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飞情绪稳定了一些后,继续说道:“我和小勇今天的工作内容大概就是这些。我觉得我们还是要深挖任恒雨,找到他把摘除下来的肾脏都贩卖到哪里了还是个关键。
不找到他的下家,我们不能把这起特大的贩卖人体器官案给彻底侦破,这中间的线索梳理和线索的追踪还是要让组长给我们大家画出个清晰的脉络后,我们才能进行下一步的侦破工作。
组长,我们组今天的工作内容我汇报完了,请指示。”
我听克飞说完了他们组今天的工作内容汇报后,跟小勇和克飞说道:“小勇、克飞,你们还是要通过再次审问段秀梅,来从她那里获得更多有价值的破案线索。
咱们不用着急,让段秀梅回去自己想清楚。
段秀梅以前没有过犯罪记录,她也是第一次进入我们警方的视线。
她经过今天你们对他的审问,我想她回去牢房里,会想清楚自己应该如何做,会最大限度的让她在日后的审理中获得最轻的量刑。
她和任恒雨都是学医的,都是本科以上学历,任恒雨更是研究生学历,硕士毕业。
他受到了良好的文化教育,他如果想顽固的抗拒审问。那他自己也会想清楚,那么做,他想给自己做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了,所以现在这个时候审问他们这三个人反而不用着急,越晚审问他们,对我们获得有价值的线索越是有利。”
小勇听我这么说,就跟我说道:“组长,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今天我和克飞在审问段秀梅的时候,我发现她回答我们问题的时候老是走神。我知道她是在想她说的话对她未来被审理的时候有什么影响。
我还问过她一句话,我问她,你要是知道今天你得到的结果,你当初会选择走这条路吗?
她回答我说,她一直以为有杜萍做出头鸟,她不会有多大的事,因为一开始就是杜萍把福利院的女孩卖给黄国斌这一件事。
但是从杜萍开始把福利院的男孩带回家摘除他们的一侧肾脏开始,她就知道,杜萍以后被发现的时候,她和杜萍都在劫难逃了。所以她说,她后悔了,她当时从第一次帮杜萍检验福利院女孩的血型开始就错了。
组长,我觉得她其实一开始犯罪是被动的,当然,我们是按她交代的口供来分析的,这中间的真实性还是有待商榷的。而后来因为她在这之中获得的赃款越来越多,越来越巨大,导致她心里出现了扭曲,因为巨大的经济利益,让她迷失了自己的人性。”
我听着小勇的分析和想法,心中也颇有感触。
在金钱的面前,有多少人迷失了人生的方向,出卖了自己的灵魂,最后走上了一条歧途。
当他们锒铛入狱的时候,他们才发现,他们的灵魂都出卖给了金钱,而金钱又有什么错呢?只是每个人想获得金钱的方式不同,导致了每个人在钱的面前做出了不同的选择。所以不要说钱是罪恶的源头,你先看看自己是如何获得钱的,你再去评论金钱。
就像段秀梅,按她自己说的,如果她当初没有接受杜萍第一次给她的3000块钱,她不至于做出后面的继续犯罪行为。
我感觉段秀梅是有把责任推脱给杜萍的嫌疑,她也许认为这样会减轻她的罪行,让她在最后的审理过程中,能获得相对较轻的量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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