎梏你太久)
(姐妹……)
这些怪物亲切的称呼她……
姐妹。
姐妹?
不…她不觉得事情应该这么发展,斯卡蒂的脑子像被狠狠地插入一根棍子,搅动搅动,一切都乱七八糟的,姐妹。她的确曾经拥有过姐妹,可是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她想起来了,她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妹妹,妈妈,奶奶……痛苦的回忆像水溶解在水里,她从来都没有忘记,那扇半掩着门传来轻轻的血腥味,推开门。
推开门。
“滚开……”
她挥剑,她挣扎,她奋力攻击,那些恐鱼没有反抗,它们安然接受死亡,从生物变成最基本的营养物质,这么做毫无意义!它们甚至不懂得什么是恐惧,而她知道。
杀不完的怪物,能够和自己共享思维的怪物。
她不知道,她不知道,这一切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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