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所有相关人员都已经到后厅了。”一个小警员像付饶报告者。
“好,保护蛋糕周围的现场,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子在一把警察眼皮底下犯事儿。”付饶摘下手套。
“你们可发现少了谁?”沈川从人堆儿里挤着进了后厅,现在还无法确定死者身份,虽然付饶已经叫阮凤和袁聪着手调查了。
“谁啊,这不都被你们堵这儿了吗?”程玉茹没好气儿的说。一个人差不多坐满了半张沙发,说完还使劲的搂住了莫子然的胳膊,那张大饼plus脸还蹭了蹭莫子然的手,真是小......大鸟也依人。
“那,今天有没有邀请了但是没到场的亲朋好友。”付饶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沈川身后。
“我靠,你吓老子一跳,还有,别抢我的话。”沈川打了个寒战,转身想指着付饶的鼻子骂人,结果一转身直接怼上了付饶结实的胸口。
“或者有没有可能想到的生意上的仇家。”付饶扒拉开沈川,走到程胜面前。
“老子的手指头啊。”沈川在一旁眼泪汪汪的吹着手指。
“今天邀请的人都来了啊,那个敢不给我面子,对了,阿欣,去看看大小姐在不在楼上,让人不省心的丫头。”程胜还是那么不可一世。
“是。”那个女仆原来叫阿欣。
“要我说啊,指不定是你这暴脾气又得罪了谁。”一直没说话的王明艳端着酒杯走了过来。程胜也不回话,闷闷的抽着烟。
“爸,妈,都这个点儿了,您们饿不饿,我去后厨拿点点心吧。”一旁坐着的莫子然被程玉茹捅了捅之后,站起来说。
“是啊,都这么晚了,也不知道警察要调查到什么时候,你去给我们茹茹拿点最爱吃的肉类,在拿点点心。刚才的蛤蟆酥就不错。”王明艳边说边看着自己新作的指甲。
“妈,蛤蟆酥没有了,后厨的师傅们接受了排查后刚刚走了,要不您换一样。”莫子然小心的问。
“后厨的师傅走了,你爹不还没走吗,他不也一厨子吗。”王明艳放下手里的酒杯,抱着膀挖苦莫子然。
“好,妈,我这就去。”莫子然放开程玉茹紧攥着他的手,讪讪的去了厨房。
“妈。”程玉茹撒娇般的冲着王明艳抱怨。
“你啊,就是太惯着他了,他和他那厨子父亲一个下贱模样。”王明艳单手举着酒杯小步子挪到程玉茹身旁,用食指戳了程玉茹的脑门一下。
“啧啧啧,真是一出狗血剧。”一直在旁边看着的沈川嘀咕。
“你,这么闲,不如去看看现场。”付饶弹了沈川一脑瓜崩。
“你才闲呢,那里最多算是一个抛尸地,真正的现场还不知道在哪呢,若是不看清楚这家人,怎么才能对之后的供词做判断呢。”沈川十分灵活的没躲开。
“老爷,大小姐不在楼上,整间房子我都找遍了。”阿欣急匆匆的跑下来。
“这丫头,估计堵了气,不定在哪哭呢。夜不归宿又不是一次两次了。”王明艳说。
“赌气?赌什么气啊,妹妹的婚礼都不出席?”付饶问。
“哎,别提了,那小浪蹄子喜欢子然,我家茹茹早就和子然在一起了,还不要脸的勾引,幸好我们茹茹和子然是真心的,没遂了她的意,自然是不好受的。”王明艳一顿冷嘲热讽。众人看了看体型巨大的程玉茹,真爱,没错了。
“哦?莫子然和大小姐还有过这一段往事?”付饶说。
“听这话,大小姐并非您所出了?”沈川算是抓住了重点。
“行了,行了,都别吵了,该走的人都走了,现在就剩我们一家子了,已经大半夜了,大家都需要休息,几位警官要是办案,明日请早吧。”程胜突然站了起来。
“程叔叔,很遗憾在您女儿的婚礼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但是现在死者和嫌疑人都没有确定,所有的事情还在调查中,也为了您和您家人的安全,我们还不能离开。”付饶搬出了他官方的那一套。
“随你们去,几间客房还是有的,没事不要打扰我。”程胜对身旁的管家说了几句就上楼了,王明艳也快步跟了上去。
“几位警官,我是管家王和,叫我老王就好了,有什么事吩咐和我说就好了。”老王恭敬的弯了弯腰。
“我们必须......”付饶刚想说什么。
“老王,借用一下电话,我们想通知一下同事明天带些东西来。”沈川拦下付饶。
“好,您这边来。”老王走在前面带路。
“您请便。”老王带付饶和沈川到了地方,自然的避了出去。
“你怎么不让我问他?”付饶抢过沈川手里的电话。
“你觉得他能老实儿的呆在那儿让你问吗?”沈川脸凑到拿着话筒的付饶的手边上,空下来的两只手拨着号码。
“喂,袁聪啊,明天记得给我去带今天办酒席这家买块儿一样的蛋糕啊。一定要负责程家婚礼蛋糕的那个厨子做的啊。”沈川说。
“沈川,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人家都是提前两个月定,你现在让我上哪儿弄去?”另一边的袁聪大发雷霆。
