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在雾里看花,以至于星河的脸模糊不清。
蝴蝶扇动着翅膀翩翩起舞,接着落地而亡。
星河跑走了,她开始追赶,但怎么都追不上。她想变成一阵清风,这样就能迎面被她拥入怀中。但是她做不到,于是最后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星河的脸破碎了。
她记起了很多往事,第一次遇到星河,救了她,从此多了一个小跟班。每天在屁股后面“姐姐”地叫她,会给她带奇形怪状的糖果,会和她说家庭教师教的忍术太过简单,会在任务的时候帮她打掩护,会在自己深陷危机的时候挺身而出。
她觉得自己好奇怪。
星河的爱明明不属于她,而属于五十岚新月,可她却名正言顺地占有着、享受着。甚至这份爱为自己而献身了,可她却从未对星河贡献过什么。
她只是自私地接受着星河带给她的快乐,来充实自己空洞而迷茫的内心。
那么,“我”对于星河是什么?星河对于“我”又是什么?
“不要忘记我,新月姐姐……”
但是,不管星河如何看我,至少,我一直都将星河视作珍贵的朋友。
钱新月在黑暗中嚎啕大哭,她在这片无尽的黑暗中徘徊了太久,已经失去了继续前行的信心。
终于,她在眼泪流干的那一刻明白了什么。
她是钱新月,也是五十岚新月,是那个十年前就和星河相识,一起长大,一起修行,一起任务的五十岚新月。
她抬起手,想抓住星河破碎在空气中的身体,却扑了个空。
这个世界无所留恋了。如果可以,我也想和你前往同一个世界,星河。
可她注定因为自己的不死身无法实现这个愿望。
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证明她存在的人消失了,那她又因何存在于这个世界?
她好累,似乎一切都无所谓了,她只想在黑暗中沉沦。
就这样消失吧,反正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人在乎我了……
就在黑暗要吞没她时,一个男人的声音轻轻响起,温柔地呼唤着她的名字:“新月,我还在这里。”
声音的主人从身后贴近了她,将她圈在怀中。温暖驱散了黑暗,柔情赶走了恐惧。
新月哭了起来,不是因为恐慌,而是因为得到了依托后的安心。
见一……!
“我在。”
男人轻轻抱紧她,宽厚的手托起她的下颚,让少女的白皙的脖子露出漂亮的曲线。他的脸凑近她的后颈,稍稍用力便拉紧二人的距离,几乎快要吻上去。
暧昧的气氛让新月觉得如梦似幻。男人的另一只手慢慢攀上了她受伤的腹部,掌心的温热传来,似乎空洞的创口都要被温暖填满,不在似原先那般痛楚,只觉得浑身酥麻,脑子发热。
“见一……”
真好,还有你记得我……
她想要去握住见一炙热的手,下一秒,却惊觉那只手冰冷到毫无温度。
“醒了?”
屋子里没开灯,她只能模糊地看到头顶有个黑漆漆的身影。当她花了一些时间适应了黑暗,看清了面前的人时,新月差点没心脏骤停。
这是她这么多日子以来第一次看到蝎的本体。
到底是动画里一出场就惊艳了她半个青春的角色。虽然光线不佳,但丝毫不阻挡蝎那张完美的脸庞散发的气质。她脑子当场一片空白,什么星河、什么见一、什么生死仇恨,当场全部忘记,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
好美。
她咽了口唾沫,喉咙动了动,因为兴奋而分泌的肾上腺素让她口干舌燥,她张张嘴,半天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蝎看在眼里,以为她是中毒太久导致脱水,便抽出自己被她抓着的手,慢慢起身,拧了块热毛巾轻轻帮她擦着龟裂的嘴唇:“要喝水吗?”
新月痴呆地点点头,其实她根本不知道蝎问了她什么,她现在满脑子只想着一件事:
我刚才拉的是蝎的手?
赤砂之蝎倒了杯水,在新月茫然的表情下凑到她身边,扶着她的背想将她托起。见状,新月也顾不上全身的不适了,她甚至开始考虑蝎细胳膊细腿的,能不能把自己扶起来,连忙挣扎着想自己坐起身,却牵动了浑身酸胀痛的神经,差点整个人痛得背过气去。
“嘶……呜,好痛……”
见她呻吟,蝎冷哼一声,想责骂她愚蠢,但又想起她此刻的愚蠢是拜他所赐。最后,蝎忍住了没骂,只是搭了把手让她坐起,缓和着语气:“你中的毒刚刚解开,全身疼痛是难免的,还是别做太大幅度的动作了。”
疼痛造成的耳鸣让新月眼前一抹黑,她缓了缓才恢复视线,朝蝎的方向看去。这时,她方借着外面微弱的光看清了蝎神情淡漠的脸。
草,果然好好看……
蝎把杯子递过去,新月迷迷糊糊地接过,却一时没用上力差点打翻。蝎叹了口气,一手拦住新月的肩膀,亲自握着水杯凑上前,小心地喂到了她的嘴边。
从没想过能得到这个待遇的新月顿时头皮发麻。水杯触及她唇瓣传来的冰凉触感将她唤醒,她受宠若惊地浑身一震,猛地把蝎的手碰开,水杯直接打翻在被子上,晕开一片深色。
蝎也没料到这一出,正欲发火,却看到新月用小儿痴呆的眼神看着自己。
难道毒性蔓延到脑子里成傻子了?
