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是克飞来总结的今天的工作情况。
克飞说道:“组长,今天我们一天的时间里,工作的情况具体如下,今天上午,我们会后就审问了段秀梅,段秀梅还算是配合。
她说她是被杜萍逼迫的,她一开始是不同意替杜萍给福利院的女孩和男孩检查血型和身体状况,尤其是男孩,她听杜萍说要把男孩的一侧肾脏摘除通过黑市卖出去,她觉得那是犯法的,她一开始是不同意的。
而杜萍却威胁她说,她已经在之前收了杜萍的3000块钱,那就是杜萍卖福利院的一个女孩,从黄国斌那里得到的赃款。
段秀梅听杜萍这么说有就点害怕了,因为她已经把那笔钱都已经花光了。
而段秀梅说她是通过把福利院的孩子送去市电力医院治疗身体的疾病,才认识的任恒雨的。经过她的引荐,杜萍才跟任恒雨联系上的。而最后杜萍却跟任恒雨勾结,开始摘取福利院男孩的肾脏去黑市进行交易,从中获得巨额的非法收入。
段秀梅说,她一直心里有不甘,她从杜萍那里问不出什么她想知道的事情,她就转而利用任恒雨好色的这个缺点,主动的去接近任恒雨。
有一次她把任恒雨喝多了,她套任恒雨的话。
任恒雨当时因为喝多了酒,跟段秀梅说漏了嘴。
说从福利院摘除的男孩肾脏,因为是年纪小,新鲜,有活力的肾脏,特别好卖。价格比成年人的肾脏价格要高,最少的都能卖到40万一颗。有的时候遇见急需要肾源的病人家属,都能要到80万一颗。
我们在审问的时候听到段秀梅说,任恒雨说摘除下来的肾脏能卖到80万一颗的时候,我和小勇都有点咂舌啊!
怪不得这几个人如此的丧心病狂,这其中的巨大利益是驱使他们铤而走险的重要理由啊。
段秀梅还交代说因为她主动接近任恒雨,导致了任恒雨跟他们电力医院手术室的麻醉师王馨然之间产生了矛盾。原本她和任恒雨是不需要在给福利院的孩子做肾脏摘除手术时打麻药的,都是由王馨然来负责的。
后来王馨然跟任恒雨因为矛盾就不在合作了,只能由她和任恒雨来完成,这中间有一个孩子就因为是他们两个第一次打麻药,没有经验,差点就死在手术太上,后来虽然人抢救了过来,不过这个孩子最后还是死在了福利院里,这个孩子就是前面说的党壮,杜萍和段秀梅一年前的凌晨从福利院推出来的那个孩子。
一条人命啊,听着都觉得瘆得慌,就作为一个试验品而死在了他们的手上。
我从调入我们特案组到现在,整件案子的侦破我也都是清楚的,从112案到十五年前的719大案,在到杜萍、段秀梅、任恒雨的贩卖人体器官案,我真的觉得人命就这么被他们像草芥一样践踏吗?
莲花路十四号黄家枯井里的三十五具遗骸,福利院前后被摘除肾脏的男孩,死了的党壮,活着的被摘除肾脏的党强和党亮,在福利院里我想应该还有活着的被摘除了肾脏的孩子,杜萍应该是没有交代呢,或者他自己都忘记了她曾经摘除了这些孩子的肾脏。
对不起啊,组长。我有点情绪化了,真的是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了,我真的是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了,我不说出来,我感觉我自己都会崩溃的。”
说到这里,克飞停止了叙述,他用手拿起了他手边的水杯,大口的灌了一口水之后,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过于激动的情绪。
我没有说话,而是让克飞自己去平复自己的心情。
做刑警的,遇见这种死亡人数众多,作案手段凶残,甚至是作案手段残忍到令人发指的案件是难免的。每个人都要过这一关,就像我一开始出凶杀案现场,第一次去现场就吐的七荤八素的,当时带我的老刑警还说呢,以后你多出几次就适应了。后来真像似他说的一样,我出凶杀案的现场到第四次以后,就能忍受那种凶杀案现场的血腥味道了,也能忍受那惨烈的现场画面了。
过了足有两分钟之后,我看克飞才算平复了情绪,他看向了我,我示意他可以继续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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