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离去

凡翼：是我——

他道。

凡翼：早知道你心思不在，我出来看看，果然让我看到你了～

凡翼：不过话说你还是一个性子

凡翼：遇到烦心事就一个人出来躲着独自透气

他看他一眼，青衣少年脸上露出一丝狡黠，刚才还在隔壁檐下屋内饮酒，现在就一溜烟爬上了屋顶，来无影去无踪，估计羽凌看到了又要骂人。

他白他一眼。

楚陵湦（羽寒）：我没有躲

冷眼道，理直气壮。

凡翼：好好好，你没有，是光明正大

凡翼：不过你是担心吧？

凡翼：担心就去看看

他答道，羽寒瞥他一眼，一个飞身，轻盈跳下檐去了，他急忙跟上。

楚陵湦（羽寒）：……

凡翼：诶诶，又不等我……

一阵埋怨，一青一蓝两道身影在月光下街道上缓缓前行，衣衫飘摇，仙风道骨。

出了街上，四周无人，二人走在街上相视望望，寒澈洞悉人。

凡翼：羽尘师兄呢？

凡翼：又走了？

他不想理他。

凡翼：也对，你师兄那么忙，肯定又回山为你师父打理了

他道。走着走着，二人突然又来到那桥头之上。

凡翼：我们去哪里？去许府吗？

凡翼：那日那妖人究竟如何逃脱逃到哪里去了？

他问道。

他突然止步，站在桥头，看了看那波光潋滟的河面，才道：

楚陵湦（羽寒）：或许，这天都隐匿着一个妖人的窟篓

凡翼：老巢？

凡翼：在何处？

楚陵湦（羽寒）：不知，我师兄尚未查到

楚陵湦（羽寒）：不过此事绝非偶然，那女子的出现，妖族的兴起……似乎不是这么简单

凡翼：你是说，其中会有关联？

楚陵湦（羽寒）：……

楚陵湦（羽寒）：不敢肯定

他顿了顿。

楚陵湦（羽寒）：不过据说那日天山半山腰上的圣女庙坍塌了，据询问过的目击者道，

楚陵湦（羽寒）：他们说曾有一紫衣女子，持剑，面目狰狞…

他若有所思。

凡翼：你是说，你怀疑那人就是许府的那沉雪姑娘？

他愣愣道，他看他一眼，不语，逐渐惊觉。

凡翼：啊……

凡翼：这样想来，山下圣女庙被毁的那日我们正在举行朱青大会之前，这样算来…我们进入幻境之时来到天都，遇到了她时间也距圣女庙被毁逃亡下山有两日

凡翼：这两个时间点……

逐渐大惊失色。

睁大了眼睛，顿悟般。

楚陵湦（羽寒）：……

他抿紧唇不语。

凡翼：那现在我们…

凡翼：欸，去哪里？

他突然转身径直朝天山方向去，凡翼跟上。

楚陵湦（羽寒）：……

凡翼：你等等我

……

天山脚——

沉雪恍恍惚惚朝前面走着，来到了山腰峭壁边，照着下来时候的路原路返回，途径那破损的圣女庙时，还不禁记起漫雪那日的模样，尽管各自伤得遍体鳞伤，但依旧决绝不回头。

她徒增忧伤。

捂着心口向前走着。

忽然，一个人影从旁边夜色里出现，悄无声息，吓了她一跳。

灵沉雪谁？？

灵沉雪……

她惊觉，从黑暗里出来一个淡白衣身影，持着一柄扇子，上面写着个“落”字，看到沉雪，急忙收了折扇，走了上来。

花晓落：姑娘，是我

他迎面走来，沉雪却不记得他，看了许久，才恍惚记得模样，心生警惕。

灵沉雪是你？

的确，是他。那日在这里她晕过去之时最后看到的是他，在镇上天香阁门口看到的也是他。她不忍惊觉后退半步。

灵沉雪你是何人？

就快使出了月宁。

花晓落：姑娘莫怕，当日你晕过去是我救了你

花晓落：可是你一醒来就把我打晕了……

他有些委屈，沉雪茫然。

灵沉雪我何曾见过你？

灵沉雪你又为何老是跟在我左右？有什么目的

她气息微弱，他愣了愣，又准备上前。

花晓落：姑娘，你不用怕我，其实我身出药谷，姑娘若是有帮助……

她后退半步，以她现在的灵力及内力来看，不一定打得过他，还不清他的底细，只能先防守。

灵沉雪你慢着

灵沉雪你又是何人？

灵沉雪……又为何要帮我？

她厌恶且疑惑道，直瞪着他，他突然止步，道：

花晓落：姑娘……

灵沉雪够了

灵沉雪……

灵沉雪你区区一个凡人，那日定当是看到了什么

灵沉雪我请求你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否则这件事也对你没有好处……你当自重

她咬牙道。

他愣了愣，显得有些木然听不懂。

花晓落：姑娘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还恳求姑娘……

话还没说完，又靠了上来，沉雪微微抬手，他便晕了过去，恍恍惚惚倒在地上，沉雪看他一眼，径直朝山内去了。

灵沉雪……

他缓缓倒地，片刻后，又逐渐清醒，看了看沉雪远去的方向，又逐渐起身，但下一秒，暮时身后又出现一个人影，一只手搭在他肩上，他颤颤巍巍，惊觉回头，只见一俊美少年的脸，忽地拽着他的手往后一翻，他嘶叫一番，动弹不得。