他考虑着这种可能,但忽然又想起,这似乎自己的本体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难道是她不认识我?
“小鬼,是我,蝎……”蝎觉得叫自己的名字似乎很膈应得很,“这是我的本体。”
新月僵硬地点点头:“啊,嗯……我知道。”
看来没成痴呆啊,而且好像也知道我是谁……话又说回来,她之前在基地也提到过我的“本体”,那就应该知道我本体的样貌才对。
“那你盯着我干嘛。”
新月看着他,不好意思和他说“看你好看”。
蝎用查克拉线把远处的水壶拉了过来,重新倒上水,将水杯递到新月嘴边。这回有了心理建设,新月总算没吓得弹起来,小口地抿完了小半杯水后摇头示意“够了”。
她又缓了缓,才回忆起之前的事情——
把自己锁到浴室、不吃不喝,新月便是在用这种行径,向二人表达自己的愤恨不满,不抱希望的想听到他们一声道歉。
她自我折磨着,亦有向星河表达忏悔的意思——既无法和你同生共死,那至至少让我也尝到和你同样的痛苦,让我更接近死亡,也更接近你。
她一直悲痛欲绝,蝎造成的伤口又一直无法愈合,让她难受得厉害。她起初以为是中了毒恢复慢,可是按中了三日月毒的那次经历,身体自动消解毒素应该一个晚上就足够了。
但奇怪的是,过了很久她都保持着中毒后那种恶心、浑浑噩噩的感觉,不断呕吐,之后几天没吃饭,甚至吐出了胆汁。
她努力将查克拉引向腹部治疗伤口,可也只能短暂地止住出血,之后中毒过深查克拉无法控制了,血又大量涌出。饥饿、疲劳、抑郁、毒素……她的身体仿佛是个debuff堆叠所, 最后终于扛不住昏死在了自己的血泊中。
新月看着缠满绷带的腹部,白色的绷带上还渗着血,轻轻一动就觉得痛:“你帮我治疗的吗……”
“不然呢?”蝎露出理所应当的神情,“难道你想指望迪达拉?”
新月这才反应过来迪达拉似乎不在:“迪达拉呢?”
蝎似乎有些不悦:“我让他去外面了。”想了想又补充,“他呆在这里会打扰我工作。”
新月抿抿嘴:“你不是说随我死活吗?”
蝎眉毛一跳:“哦,你听到了?”
沉默。
“你……不是号称不死身吗。”
蝎蹙眉,缓和了咄咄逼人的语气,撑着脸看向自己奋斗半天才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少女。
当他检查完新月的身体后,蝎差点以为她要一命呜呼了。毒素侵入过深不说,伤口还严重感染。如果不仔细听,蝎还以为这家伙的心跳都停了。
他忙了一晚上,调解毒剂,稀释毒素,清理伤口,治疗,包扎。蝎差点觉得自己不是什么S级叛忍,而是个什么救苦救难的S级医疗忍者。
“你知道我为了救你费了多大劲吗。”
听了这话,新月不满地嘟囔:“是你自己打我的……活该。”
蝎好像想给她一拳,但又忍住了,大概是看在她是伤患的份上,也有可能是舍不得打自己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劳动成果,最后,他站起身离开了床边。
趁着这个空当,新月开始思考,为何这次的伤口一直不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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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碎碎念)
因为疫情断断续续封小区快一个月了,几乎快忘记小区外的世界是啥样的,甚至开始思考是不是该搞个什么封闭一个月庆祝活动(。)
最近连着封了一星期,解封时间也不通知,这几天甚至不敢多吃饭,担心我吃多了家长吃不饱,还怕后几天家里菜不够吃,只吃六七分饱,两天直接瘦一斤半,真没想到这个年头还会因为吃饭问题发愁T T纯属当减肥了,等疫情结束我也要冲出去吃寿喜锅吃蛋糕呜呜呜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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