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水中下属使了个眼色,那几个下属立刻明白了,潜进水中翻找。不一会儿,几个人纷纷在水中冒了头:“报告宗主,未找到。”
池筠这下可急了,这不是明摆着讹他呢吗?他猛地站起身,跑到池边扒着栏杆:“怎么可能!刚刚分明就是掉进这里了!”
“唉,狐狸公子,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们掩月宗泱泱大派,莫不是怀疑我们诈你?”楚淮之伸手把他一拦,笑道。
“你起开,我亲自下去找!”
“这怎么成,你刚刚差点淹死在那水里,你现在若是下去了命丧于此,我找谁说理去啊?”
池筠没料到他会给自己整这么一出。“你!”他咬了咬牙:“行,那你说怎么办!”
楚淮之身旁的下属立刻拿上来一个算盘,楚淮之道:“自然是赔钱,说吧,哪两个瓷器拿走了?”
池筠低头道:“一个白瓷花瓶,还有个太白尊。”
楚淮之一挑眉,冷笑道:“怪有良心的,没给我拿完。”说完,他接过算盘,打的啪啪作响。
“这两件东西大概三千五百两银子两银子,给你打个折扣,三千两,拿银两吧。”
池筠只是单纯出来玩,身上连个铜板都没有,三千五百两!要他命吗!
池筠抹了把脸上的水,干笑两声。
“拿不出来吗?”楚淮之同情道:“那也好说,我这宗门里缺了几个打杂的,干脆你在我这里干几个月活,去饭堂里做做饭,浣沙塘里洗洗衣服就算还债怎么样?”
池筠一咬牙,答应下来了,仔细想想,也没什么不好的,反正他也不想回狐族,每日听课听得他头都要炸了,能拖一天是一天!
楚淮之递给他一块毛巾,他迅速拽过去转身离开。
谁知道池筠刚走,池子里的下属跳上岸,手中连着带包裹,里面装着丢失的瓷器。是楚淮之故意传统好他们,诓池筠说东西丢了。
“宗主,东西放哪儿?”
“放在我屋里的书架上。”
第二日,天蒙蒙亮,池筠早早就被拖去饭堂。
“现在几时了?”
“寅时。”
“寅时?!!!这么早你叫我起来,要索命啊???”
楚淮之言简意赅道:“弟子们已经开始上早课了。”
池筠简直要疯了,一大早正在屋里睡觉呢,楚淮之突然进来,把他吓了一跳,二话没说连拖带拽把他拎出门去。
他快要气死了,他从来没有起这么早过!
池筠被楚淮之架着胳膊往路上走,打着盹,眸子轻启又瞌上,楚淮之忍无可忍,举起手掌照着他脑门上拍了一下。池筠一个趔趄,清醒了过来。
“你就那么想睡?”楚淮之无语片刻。池筠也不甘示弱,他亦拧眉怒道:“怪我?!”
楚淮之有些不知所措,难不成应该怪他?正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池筠已经给了他一个不可理喻的答案:“你就不能晚点叫我吗!”
楚淮之挑了挑眉,被气笑了。池筠一把甩开他的手:“我自己能走!”
到了饭堂,楚淮之对着里面打杂的人开门见山道:“你们随便让他炒两锅菜。”随后就把门一关,留下池筠在里面“受苦”。
饭堂里炒饭的大娘见到这么俊俏的小公子心都要化了,宗主居然要让他来洗菜做饭。
她忸怩的拽着围裙思考了一会,小心翼翼问道,“这位小公子……你懂不懂刨厨之道啊?”
池筠微笑,拍了拍胸脯:“放心!我最擅长做饭了!”饭堂大娘原本觉得这公子肯定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这么多的活儿又脏又累,他能不能做好他也是个问题。可他竟然很干脆的答应下来,那她也不用忧心了。
“那这位公子就做个烧茄子怎么样?”
“好!包在我身上!”池筠微笑的转过身去准备食材。
可事实证明,大娘还是太天真了。
让他好好做饭?那是不可能的!谁让楚淮之那么不近人情,大早上把他从被子里剥出来。
池筠抱着一筐刚洗净的茄子放在灶台边,挽起袖子就准备切菜。他转头抛给大娘一个灿烂的笑:“这大夏天的,饭堂里怪热的,您先出去凉快凉快吧!”
大娘一听这小伙子这么体贴,喜笑颜开,叫着剩下几个伙计出了门去。
其实池筠就是单纯想把他们支开,防止他们妨碍着他“做法”,今天可得让楚淮之见识见识自己的好厨艺。
池筠糊糊涂涂把所有菜煮成一锅,又随随便便一顿炒,没一会儿,饭堂外就飘出一团团的黑烟,饭堂大娘还以为是着火了,连忙推门进去看。
这哪是烧饭呀,简直是烧的一手好厨房!
好巧不巧,楚淮之也在这个时候赶到了,他站到厨房门口,半晌没憋出一句话。
大娘汗毛倒竖,拿起帕子擦着额头上的冷汗,把心中的委屈倾泄出来:“宗主,饭堂里不缺打杂的人手!明日可以不让这小公子来了!”
楚淮之:“……”
他走进厨房,看着那一锅烧的不成样子的茄子,差点当场昏过去:“……你跟锅打架了吗?”
池筠不紧不慢的拿着围裙擦了把手:“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是锅先动的手。”
当日正午,弟子们上完了课,同往常一样来到柜台打饭。
伙食很好,红烧排骨,糖醋鱼,色泽鲜润,让人垂涎三尺。
弟子们排着队有序的打饭,排在第一个的弟子站在那一堆黑黢黢的不明物体前愣住了,他震惊道:“不是,这什么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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