花晓落：嘶，疼疼疼…你们是？

花晓落：……

凡翼羽寒看他一眼，眼神冷漠。拉到一边。

凡翼：哼

凡翼：你是何人？

凡翼：在这干什么？~

他道，羽寒紧紧攥着他，甩到一边。那男子有些茫然。

花晓落：二位少侠，我……

楚陵湦（羽寒）：鬼鬼祟祟，你在这作何？

他眼神锐利。

花晓落：少侠，我……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并没有干什么坏事……

他支吾其词。

凡翼：我们有问你做了什么坏事？

花晓落：我……

楚陵湦（羽寒）：哼

他看看他，忙代劳道：

凡翼：问你些事情，你要是如实回答，我们就放你走

花晓落：少侠误会了，我并没有做什么坏事，你们要是有什么疑问我一定有问必答

他忙道。他顿了顿。

凡翼：你在这做什么？

问道。

花晓落：我是来山上采药的，据说天山上有许多名仙药草，我奉命前来

他从容答。

凡翼：采药？

凡翼：采什么药？ 或许我可以帮你

他冷静道，他愣了愣，脱口而出。

花晓落：霓虹灵芝

眼神里带着期待。

凡翼：霓虹灵芝？

他愣了愣，羽寒看看他，他微舒口气。

凡翼：那东西可不好找，你要为何人续命？天山上确有这种东西？

他一道便知道他要找的是什么，有何功效，他眼里放了光芒。

花晓落：一位……故人…

眼神黯淡下来，又随即道。

花晓落：天上上确有这种东西，只不过极其稀有，我还没找到……

他埋头，眼神中充满着失落感。二人愣了愣，相互望了一眼。

良久，才道：

凡翼：罢了……你走吧

看了看他。

花晓落：真的？

他有些欣喜。

花晓落：多谢二位少侠！

花晓落：那后会有期

说罢，一抹笑，正准备走，羽寒却叫住他，他一怔。

楚陵湦（羽寒）：站住——

花晓落：少侠……

缓缓回头。

他走上前来，步伐轻履，身姿高大，迎面对着他，道：

楚陵湦（羽寒）：你可曾见过这圣女庙坍塌时候的样子？

冷冽语气道。

他怔了怔，许久，才开口道：

花晓落：我……

不等他回答，他又追问。

楚陵湦（羽寒）：你可曾见过山下来过什么特别的人？或者说，一个身着奇装异服的女子？

楚陵湦（羽寒）：或着一身紫衣，或头戴面纱，一身白衣，项上系着一块玉佩

他试问道，花晓落怔了怔，握紧了扇子，后背发凉，欲言又止，正欲答，却被他一把扼住手揪到背后，动弹不得，他开始慌乱。

花晓落：少侠……

凡翼：快回答

凡翼：不要耍花招！

另一只手紧紧扼住他脖子，他慌了神，却不敢动弹。

花晓落：少，少侠，我……

花晓落：我说……

他穆然放开了手。

面对着他。

楚陵湦（羽寒）：——

花晓落：我，我的确见过……当时就在这里

花晓落：……

他愣了愣。

眼神严厉。

眼神中写满了“继续说”的架势。

凡翼：哦？

故作疑惑。

他继续道。

花晓落：那日我寻来天山，恰巧碰到圣女庙外发生了变动，我躲在人群中看，却发现了两个衣着奇异的女子

花晓落：一身紫衣和一个戴面纱的女子……一字不差

他愣了愣。

凡翼：哦？你见过？

他惊愕看看羽寒，羽寒不应。

凡翼：再继续说

花晓落：那二人打了一架……之后……

他看了看他。

花晓落：之后，那紫衣女子好生厉害，把庙给拆了，拜庙的人跑的跑，现场很是混乱，然后二人大打出手……去到了外面

他回忆着，脸上满是惊愕。

花晓落：紫衣女子把白衣女子打伤，

花晓落：然后下山去了……

他还有些愕然，陷在回忆中。

凡翼怔了怔，看了看他，又道：

凡翼：那你又是如何知道？

凡翼：你不是说，她打伤人人都下山了吗？

他注视着他冷静道。

花晓落：我……

他愣了愣，他徐然嗔怒，一把抵住他双手。

凡翼：我叫你如实回话

花晓落：我……我躲在里面，她们没有发现，庙倒塌之后我就躲在废墟后了

花晓落：……

他有些紧张道，他看了看羽寒，二人脸上有些疑惑。

凡翼：不对啊，依她实力，不会没发现这里还躲着另外一个人…

楚陵湦（羽寒）：……

凡翼：还有呢？问你话，有没有见到她颈上戴着一血色玉佩？

急忙追问道。

花晓落：我……

他逐渐慌乱。

花晓落：情急之中，又戴着面纱，隔得太远，我不清……

他小声道，二人遗憾埋下头。

凡翼：……

凡翼：罢了

抒了口气，看了看他，他眉头深锁。

凡翼：你走吧

这回她反倒愣了愣，羽寒瞥他一眼，他急忙慌慌忙忙走了，步伐蹒跚，下山去了。

二人站在原地。

月色朦胧，深蓝的天幕中一通圆月。

凡翼：……

凡翼：那现在怎么办？

凡翼：什么也没发现

看了看他。

凡翼：回去禀报？

他突然怔住。

看向了黑暗中通往天山顶的深林里，迟迟未动，若有所思。

楚陵湦（羽寒）：从天山上来……

凡翼：怎么了？

他徐然抬头，对上他的目光，眉头紧蹙，突然下山去了，头也不回道：

楚陵湦（羽寒）：或许我们应该去山下等……

步履匆匆，一身蓝衣，他急忙跟上。

凡翼：等什么？

凡翼：……

他不语。

楚陵湦（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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