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个人哪里是藏得住的,那是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东西捧到心上人面前,便是清晨醒来,窗外盆栽开了一朵新花,也想折下来分享给你,只盼你也能看一看花瓣上摇摇欲坠的露珠。
“你是我要用众星陪衬的月光。”
原来只是一座酒楼,对门过去就是昔日滚滚不尽贯通南北的大运河。前朝著名诗人封雁已在国破家亡时在酒楼上题下一首五言律诗后又写了一首七言绝句,前者基调暗沉后者风格激昂,归客楼第一任楼主吴皑读后颇有所感,遂花重金重修了这座楼,改为一个吸收人才为国效力的机构。昔日恰风华,怎甘一方囿。
壮思寄逆旅,意气为运筹。
而今归来客,惟见江悠悠。
何必年少时,万里觅封侯?昔日年少风华正茂,怎么甘心只囿于一方云天?宏远的志向寄托于行走在山川河海间的逆旅客,年少的意气为四海清平而运筹帷幄。如今我回到家乡,却已经是物是人非,沧海桑田,只看见昔日运河江水还悠悠不绝。既然我最终无所成就,何必当年不远万里,求一个功名?
今时日沉明又晨,去岁江封今滚滚。理当心存报国志,不因老病弃自身。
今天的太阳落下,明天又会升起。去年运河冰封万里,今年开春冰融又是滚滚不息。我理应心存报国的志向,不应该因为年迈伤病而放弃自己啊。
游惑已经不记得自己在系统里度过几个夏至了。
系统是虚构的,里面的夏至是模拟现实中的,是一成不变的炽热阳光、昼长夜短。
考官A开完会,照例拒绝了别的考官“晚上开个夏至趴”的邀请,一个人径直走出大门。
“大考官——”
一只手横在游惑胸前,话语中分明含着笑意。
“能否赏个脸,去酒吧喝一杯?”
游惑眼皮都不抬就知道是秦究,“借过。”
秦究笑眯眯的凑到他耳边,温热气息喷在他耳垂上,“跟他们打了个赌,大考官行行好,帮我一把。”
“……幼稚。”游惑往边上一侧身,迈开修长的双腿,目不斜视的向门外走去。
秦究伸手去牵他,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触及游惑的,才堪堪碰到,就被考官A无情的甩开。
秦究一手插兜,倚在大门边上,一手拢在嘴边,笑得痞里痞气,“大考官——真的不考虑一下?”
考官A走出几步,坐进车的驾驶座里,车都还没上锁便先张开左手,手心上躺着一条被攥的皱巴巴的、边角被汗液浸湿的小纸条。
他小心的把小纸条展开——
是近乎潦草的、两笔画成的一颗爱心。
忽然车窗被敲了两下,游惑下意识的摇下车窗,系统闪了闪,似乎想提醒游惑什么。游惑挑衅的向系统扬了扬下巴,比了个口型,“警告无效”。
车窗外是一张特别好看的脸。他扫一眼考官A手心上放着的纸条,唔了一声,“我记得大考官不怎么出汗。”
游惑几乎要被他气笑了。
美色误人,他怎么会相信秦究这人塞给他的纸条上会写什么正经东西。
不过他甘之若饴。
秦究瞥了一眼闪的越来越快的系统警告仪器,当做没看见,压着声音,正经的话染上了暧昧的意味,“介意我蹭一下大考官的车么?”
游惑移开眼神,准备关窗,“介……”
“好的,不介意。”秦究自来熟的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脸无辜的看着游惑。
今天的考官A也很想骂人呢。
“他随着人类最原始的本能,在欲海中沉沦。”
他们收拾好自己时已经七多了。
外面天已经快黑了,警报器已经响了将近三个小时。
“吵死了,没见过办公室恋情啊?”秦究揉了揉太阳穴,决定不理这警报器了。
游惑实在没力气说话了,偏了偏头。
“嘶……又要去领罚了。”秦究靠在副驾驶座上伸了个懒腰,又没脸没皮的凑到游惑跟前,“大考官,反正我们都要挨罚,要不索性再去玩会儿?”
游惑扬了扬下巴,于是下车跟秦究换了位置。
秦究开车开得慢慢悠悠,美其名曰“大考官腰酸,受不得颠簸”。
游惑很想踹他一脚,然而他的确是腰酸。
哦,后面也难受。
都怪某人非要射在里面。
游惑如是想,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大考官,到了。”
游惑睁开眼睛,外面已经全都黑了,车门被打开,秦究站在车门外,向他伸出手。
秦究把车开到了山顶,上接云天星河。
游惑牵过他的手,忽然有些腿软,一个踉跄撞到秦究怀中。
秦究在他耳边低低的笑了笑,“大考官,你好热情啊……”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游惑堵住了唇。
那是个绵长的、温柔的吻。
游惑浅色的双眸直视秦究。
星河灿烂,不及你十分之一的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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