鲨鱼并没有认识新猎人的想法。
实际上很少有老猎人愿意去带新猎人,新猎人太容易死了,而她。也是这么觉得的。新猎人真的太容易死了。老猎人也是如此,生命是这么这么的脆弱,她不希望失去任何身边的人。
可新猎人不这么认为。
“我听斯卡蒂前辈说过,劳伦缇娜前辈是个很好的人……”
“她对谁都这么说吧?”
在提及斯卡蒂的时候,鲨鱼总是会有点温柔一闪而过,但这温柔很快,新猎人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看错了。
她知道鲨鱼叫劳伦缇娜,可劳伦缇娜并不知道她叫什么。
新猎人啊。
……
斯卡蒂走了很远,远到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来到了什么地方,她只是遵循着自己的本能,在迷途的时候,她闭上眼睛。心自然我会做出一个选择。
斯卡蒂从来都不会迷路’这句曾经在猎人嘴中吐露的笑谈如今也确切真实,她的确从未迷路,哪怕是在万米海底被黑暗包裹住的时候,她总是能找到回去的路,哪怕看不见朦胧的光。
猎人喜欢唱歌。
用歌声断定自己的伙伴究竟身处何方已经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了,而返回的时候。大家用歌声传递讯息,由方向感好的领着方向感坏的,歌声让猎人们联结成一块,沸腾的血脉有的时候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衬托。
所以她从不迷路。
就算,斯卡蒂并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什么地方,她也会一直前进下去。她想离开海,可是本能告诉她不要离开海,留在海里…陆上太干燥了。
而陆地上的确是太干燥了。
她不只是一次去过陆地,离阿戈尔最近的伊比利亚,是深海猎人不该触及的地域,因为猎人只下潜,不断的下潜,离陆地越远,越黑暗。她将自己置身黑暗,如同往常无数次所做过的那样,她觉得一切都意外的熟悉。
她睁开眼。
蔚蓝的海床和游鱼,朦胧的淡白色光芒将她轻轻包裹在内,她不再感到悲伤,又或者说另一种情绪镇充盈在她的身体之内,她为此不感到难受,反而是意外的……满足?
真是奇怪的感受,她有些不能理解。
她想发出声音呼唤同伴,就像从前那样。但是,斯卡蒂很快就想起来自己这样做没有任何的意义了,她的呼唤注定得不到回应,由此而来的孤独感终于在愣神间涌上心尖儿。
她颤抖着。
“不该是这样。”
她捂着自己的脸,风抚摸她的背脊,由衣服的缝隙钻入,亲密的贴合在肌肤上,像一层薄膜,一层又一层,最后包裹成茧那样。
而在那之前,她将自己的箱子打开。
剑…剑,还有一把竖琴。
她那的手在剑和竖琴上徘徊不定,犹豫不决。
就在这个时候她闹中闪过几个片段,同伴被触须卷走,什么在尖叫,咀嚼声盖过了呼吸,脚步,跳跃着旋转,旋转。
斯卡蒂感觉自己的脑袋要裂开了。
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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