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苑
“沈大哥,你说到底是谁杀了这对夫妻啊?”阮凤蹲着开始搜床下。
“我怎么知道,现在的情形最有嫌疑的就是冯玲和沈昊阳了。不过,还有很多事情想不通。”沈川在李茉的屋子里走了一圈。
“哎?沈大哥,为什么这家人要在屋子里挖一个密室呢?”阮凤走到沈川身旁,此时沈川正站在密室入口发呆。
“我怎么知道他们都什么毛病,你要是好奇,自己下去看看。”沈川还他一个白眼。
“可以吗?大抵得是些金银珠宝吧。我这辈子还没见过有钱人家的金库呢。”阮凤满脸期盼。
“有什么不可以的,咱们是奉公执法,搜查是必要好吗。”沈川憋着坏水儿。
“那我就下去搜搜了。”阮凤拽紧自己的小背包,小心翼翼的往下走。
“啊~~~”十几秒后沈川如愿的听到了阮凤歇斯底里的喊叫。随着声音越来越近,沈川伸出手拦着出口。阮凤的脑门精准无误的撞到了沈川的手臂上。
“啊~沈大哥你怎么吓唬我啊。下边哪有金银珠宝啊,是两个棺材和一地的蛇虫鼠蚁啊。”阮凤痛苦抱着头蹲下来。
“谁吓唬你了,是你自己要下去的,棺材和蛇虫鼠蚁你怕什么啊,没见过怎么着啊,看到牌位了吧,去调查一下,本案姓李的就两个人,二少奶奶李茉和死者李卿,先照这个方向调查一下这个李成是谁。”沈川一副什么都不怕的大佬模样。好像之前在密室被吓软了脚的不是他一样。
“是!”阮凤立刻立正。
“快去吧。”沈川又在刚转身的阮凤屁股上踢了一脚。阮凤蹦跳着躲避离开东苑。
“终于可以安静的搜证了。”沈川熟络了一下筋骨。沈川走到了堆满字画的书桌前,满桌上除了这些,便是翻洒的墨水。在这些之下就是那句诗。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诗词歌赋沈川自是不了解的,但是这句沈川还是看的懂的。
“呵,心都离了,难道谋杀亲夫?”沈川接着在一旁的书柜上翻着,净是些他看不懂的古书,转生走向衣柜和梳妆台,一打开衣柜,一股腐朽之味迎面而来,净是些传统老旧的衣服。
“哎,怪不得你老公要娶小妾,这么保守传统,论谁看久了都会厌弃吧。”沈川一遍翻着一边碎碎念。梳妆台上也没有几件像样的首饰。沈川蹲下,拿起放在最里边的鞋子,因为那双鞋子像是刻意与其他鞋子拉开了一段距离,就像是特意隔开一样。沈川翻过鞋子,鞋底上除了一下日常的尘土外还有一点绿绿的东西,像是踩到了花叶。沈川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放下鞋子,离开东苑。
“嘛去?阮凤呢?”沈川走到门口,碰到了也刚出来的付饶。
“有点事儿。先走了。”沈川扒拉开付饶。
“发现什么了?”付饶直接拽住往出冲的沈川的后脖领子,一下子给提溜回来了。
“嘿嘿,你知道鬼针草吗。”沈川笑呵呵的全盘托出。
法医室
“袁聪,怎么样?”付饶和沈川走进来。
“有些发现,但是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袁聪脱下手套。
“什么发现,讲讲。”付饶坐到一张空着的停尸床上。
“自己看吧,对了,你们吃了吗?”袁聪转身问付饶。
“还没呢,今晚上可以尝尝对面新开的饼店。”沈川直走到李卿尸体旁掀开白布。
“呕~”沈川看过之后直接撂下白布,转身冲门口跑去。
“哎,急什么,我都问你了。”袁聪慢悠悠的把白布掀开。
“怎么会这样?”付饶走到尸体前。
“你丫的,我要知道背这玩意儿走了一路,不对,要知道,我才不背。”沈川在门口大喊。
夜 襄城外
“你带的路对不对啊?”沈川提着手电筒跟在付饶身后。
“队长,我们为什么不明天再来呢,一会儿都黑透了。”调查完回来的阮凤拽着沈川的衣角跟在身后走着。
“你查的要是没错,我走的就没错。”付饶冷静的走在前面。
“我查的没错啊,沈家的丫鬟说过,近一个月,二少奶奶出过城,来的就是这边,不过到底是哪里就不知道了。”阮凤说。
“是这儿了,你们看。”三人走了很长的一段路,路上杂草丛生,翻过一个小山才来到一处较为开阔的地方,眼前是只剩几根烧焦的木桩的木屋。
“这就是发生火灾的地方,沈昊辰就是在这被烧伤的。”沈川上前查看,从灰堆里拉出一根暗红的绸子,应该沈昊辰结婚当天戴在胸前的。
“这里有被清理的痕迹。”付饶看着木屋的一遍,沈川马上挤过去看,的确,木屋的一遍地上已经被清理干净,只剩秃秃的地皮了。
“喂,谁在那。”一旁的阮凤突然大喊。沈川和付饶立刻朝那里看去,之间那人听到了动静,立刻钻回了草丛里。
“原地别动你们两个。”付饶把手电扔给沈川便追了上去。
“你,呆那别动。”沈川把手里的手电扔给阮凤,也追了上去。只剩阮凤抱着两个手电筒站在原地发呆不敢乱动。
“站住!”付饶加快速度,直接追上了那人,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那人回头,付饶看清了他,肥头大耳,膀大腰圆,这么快追上他,是因为他还跛了一条腿。
