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哥,这排场真大啊。”阮凤端着一盘小蛋糕凑到沈川身旁。
“废话,这可是程局长的侄女啊,襄城大大小小的富商官员都来了,排场能不敞亮儿吗。”沈川拿起宴会桌上的一个鸡腿啃了起来。
“你们俩,最好吃有吃相,别给咱警局丢脸就行了。”袁聪端着一杯红酒坐下来。
“(ˉ▽ ̄~) 切~~小爷我吃饱喝足才算数,是不是,老付?”沈川嘴里嚼着一个鸡腿,手里又拿一个递给付饶。
“嗯。”付饶端正的坐着,看着沈川递给他鸡腿,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愣了半天,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干净的盘子,总算是接了过来。
“什么时候开始啊?听说局长侄女长得可是倾城绝色啊!”阮凤问。
“不知道啊,绝色?就咱局长那样?”沈川摇头。
“得了吧,是她侄女,又不是他女儿,万一人爸妈长得好看呢?”阮凤正经的说道。
“不好说啊,不好说。哎?付饶,你见过吗?”袁聪说。
“见过一次。”付饶点了支烟。
“快跟我们说说,长什么样。”沈川,阮凤和袁聪都凑过来,满脸期盼的看着付饶。
“一会儿不就知道了。”等了半天,付饶吐了口烟在三人脸上,生生把他们呛了回去。
“切~”三人统一鄙视。
“大家看过来,今天的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请大家回到自己的座位。”司仪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台。沈川从盘子里拿走最后一个鸡腿回到了座位上。
“咳咳,接下来,请我们的新郎新娘入场!”司仪夸张的语气倒是很有喜感。之间大门缓缓打开,新郎一身帅气西装,挽着新娘一只手走进来,沈川,阮凤和袁聪伸着脖子去看新娘。好不容易等到,只见一只北极熊体格儿般的女人移了进来,少说也有二百斤,婚纱像是定制的特肥特大码。一张脸也不知扑了多少胭脂水粉,红彤彤的大脸蛋子说是猴屁股也不足为过了。
“这吨位,就是你说的天资绝色?”沈川惊呼,袁聪也盯着阮凤。
“啊?我也是听说啊。”阮凤都被他俩盯得要哭了。
“付饶,你是不是故意的。”袁聪问。
“谁知道你们什么口味儿啊。”付饶淡定的拿起杯子抿了一口酒。众人也不想再看罗里吧嗦的宣誓了,就在底下各忙各的。
“好,现在请我们的新人切蛋糕啦。”台上的司仪说到这儿,沈川立马反应过来。
“哎,起来了,有蛋糕吃了。”沈川推了推昏昏欲睡的阮凤,顺便把一旁的袁聪吓得一机灵。
“我靠,你能不能行啊,这辈子没吃过蛋糕啊。”袁聪抱怨。
“不是,你看那。”沈川说。袁聪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的确是蛋糕,不过是一个加上底座将近一人高的八层蛋糕,每层还盖着奶油和果酱。
“这可是本市有名的糕点师制作,提前两个月定制的蛋糕。”台上的司仪说。台下的程局长和亲戚好友寒暄着,在一堆人里沈川好像还看到了一个老熟人。
“我去。”阮凤和袁聪同时说。
“是谁没见过世面啊,看看咱家队长多淡定。”沈川回过神来继续贫嘴。
台上的新人四只手一起握住刀,从最上层开始切,因为站在台上,所以很容易从上到下一刀切。沈川和阮凤端着盘子挤到了前排,想在分完前捞到一块儿。
“怎么还没切完啊。”阮凤吊着叉子。
“怎么有点难切啊。”新郎莫子然说。
“哎呀,你行不行啊。”一旁的胖新娘程玉茹拿着盘子和叉子等着。
“没事,可能是蛋糕时间长了,硬了些。”莫子然解释道,但是用力的程度到是不一般,额头上都冒了汗,沈川都替他使劲着,但是蛋糕确实很难切的样子。
“好了,小然啊,你先把上边的分给亲友把。”新娘的父亲程胜,也就是程局长的弟弟说。
“是。”莫子然松了一口气。开始从一侧切出来几块,莫子然立马把第一块儿给了在他旁边等了半天的胖媳妇儿,那姑娘,确实馋着呢,直接大口的吃了起来。接着几块儿给了在场的几位女士。还未等沈川近距离看到蛋糕,连着几层的半边都被分完了。好不容易到了沈川和阮凤,就听到身后的一个人大叫了起来。
“这什么啊,谁是负责后厨的,给我出来。”穿着华丽的男人把蛋糕摔在地上。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儿,那人身旁空出了好大一块儿地方。沈川也凑了过去看热闹,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这可算的上是个老熟人儿了。
“呦,这不是文成帮的大少爷吗,怎的和一块儿蛋糕置上气了?”沈川拿下嘴上叼着的叉子,走到徐晟旁边。
