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筠出了门,在宗门里晃了一会儿,路过的修士看见他这副奇形怪状的打扮,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他。池筠毫不理会,自当他们是不懂欣赏。
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处“风水宝地”——一面高高的墙檐。他坐在墙头的青瓦上,嘴上叼着一根野草,一腿支起,左手撑腮,另一条腿垂下来,轻轻晃荡。阳光透过枝叶,在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他在这里面没认识的人,心中暗自叹气,简直无聊至极!
一连过了半个月,池筠胳膊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所以他打算离开这个鬼地方,赶快回狐族过他的逍遥日子去。
说干就干!池筠赶紧走到屋里,打开衣柜,把里面的衣服拿出来,这是楚淮之在这么多天命弟子给他送过来的换洗衣物,这衣服还好着呢,有的甚至没穿,不要白不要。
他将这几件衣服一股脑装进布袋子里,他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退了回去,停在了一个架子前,这架子上摆放着几件瓷器,执壶、白瓷花瓶、太白尊……这得多值钱呀!
池筠想都没想,拿起两件装进布袋,他还自认为很良心的留了五件在架子上。拎起布包,池筠有些压抑不住的雀跃,两件瓷器,赚了赚了!就当这是楚淮之给他的补偿好了!他不自觉的又将怀里的布包紧了紧。
可这样光明正大的出去,不真的不会被发现吗?
无妨!为了这值钱东西,多等几个时辰又何妨?
于是,池筠就静静的在房间里枯坐了几个时辰。
终于等到了夜晚,池筠满心欢喜地走出院门……这怎么还有巡逻的呢。
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法子,既然走下面不行,那就走上面咯。池筠披上了一件黑色的斗篷,一个翻身上墙,他踩着瓦片,蹿房越脊。
池筠看到屋檐下面走过来几个修士,加快了脚步,没成想踩到一块松了的瓦片,脚一崴,那瓦片直直掉了下去,摔碎了。其中一个修士立刻警觉:“谁在那?!”池筠心道不妙,向前跑了几步,身子往前一跃,猛地跳到了另一个屋脊上,随后又是一溜烟的跑。
几个修士愣了,竟然有人胆大包天的闯入掩月宗!
楚淮之忙完了一天的事,好不容易休息一下,刚除了衣物躺到塌上,就听到房顶传来响声,他立刻坐起身,追了出去。
“报告宗主,宗门里来了不速之客。”几个修士见到楚淮之来了,连忙拱手行礼。
“放心,他跑不了。”楚淮之摆了摆手,示意几个修士过来。“你们去那狐狸的房间看看。”
“是。”
果然,不出楚淮之所料,池筠果然没逃掉,他没想到这掩月宗结界森严,没有通行令牌是绝对出不去的。他还在想该怎么出去时,楚淮之已经追了过来,池筠惊了,调转方向拔腿就跑。
楚淮之道:“跑?你当我掩月宗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楚淮之一个剑影过去,池筠为了躲开竟然直接从屋顶上摔了下去,掉进了一个池子里。大脑中的意识瞬间被汹涌而来的水淹没,只剩一片空白,他不停的在水中挣扎,双臂缓缓地拍打着身边的水,溅起了丝丝水花,手中的布袋也顾不上了,索性把它一丢,让它自生自灭吧…
真够失败的,身为一只堂堂正正的狐狸,竟然不会游泳,这要传到狐族去不得被笑十年?!
那几个修士赶了过来:“宗主,狐狸不见了,您抓住那贼人了吗?”
楚淮之冷声道:“在水里,把他给我捞出来。”
几个修士不多说,一撸袖子,跳入水中,把池筠给拎了上来,“咚”的一声,摔在地上,池筠被摔的哎哟一声,一时爬不起身,抬眼一瞄,发现楚淮之竟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他从来没见过楚淮之穿成这样,他向来穿着打扮一丝不苟,而这次却黑发微散,薄衣轻衫,他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察觉到身边一群人围着他,他突然用手一遮,把自己脸给遮住了。
其中一个修士拔剑:“宗主,要干掉他吗?”
楚淮之摇了摇头,悄然无声的把那个修士抽出一半剑鞘到长剑给按了回去,他蹲下身去:“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人如此胆大包天,敢在我掩月宗作威作福。”说着,他伸手扯开池筠的斗篷。
月光透过枝叶洒在地上,也洒在池筠的身上。散落在地的银发还在滴滴答答淌着水。
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池筠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楚淮之道:“大晚上不睡觉,跑来这儿干什么?”
“我热的慌,出来透透气。”
楚淮之抬头看了看,池边的梧桐树叶被风刮的枝头都有些轻轻摇晃。
“……是挺热的。你的包裹沉到水里了吧,我叫人帮你去捡。”
池筠猛地抬头,这怎么行,万一捡上来让他发现里面装了瓷器,那该如何是好?
“不行不行!”
楚淮之看了看他,微笑道:“那怎么行。里面的东西应该很贵重吧?”他又盯着的修士,那修士咳了两声,走到旁边悄悄对他说了两句话,楚淮之登时瞪大了眼:“哎哟!瓷器丢了?这哪成啊!狐狸公子,可不是我不相信你,这是在帮你洗清罪责。”说着,他拍了拍池筠的肩膀。
“来人吧,去池子里把他的包裹捞上来。”
池筠视死如归闭上了眼睛:“好吧,我招,东西我拿的。”
“破案了,物归原主,还是要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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