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莫非我也是一个怪物?它们也这么称呼着我,为什么会这样……我不要听它们的回答。
我不要。
我不……
……我想知道……
海嗣会撒谎吗?它们的思维很纯粹,它们可以相信吗?斯卡蒂,你在做什么呢,为什么要这么…剑。
握着剑的斯卡蒂觉得很迷茫。
(姐妹,你的血亲死亡,并不是血亲做的…)
……
(阿戈尔,腹地,我们不去那些城市,初非它在我们的腹地之上。)
柔软的海床,像要将猎人的身躯吞噬那样,斯卡蒂缓缓躺倒,她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她抬起手来想要抓住,却只捞了一把空气。空气?没有什么用却也离不开的空气。
或许她并非什么都没抓到。
(姐妹。你是否感到疲惫,这幅身体很强壮,你不应当感到疲惫。)
……对。
猎人的身体很强壮,她不该就此拥有倦意,她该起身,把它们都杀了。可是,可是。为什么要这样。
一股莫名的悲伤开始重新泛滥。
(姐妹……)
(姐妹)
一声又一声的呼唤让斯卡蒂颤抖,她感到痛苦,却又有些满足。痛苦?这真的是痛苦吗,斯卡蒂不知道。只是她松开了紧握着剑的手,那些恐鱼凑在她身旁,触感一般但是像极了游鱼,她觉得很奇怪。
悲伤和痛苦开始消失,另一种情绪充盈在她身体里,这种感觉方才不久也出现过。斯卡蒂眼中逐渐朦胧。
(姐妹……)
(站起来,姐妹)
我在哭吗?
斯卡蒂费力的抬手抹了一把眼泪。
她的确在哭了。
(姐妹……)
“别叫了…怪物…”
可是身边的恐鱼太吵了。
她并不讨厌,可是猎人的惯性让她知道身边的都是敌人,她本该将它们给撕碎,就像从前那样,可是她好像有点做不到了,她躺在海床上。周围既不冰冷也不黑暗,那些怪物奇怪的蠕动和摩擦声太奇怪了,她也无法劝自己忽略,所以只能狠狠地说了一句。可是这一句有什么用,她自嘲的冷笑。
却没有想到,周围真的安静了。
安静……
本来准备闭上眼的斯卡蒂愣了一下缓缓睁开眼,她看着身边安静趴在一边的恐鱼,有些不知所措了。
于是她又慢慢的、慢慢的将手放在恐鱼的身上。抚摸,搓弄,触感是粘稠湿滑的,她不喜欢,但也不讨厌。
她不喜欢…也很讨厌。
讨厌这种诡异的满足感。
(姐妹,你在触碰我。)
(……血亲,我们都是彼此的血亲。)
(祂就要来了…血亲……)
(……)
斯卡蒂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
(Lshar-mla.)
Lshar-mla?
这个名字。
这个读音。
斯卡蒂嘴角一抽,不知道怎么回事,强烈的…强烈的欲望出现了,这是愤怒吗?这是愤怒吗?
(Lshar-mla,你还是离开了那里,你决定回到我们这个大家族了吗?)
(……很密集的情绪传递呢。Lshar-m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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