“是你,还往哪跑。”付饶认出了他就是密室放蛇那人。跛脚胖子挣扎,毕竟是几百斤的人,想挣脱开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但是付饶也是练过的人,一身肌肉不应该怕一身肥肉吧。付饶一下下打在他的关节,很快,胖子就受不住了,突然,那胖子使出全身的力气一跃而起,侧身用手肘打在付饶的胸口,整个身体压在了付饶身上。付饶这才知道他可能想错了,几百斤的肥肉也是有力量的。
“啊,啊,哈,唉我去,你们都跑那么快啊。”沈川刚气纯嘘嘘的赶到。就看到胖子死命的压着自家的队长。胖子也看到沈川追了上来,立马撑着起来,准备跑。
“你丫,站住。”沈川看了看身旁,根本没啥能攻击的物件。
“妈的,拿着手电筒好了。对了。”沈川摸了摸身上,从里兜拿出了从付饶那里顺来的打火机,闭着一只眼睛,瞄准,大力的扔了过去,金属制的小东西直接砸在了太阳穴附近,胖子直接就疼的满眼金星,沈川一个做作的飞踢,就把胖子踢倒在地,拿出手铐直接拷在了树上。
“付饶,你没事儿吧。”沈川这才去拉起付饶。
“我感觉我的内脏位移了。还有,我的打火机不是这么用的。”付饶坐起来的第一句话。
深夜 襄城警察局
“姓名。”沈川和付饶坐在审讯室。
“李成。”跛脚胖子被拷在对面。
“你就是李成?没死,立什么牌位。”沈川跌掉下巴。
“那是为以后准备的。”李成说。
“那你也准备太早了吧。”沈川更是无语。
“另一个你准备给谁的?”付饶突然插进来。
“没,,,没谁。”李成支支吾吾。
“李茉?还是李卿?”沈川问,李成还是不回答。
“得了,人都凑齐了,一起来说说吧。”付饶吩咐人把关押的沈家人都带来了。
“阮凤,说一下你的报告。”沈川突然说。
“哦,好,李成,男32岁,李家独子,李茉为同父异母的妹妹,18岁嫁到沈府,李卿是李家收养的,18岁时因李家破产,被送给城中小戏园子做学徒,不到一年,便和一常去戏园子捧场的英国男子去了英国。”阮凤翻着他的小本本。
“哈哈哈,原来都是你们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不认自己人哪。”冯玲的笑声格外刺耳,沈昊阳在边上想拦着还不敢。
“安静!”付饶一声厉呵。冯玲就不做声了。
“继续。”付饶对阮凤说。
“沈昊阳,男,34岁,一直生活在襄城,直到30岁接手了家族生意。娶了冯家的大小姐。冯玲,女,26岁,家境殷实,与沈昊辰,沈昊阳自小认识,与沈昊辰同年出国留学与同一所学校。”阮凤放下了他的小本本。
“冯小姐与沈昊辰青梅竹马,还一同出国留学,甚至还是同一所学校,可是您为什么嫁给了沈昊阳呢?”沈川俯身趴在桌子上一脸不解。
“与你何干?”冯玲一脸冷漠。
“确实与我无关,若我没猜错,李成,你想在另一个牌位上刻的是李卿吧。”沈川突然歪头看李成。
“你脑回路怎么回事儿?”付饶不满的看着沈川。
“不是!”李成突然大声的回答。
“哦?今晚你回木屋是想继续收拾李卿留下的东西吧,大火里,你们烧了李卿和沈昊辰,烧的他们面目全非,但是,你爱慕着李卿,李茉屋里密室的棺材是你为自己和李卿准备的,李卿没有尸体,你只能在烧死他的木屋里找寻她烧剩下的东西。”沈川趴在桌子上懒洋洋的说。
“胡说八道。”李成一脸不屑。
“阮凤!”沈川喊到。
“到!李卿被卖到戏园子之后,常去看她的不止那个英国男子 ,还有在戏园子打工努力赚钱想为她赎身的李成,这点我找到了以前戏园子的老班主问道的。”阮凤大声念到。
“你对她,不止兄妹情吧。”付饶往墙上靠了靠。
“我。。。”李成说不出什么。
“好了,到你了。”沈川趴在桌子上的脑袋,突然转了个方向。
“我?我怎么了?”冯玲有一丝惊讶。
“你与沈昊辰,在英国的时候,是什么关系?”付饶问。
“什么关系?当然是朋友了。”冯玲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
“朋友关系?他为什么带着和你一样的手串儿?”付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牛皮纸的证物袋,正在整理头发的冯玲手一下顿住。
“我可不知道什么手串儿,我首饰盒里的老土东西自我回来就没碰过了,他有没有我更不知道。”冯玲很快恢复了之前的桀骜。
“哦,是吗,我觉得也是,冯大小姐这样留过洋的人,怎么会带这种老土的东西呢,难道冯大小姐还有偷东西的癖好?”付饶支起一只手,摩挲着下巴。
“你说什么呢,我堂堂沈家大夫人,怎会做偷鸡摸狗的事情。你不要血口喷人。”冯玲拍着桌子说。
“就是,就是,警官,您说话要有证据啊。”沈昊阳终于出声儿了。
“哦?那沈昊辰真心爱着二少奶奶的话,必定是和二少奶奶带着一样的手串儿,现在,一件在沈昊辰尸体上被发现,而另一件则在你的房间发现,不是你偷得,还会是怎样。”付饶的样子十分笃定。
“哟哟哟,冯大小姐得不到他的人,居然去偷人家送老婆的东西,啧啧。”沈川附和道。
“一个少奶奶居然偷东西。”阮凤不可思议道。
“爱情里的失败者沦落成一个小偷喽。”沈川继续念叨。
“他根本不爱她,谁会去偷她的东西,她算什么东西,那是我的,那凉山南红是他在英国送给我的,那贱人怎么会得了他的心头好。”冯玲突然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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