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这两章投射了我的很多观念,和对角都这个角色的个人理解,所以可能会比较严肃难读_(:зゝ∠)_
飞段伸了个懒腰,手不小心敲到了坐在一旁的角都。在后者不悦的闷哼后,青年人打着哈哈说了句“抱歉啦”:“角都,你在看什么啊,又是账本?”
“旅店里拿出来的地方史书。”
“好看吗。”
“要我给你讲里面说了什么?”
飞段摊摊手讪笑:“嘿嘿,那还是拉倒吧,我对这些东西没兴趣,听了只会想睡觉。”他觉得和角都聊天无趣,转头看向对面盯着篝火出神的新月,“喂,新月,你在想什么?饿了?”
新月抬了抬眼皮:“没……”
“不过啊,你要是真的饿了也没办法,这片森林里连个兔子都抓不到。”飞段用镰刀柄顶了顶身后的树,“你实在饿的话可以啃啃树皮。”
“我不饿。”新月回复着,说完后觉得自己的态度似乎过分冷漠了些,又努力挤出个笑容说,“刚重组完的身体不容易觉得饿。”
可能是因为战斗带来了疲劳,也可能是晚间闷热的气温叫人昏昏欲睡。从邪神教聊到明天中饭吃啥的飞段不知何时睡过去了,篝火的噼啪声和鼾声杂糅一起。
青年忍者身体歪了歪,就要砸到一旁角都的胳膊上。后者见怪不怪地先一步抬手,顶着他的脑袋把他的身体摆正。飞段没醒,吸吸鼻子后继续睡。如此不加戒备的睡相竟来自于一名理应谨慎的忍者。但转念一想,大概因为不死身才让他能够如此潇洒。
夜色中的一切似乎都寂静又和谐,如果不是看到了角都身侧伤痕累累的芙,新月大概真的要这么以为了。
几小时前还鲜活的人此刻死气沉沉,一声声清脆的少女声音好像就在耳边。新月好像还能感受到被七尾抓住时,身上传来的那种灼热的查克拉。
“你在看什么。”
对芙时间过长的凝视引起了她最不想搭理的人的注意,她把视线移到角都脸上,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她自以为细小的表情,却被老练的忍者立刻捕捉到。
“你在同情她?”
新月并未否认。虽然芙拿她当人质,但不知为何新月却无法讨厌起她,甚至对她产生了某种共情。她回忆起当时的情形,只觉芙和她同病相怜。
拿她当人质是芙的自保手段,就像当时大喊救命是新月在试图自保。只是两人都失败了——在冷漠的强力面前,她们的作为都是困兽之斗。
让她自保失败的凶手事不关己的态度使她气结,但同样碍于自己在他面前毫无自保能力,为了避免再死一次,新月只能避重就轻地意思一下:
“我只是在想,刚才还这么……鲜活的人,在不久以后就要成为一具尸体了。”
她的声音很轻,好像快要消散在风里。
“鲜活。”角都似乎被她的形容逗笑了,“你概括人的词语真是委婉。”
“不然该是什么。”
“吵闹。”角都毫不客气地说出了他对芙的第一印象,“我讨厌话多的人。”
新月阴阳怪气着:“哟,我还以为你杀她是因为任务,没想到是私人恩怨啊。”
角都“啪”一声合上手中的书,语气不善:“你如果再话多,我也可以用私人恩怨作为理由,再了结你一次。”
新月气到呼吸都在颤抖。
两人干瞪着眼,最后新月先败下阵来,两眼一闭紧了紧衣服佯装要睡。
“把毯子盖上。”
角都的声音缓缓传来,努力平复着呼吸的新月不耐烦又不理解地看向忽然关心起自己的角都,再看看脚跟前的毯子:“不用,我不冷。”
“等你感冒就来不及后悔了。”他顿了顿,“我们不会因为你生病而减慢回程的速度。”
“那我就是热啊,你冷的话你盖好了。”温热的气候让新月觉得后背都在出汗,她几乎要替角都遮得严丝合缝的脸喊热,腹诽着老年人果然保守,怎么像她外婆逼着她三十度的天穿加绒外套一样。
“而且,我以前就想问了。”新月看着蒙面的男人,终于借着他的话题把蓄谋已久的槽吐了出来,“我看你睡觉的时候都不脱面罩……不热吗?”
