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暮豁然开朗,明白了怪物杀人的途径——油画!她闻到的那股油彩味并不是她的错觉,那么油画又是谁做出来的?
白暮顿时感觉毛骨悚然,看向了一旁的沈夜,沈夜同样也在盯着那幅画。
“你看出什么了吗?”沈夜转头看着白暮,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出他的心情。
“怪物上面还有一个大boss,这算发现吗?白暮挑了挑眉。
沈夜又看向江贤的尸体,说道:“你还不算很蠢,怎么?害怕吗?”
沈夜上下扫视着白暮,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出惊慌失措的表情,但是白暮并没有如他所愿,转身走出了房间。
“你睡在他旁边,难道没有发现一点动静吗?”白暮对着苏婵说道。
苏婵更加惶恐不安的抓紧了风苒的胳膊,连指甲掐进肉里了也不知道,风苒吃痛的叫了一声,但是苏婵却并没有回过神。
“我当时是醒着的,那个怪物就趴在他身上,他的嘴巴不知道被什么给捂住了,发不出声来,我看着他死在我旁边的,我看着他的肠子被怪物吃掉,撕碎掉,但是我动不了!我不能说话,我更不能转移视线,我看着他一点一点失去了温度,是那个怪物杀了他,它还对我笑了!它还对我笑了!下一个就是我!下一个就是我!”苏婵越抓越紧,把风苒的一边胳膊都抓青了,眼中的恐慌愈来愈多。
白暮将风苒扯到自己身边,简单查看了一下风苒的胳膊,确认只是皮外伤之后又看向了即将疯癫的苏婵:“你碰油画了吗?”
柳山听着这看似完全不重要的话陷入沉思,但是白暮却丝毫不在意,毕竟线索就是拿来分享的,都是人,能少死一个就是一个,这时的白暮完全不知道现在的她有多么天真。
“是我和江贤一起把油画摘下来的,油画是有什么问题吗?我是不是要死了?你们会保护我的吧?我们是队友啊!”苏婵半疯半癫的扯着柳山的手臂,眼中的求生欲在此时全部爆发。
柳山将手抽出,厌恶的低头,和林塞走到了另一边,但是嘴中却说着:“当然会保护你了,我们的队伍已经死了一个人,再死的话就困难多了。”
白暮始终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挽留这样一个人,难不成是因为还不到一天的队友情?暗暗摇了摇头。
“那就好,那就好……”苏婵的眼神终于平静下了,显得有些呆滞。
沈夜在房里搜寻了许久还是未果,最终还是从房间里乖乖出来了,此时的天空已经迎来了黎明。
管家从四楼的楼梯上下来,他的衣服已经换了一套,看来晚上的鬼怪是他没错了,眼睛则一直盯着白暮,想杀她没杀成还记恨上了?白暮在心里嘀咕着。
等她回神时管家已经到三楼了,公爵也正好从房间里出来了。“各位客人,昨晚休息的还好吗?”管家嘴角带着一丝微笑,似是在讥讽又似在嘲笑。
“当然,只不过贵房的油画实在是太丑了,丑的就像玛丽太太的那只脏狗,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在那油画上在画上几笔,噢,就画只死猫吧。”白暮皱着眉,用手指敲打着桌子,像是在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在气人的方面上,白暮可是一流的!
果不其然,管家被气的脸色发紫,但是碍于现在是白天,要不然就早冲上来一口把白暮吃了,为了维持人设,虽然他并不知道他的人设早在昨晚就崩完了,深沉地说:“那些都是夫人的藏品,夫人很看重它们。”管家在说这话时声音带着一丝骄傲,不认真听还真听不出来。
“那昨晚的茶杯也是咯?”白暮仍然没有忘记管家在看到白暮丢下瓷杯时的微笑。
“是的,但是夫人并不是很喜欢它们。”管家抬头看了一眼四楼,很快又收回了视线,看着白暮的眼光十分的不友好。
白暮笑了:“你很崇拜她?”
“是的,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人,也是最聪明的人。”管家的神情有点陶醉,并没有注意到身后公爵苍白的脸色。
看来这事和公爵还有关,白暮很敏锐的注意到公爵的脸色,抿了抿嘴,事情有点难办了。
管家回过神来,意识自己对白暮说的有点多了,又变回了他的那张冰雕脸,说:“够了,早饭时间到了,请随我下楼吧。”说完又恶狠狠地瞪了白暮一眼。
又不是我逼着你说的,白暮摸了摸鼻子暗暗想着。抬脚跟上了大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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