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也和猫头鹰一样咕咕乱叫的飞段倚着树大叫:“饿死了啊,好想再吃一次前两天的自助餐。”
坐在边上的角都正翻着本书:“少做梦了,怎么可能每天都吃得那么丰盛。”
“那松鼠肉我塞牙缝都不够啊。”
“哦?你牙缝真够大的。”
“啧,你个消化系统不良的老头子,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飞段喃喃着,“我可是在长身体的小年轻啊。可恶,这么大片森林为什么连个兔子都没有!”
角都倒也不恼他的胡言乱语:“应该是被刚才的战斗吓得躲起来了。”
飞段咂嘴,看着对面在躺尸的新月:“角都,你说她的能力能帮我们感知个什么山猪野鹿吗。”
“不能……只能感知查克拉。”
“哟,你醒了啊!”听到新月出声,飞段有些欣喜地喊道,“你睡得还真久。”
新月吃痛地吸了口冷气,掀开身上盖着的极其眼熟的灰色薄毯,摇晃着起身。她看到直接拖到地上的晓袍,忽然意识到身上这件袍子过于长了,而且长袍里面还是真空上阵的。
她还没完全醒的脑子反应了一下,立刻朝角都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他只穿着作战服——这条晓袍是他的,上面甚至能隐约嗅到血腥味和铜臭味。
新月打量着第一次在她面前穿得这么少的角都。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饱满肌肉覆盖全身,深色皮肤上遍布着更加深色的地怨虞缝合线,看起来极其吓人。
对方与他身体一样诡异的褐绿异色眼转向她:“看我做什么?”
她开始逐渐回忆起昏迷前的事情,悲愤感让她脱口而出:“瘆得慌。”
新月想了想,如果自己还有机会回到现实世界,一定要把自己的故事写成书,里面单列一章,叫“我和角都组队时的一百种死法”。
角都的神色似乎松动了一下,眼珠转向另一处:“你的身体现在和这‘瘆得慌’也没区别。”
她一愣,反应过来后马上朝衣领里看去,借着篝火摇摆的光,她看到自己全身也遍布着地怨虞的黑线,在这具身体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瞩目。
她连忙“哗啦”裹紧外袍,一时间不知道该气自己又被他杀了,还是羞耻自己被看光了。
新月憋了一肚子火,攥紧的拳头都在作响,但当她的余光无意中扫到昏死一旁的芙时,又觉得自己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见过了他们两人的真正实力后,新月越发感受到了自己地位的低贱——她没有资本和他叫板。
和角都飞段过近的相处距离,总是让她错觉他们只是“很强”。但当她亲身感受了七尾的恐怖,再来面对这两个堪称轻松打败七尾的人时,她忽然觉得自己过于渺小了。
那不是很强,是强得离谱。
看着逐渐泄力的少女,角都问:“怎么,不和我叫板了?”
新月神情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话,缩回树下抱膝而坐。
荧荧篝火把周围的一切都照得诡异。
火光照到了面色惨淡的芙,新月感觉她像一张皱巴巴的牛皮纸,即将被丢入垃圾桶。
火光照到了无所事事的飞段,他正说着“今晚好热”,新月出于礼貌和赞同,应和了他一声“是啊”。
火光照到了垂目看书的角都,他平安地端坐在那里,新月的脑子里却已经把他千刀万剐。
火光照到了胡思乱想的新月。
为什么努力过后还是连最起码的自保能力都没有呢?
她想起过去为了保命而卖力修行,想到今天又一次轻而易举地被杀死。
她发觉,原来自己历时多年,还是一样的弱小且无能,一切的修炼明明白白地都打了水漂。
努力背叛了她,时间背叛了她,付出的心血也背叛了她。
她不是蝎口中的“下忍水平”,只是个一事无成的废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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