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暮打了个寒颤,总觉得房间很冷,裹了裹身上的被子,却感觉越来越冷,冷的就像掉进了冰窟窿里。
白暮睁开眼,在黑暗中与一对充血了的眼睛对视着,白暮吓得停住了呼吸。城堡里安静的不像话,连身旁沈夜均匀的心跳声都听的一清二楚,沈夜呼吸平缓,丝毫没有要醒的预兆。白暮放轻了自己的呼吸,不敢随便动弹,借着月光看清楚了这个怪物的长相。
它两只充血的眼睛就像随时要爆出来,没有鼻子却有一张占了三分之二的脸的大嘴,嘴里有着一堆密密麻麻的小牙齿。
看完估计会得密集恐惧症,白暮这样想着,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白暮晃了晃神,似乎闻到了一股油彩的味道,没错,就是油彩,而且是从面前这个怪物身上传来的。
白暮看着怪物一身的腐肉和破烂不堪的衣服,觉得貌似有点熟悉……
白暮正回想着,忽然怪物好像察觉到她醒了,阴森森地咧开嘴笑了起来,然后一口咬到了白暮的小臂上,白暮吃痛,想将手臂抽回来,但是普通人和这种怪物怎么能对上?最终还是将疼痛感压了下去,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来,怪物似乎被什么束缚了,想咬但是又不敢违背,只好松开嘴没有再咬。
一声尖叫在三楼响了起来,回荡在整个别墅里。
怪物身形一晃,消失在了黑暗中。白暮终于将身体放松下来,但是一想起刚刚的尖叫又掉下了鸡皮疙瘩,看来这种怪物不止一只,那么以后的夜晚将会更加可怕。
白暮摸了摸小臂,那阵疼痛感早已过去,但是还是在隐隐作痛。“还好吗?”一个清冽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就像一股清泉在山间流淌。反正白暮现在就是觉得这是最温柔的声音没有之一。
“你醒着啊?”白暮向沈夜边上靠了靠,试图寻找点安全感,沈夜躺着没动,但也是默许了白暮的行为。
“嗯,一直是醒的,这种怪物杀人有限制,你应该是做了什么才被盯上的。而且这个游戏比较恶趣味,喜欢先把人逼到恐惧的边缘,然后一点一点让你绝望。所以到这个时候平常心就好,像你那样停住呼吸太突兀了,他很聪明。”沈夜留下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但是白暮自己却很明白。他很聪明,能发现你醒了。
白暮攥紧身上的被子,手指由于太过用力以至于关节发白。沈夜也没有安慰她几句,只是自顾自地套上繁琐的外套,居高临下地说:“如果你这样就被吓到,那以后的世界会让你更加无法接受,不想死的话,就应该跟我出去看看那人怎么样了,但是鬼怪终究会找到你的。”
白暮坐起来,定定地看着沈夜:“我才不会怕,我只是在想我到底做了什么事吸引了鬼怪注意而已,而且我想那个鬼怪的衣服好像很眼熟,好像…是管家的衣服!”
月光照进了华丽的房间,繁星装点着白暮的杏眼,沈夜怔怔地看着白暮的双眸出神,但眼底下的波动又很快回归于平静。
“是吗?那你等会儿可别被吓到。”沈夜打开床边的灯低头看着坐在床边的白暮。
在灯光的映照下,白暮终于看清了面前这个冷酷无情的人的面孔,他的眼睛很长却并不狭细,眼睫在末尾落下影子,灯光就间杂在影子里,像弯长的浅泊,又明又亮。
“走吧,那些人也该起来了。”沈夜向门口走去,不给白暮一点反应的时间。白暮在床单上撕下一块布,粗略地裹在小臂上,象征性地缠了几圈就出门和沈夜汇合了。
柳山和林塞已经在走廊上等待多时了,苏婵紧紧挨着风苒,看来江贤已经遇害了,苏婵是和江贤在一起的,那一声尖叫应该就是苏婵发出的。
白暮没有多看,看见沈夜进入江贤的房间后连忙跟了上去,打开门,一股血腥味迎面而来,白暮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恶心的捂住自己的鼻子,努力适应房间里的环境。
江贤的尸体腐烂在大床上,明明离死亡时间还没有一天,却好像死了十几年一样,肚子里的肠道都被扯了出来,被细密的牙齿撕扯着,破烂不堪,脸上的肉已经腐烂的看不出人形,手和腿都被撕扯了下来丢到一旁,只能从破碎的衣服看出他是江贤。
江贤的屋子在风苒隔壁,屋子里的摆设和其他屋子没有什么区别,依然是一个梳妆台,一个衣柜和一幅油画,对了,油画!
白暮瞬即看向床上面,并没有看到油画,又环视一圈,油画赫然就在屋子的角落里,依然是那个穿着华服的女人,但是白布却遮住了女人的腹部,那是江贤受伤最惨烈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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