“呦,你小子腿好了?”徐晟转过身来,看见是是沈川双手插兜问道。
“拜您所赐,还成,怎么,程局长的场子你也敢砸?”沈川问,付饶听到吵闹声也走了过来。
“不是我要砸场子,到时你们看看,这蛋糕里是什么啊。”徐晟一脸受害人的样子。沈川蹲下身看了看蛋糕,鲜红的果酱,饱满的奶油,看到这儿,想起来自己还没吃到口呢。继续看下去,才发现,蛋糕里掺了一缕头发,还是半长不短的那种,瞧着,确实叫人恶心。
“呀,看来不是你有意生事了,厨房的人哪,也不小心着点,这还叫人怎么吃啊。”沈川回头冲身边的服务员喊着。
“来了,来了,怎么了?”后厨的小张匆忙跑过来,他也是负责蛋糕的制作的人。
“你看看,你们这什么垃圾都敢往桌子上端啊。”徐晟点上一根儿雪茄。
“啊,这,不可能啊。”小张说。
“什么不可能啊,这么大的失误,还不赶紧道歉。”沈川对小张说。
“呕~呕~”还未等这边闹完,身后又传来一阵阵呕吐声。众人回头看,是台上的新娘被人扶着,拍着背。
“玉茹啊,怎么了?”刚刚还和我们站在一块儿的新郎莫子然马上跑回台上关心新娘子。
“呕~”好半天,才看见新娘子吐出了一块还带着奶油的蛋糕。
“怎么了?”新娘的母亲王明艳问,也给女儿顺着背。
“不知道怎么了,这口卡在嗓子上了,一股子酸涩味儿。”新娘子程玉茹好不容易顺过来气儿。
“成何体统,若是不喜欢,你可以不吃。”新娘子的父亲程胜拿着酒杯难掩尴尬之情。
“我又不是故意的。”程玉茹委屈的说。
“你看看你们都干什么吃的,这蛋糕又是有头发,又是引人不适的,我就知道这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就是不行。”程胜突然的一番话到是搞得大家晕头转向。只有新郎莫子然红着脸低下了头。
“爸,少说两句吧,不就是蛋糕吗。”程玉茹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忙搀着莫子然说。
“老爷,老爷,不好了。”程胜家的女仆从后厅跑进来。
“怎么了,又怎么了,能不能让人消停一会儿啊。”程胜放下刚端起来的酒。身旁的程局长和袁聪、付饶也冲着后厅通道看去。
“仓库又起火了。”女仆说。
“怎么回事儿,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吗?”程胜气的直接给了女仆一巴掌。
“程胜,今天是玉茹的好日子,别这样。”程局长及时的阻止了他。
“啧啧啧,打女人还算什么男人啊。”沈川把下巴搭在付饶肩上。
“走吧,别人的家事咱们管不了。”付饶转身撸了吧沈川的小卷毛,拉着他往大门口走。
“我蛋糕还没吃着呢。”沈川回头想看看还有没有机会吃口提前两个月定制的特大蛋糕。付饶示意袁聪一起驾着沈川走了出去,阮凤放下盘子屁颠屁颠的跟在后边。
“我要吃蛋糕。”沈川站在门口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请你。”付饶又撸了吧沈川的头发,并肩和袁聪走在前面。
“啊~”还没等沈川迈开步子,身后的大堂里又传出了一阵尖叫。
“这回又咋地了,蛋糕里难不成有蟑螂?”沈川无奈的收回脚。
“你们几个给我回来。”程局长匆匆的跑到门口拦下沈川等人。
“怎么了,局长?”付饶听到动静,也折了回来。
“进去看看吧,这件事我不方便插手,避嫌,找人封锁现场,我去陪陪程胜。”程局长撂下了一堆沈川听不懂的话就离开了。
“什么啊,付饶和袁聪已经进去了,沈川拉着阮凤也跟了进去,大厅的客人和主家都已经被疏散了,只见付饶和沈川蹲在蛋糕前看着什么。
“怎么了?”沈川问。
“你看。”袁聪说。
只见刚刚的一人高的蛋糕,一侧已经倒塌,可是刚刚并没有切开多少,怎么会让一半都塌了呢?知道沈川往下看才发现,底座之上的第一层中间不是完整的蛋糕,一个冒着白色的球体卡在中间。沈川慢慢绕道蛋糕正对着的礼台上,奶油混合着蛋糕残渣下是一颗圆滚滚的人头,有的地方还连着未完全剥下的的皮肉,头皮也剩的一块一块的,头皮上仅剩的头发,似乎是被粗糙的剪掉的,长长短短,像是电影里狰狞的厉鬼般。头骨还有一处凹陷,似乎受过外力击打,一侧的眼珠还残存着,眼窝里冒着红色和一些黄黄的脂体。
“封锁现场。”袁聪喊了一句。
“还看什么,走吧。”付饶拍了一下盯着蛋糕的一侧呆呆的看着的沈川。
“嗯。”沈川回过神,离开时还是转身看了一眼蛋糕旁,当然,沈川再次看见了那些东西,这次在他眼前出现的是一个无头女人,穿着洋装,把手伸进蛋糕里的女人,像是要把自己的头拿回来一样。接触蛋糕的人太多了,这也能算提示吗,沈川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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