“哎哎哎,你停停,你的警官证是摆设吗,再说,程玉茹结婚的蛋糕那么大,材料一定还有剩余,什么提前两个月都是噱头,顶多几样名贵食材提前才能订到,警察办案,他们不敢怠慢。”沈川说。
“嘁,就知道叫我干这些吃力不讨好的活儿。”袁聪挂了电话。
“你想干什么啊?”付饶问。
“你甭管,死者查到了吗?”沈川问。
“还没,不过程家的大小姐不见了。”付饶说。
“那完了,多半凉的是她。”沈川想起离开时蛋糕旁的洋装女。
“你有什么证据。”付饶伸手挡住想要离开的沈川,沈川往后退了一小步,以免装上付饶的胳膊。
“我没有证据。”沈川靠在墙上,抬头看着付饶。
“从你第一天回来的时候,不,从一年前开始,你就变得神神叨叨了。”付饶把手支到墙上。(壁咚姿势嗯哼)
“你到底想说什么?”沈川问。
“我不信鬼神之说。”付饶叹了口气,双手叉腰。
“我也不信。”过了好一晌,沈川才回答到。
第二天
“基本可以确定了,死者是程家大小姐程玉妍。”袁聪拎着蛋糕走进来,身后跟着阮凤。
“确定了?”客房里付饶和沈川坐在窗前。
“恩,因为明显特征已经看不出来了,是从已报案的失踪人员里通过剩余面部皮肤和耳朵上的珍珠饰品判断出来的,已经交程玉妍的丫鬟去认了,那个珍珠耳饰是程玉妍今年生日时从珠宝店订的。”袁聪把蛋糕递给沈川。
“先把负责蛋糕制作的那个厨子带回去吧。”付饶向袁聪招手继续问一些关于被害者的事情。
“负责蛋糕制作的人是谁?”沈川则低着头看着送来的蛋糕。
“负责蛋糕制作的叫张莱,已经派人把他带回局里了。”阮凤回答。
“哎,得嘞,下去吧程家人也带回去了情况。”沈川又把蛋糕重新包了起来。
“哎,你不吃啊。”袁聪问。
“不吃啊。”沈川说。
“那你叫我给你带。”袁聪一脸气愤。
“啊~”还未等四人从房里出来,一声尖锐的喊叫从外边传来。
“怎么了?”付饶第一个反应过来冲出门去。
“太太她......”只看见几个早上跟来的小警员扶着阿欣站在程先生程太太卧房门口。
“怎么回事?”沈川扒开阿欣往房间里看去。
“我天啊。”身后的阮凤看了一眼便缩在沈川身后不敢出来。
“把她带走,封锁现场。”付饶单手扶额,指挥者小警员们。沈川付饶走进房间,带上了袁聪给的手套,开始勘察现场,房间很整洁,毕竟大户人家,家具装饰还是十分豪华,落地窗前的西式木椅上,程胜的夫人王明艳端坐着,两小腿腿撇向一侧,双手交叠在大腿上,身体靠在椅背上。一副端庄太太样儿。只是椅背往上不见头颅。两人走近观察,脖子上的切口很是奇怪,脖子一圈有红红的细印子,一圈皮肤切割形状不规则但是中间骨头断裂整齐,颈骨往外一圈也十分平整。
“坐的这么端庄,可不像是昨天见到她那泼辣样儿。身上衣着整齐,首饰都没丢,鞋袜衣裙也没脏没破。”沈川讪讪缩回手。
“地板上有些鞋印,昨晚到现在进出的人不少,等会叫阮凤他们来看看,床铺很整洁,估计昨晚就死了,听阿欣说,昨晚程胜睡的书房,这伤口是利器所致?”付饶问。
“一般利器可砍不断脑袋,但是这外围一圈磨损的厉害的是什么鬼东西。昨天晚上可是没出任何大的声响啊,现场也没发现凶器,估计是凶手自带的,让人在这周围再找找,凶器一定是重物,凶手不一定会带走。”沈川慢慢拨动脖子上的翘起来的皮肤。
“报告,在这间房子和院子四周都没有发现王明艳的头部。”一个小警员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
“知道了,叫袁聪把尸体带回去,这屋子也封了。留一队人继续搜。”沈川说。
“昨晚遣散客人后,到今天早上发现尸体前,进出过程家的人一并带走排查。”付饶把手套扔掉。
襄城警察局
“昨晚到今晨,进出过程家的有女仆阿欣,莫鹏莫子然父子,张莱,和文城帮的徐晟。“阮凤看着他的小本本说。
“徐晟?他来干嘛?”沈川和付饶停下脚步,转身问阮凤。
“啊?他说是去找程胜的,俩人好像还在书房谈了好久。”阮凤一抬头差点撞到沈川。
“其他人呢?”付饶转过身继续朝审讯室走,沈川,阮凤跟在身后。
“莫子然本是陪着程玉茹的,但是后来莫鹏叫来了张莱一起给大家做糕点,结束后,莫子然送了莫鹏和张莱出去,在门外聊了好一会儿才走,张莱说的。至于阿欣,她说是老爷让她去程玉妍经常去的咖啡厅找找所以出去了一趟,今天早上是照例叫王明艳起床才去的。”阮凤报告完,几人也已经走到审讯室门口了。
“等一下。”沈川拦住付饶想打开门的手。
“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付饶认真的看着沈川。
“为什么你昨天晚上都没有起夜?”沈川也认真的回了付饶。
“......找死吗?”付饶拎起沈川的脖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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