角都的眼皮反射性地跳了下。
她注意到了啊。
角都还想说什么,昏迷的芙忽然发出一声呜咽。在新月还没确定那是不是芙的声音时,男人的苦无已经光速刺了过去。芙费力地惨吟一声后,陷入了更深的昏迷中。
为什么……
果决的残忍让新月移开了视线。
“为什么要收服七尾……”
看到新月责怪的眼神,角都暗笑她过分天真的善良:“为了达成组织的理想。”
“怎么了,你想因为同情她而背叛组织吗。”
“我没想过背叛组织。”新月轻咬着下唇,“可是……”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被你们一群素不相识的人杀死。”
角都调整了一下坐姿——‘你们’ ?
“怪就怪她是人柱力吧。”
“那她为什么是人柱力呢。”
角都抬眼看去,那双金色的瞳在火光的照耀下格外耀眼,一眼便能看到深处闪烁的情绪。他迟疑了一下,这种情绪,似乎很久前他在何处见过,或者说是亲历过——
“这就是她的命。”
他的眼神少见地躲闪了一下。长期暴露出强势的年长者不熟于隐藏这样的感情,乃至尚且稚嫩的少女也能轻松发现他的异样。
“命运是不可违抗的。”
随着角都话音落下,周围一切回归死寂。新月看着他,忽然觉得眼前高大的男人竟有些颓然。她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三年前,回到了同样幽暗的基地,在模糊的光线下看到的、角都那道晦暗的目光。
出于对角都的抵触,也出于长久以来形成的观念,她说:“不……我相信命运是可以打破的。”
“哼,果然是小孩子的看法……”
“怎么,你要说我幼稚?”
角都长叹口气。
不,我没觉得你幼稚。
因为我也曾经这样认为。
但他没有诚实地说出这些,只是摸了摸额上冰冷的护额。
长久的沉默让新月觉得有些紧张,她正借着飞段规律的鼾声调整心率,却冷不防地得到了角都迟来许久的一声“嗯”。
反应真慢,是不是快老年痴呆了啊……还以为又触了他的雷……
“赶紧睡吧,别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
看到角都又翻开那本书,新月问:“你不睡?”
对方眼皮也不多抬一下:“我也睡了,谁来守夜?”
语调平静,话语简短有力。新月意外地感受到某种强烈的安全感,树梢的鸟叫都没刚才凄厉了。
她回忆起在屏幕前初次看到角都和飞段的战斗场面。和大咧咧开战的飞段截然相反,角都作战思路缜密,干练到几乎没有多余的动作。那种极具压迫的气场,她隔着屏幕都能清楚感觉到。
正因为有了稍显不靠谱的飞段作为对照,新月总觉得一看到角都出场,就有种“事情马上解决了”的靠谱感。
这种靠谱同样适用于现在。
虽然角都真的会恶心人,但和他混又真的好有安全感……
“明天一早就要出发回基地。”见少女依旧大睁着眼看他,角都再次提醒,“别醒不来。”
她朝他望望,对方甚至用某种急躁的眼神催促她赶紧睡,像个提醒着因为隔天要春游而睡不着觉的孩子的老父亲。
“哦。”
当然,要春游的小孩绝不会闭上眼就乖乖睡觉,一定还要在被窝里偷玩手机,和小伙伴口嗨明天的安排。
可惜现在没有手机,了无睡意的新月只能把眼皮睁开一缕缝,借着火光继续偷偷打量正在看书的角都。
男人微微弯着身体,从她这个角度,只能隐约看到后背上两个性质面具的轮廓。她胡思乱想起来——背上有面具得话,角都睡觉是不是只能侧躺啊,怪不得以前他都是坐着睡得。话说一直坐着睡,会不会腰椎间盘突出……
“赶紧闭眼。”不耐烦的声音让新月意识到自己暴露了,“你到底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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