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3号凌晨。
地下停车场的人都睡深了,呼噜声一声高过一声。被扔在沈殷旁边的女孩抬起了头,她的这张脸看了让人惊悚:虽然半张脸都被绷带缠着,但依稀可以看到绷带下狰狞的巨大伤口,从嘴角一直到耳根的一张‘嘴’
女孩上下抬头活动脖子,这个地下停车场没有监控,这她早就知道了。她用肩膀怼了怼一旁的沈殷,这正好碰到了他被针戳的伤口,然后疼醒了,沈殷咧着嘴一抬头就看见女孩那若隐若现的‘嘴’
女孩问“大兄弟,你那伤口快捂巴烂了不?”
???卧草从一个女孩嘴里传出个老婆子一样的声音?
女孩见沈殷一脸呆滞的看着自己,不知道是自己脸吓到他了还是声音吓到他了站起来又问“你咋的,脑子瓦特了?”
然后女孩一抖,那绳子就跟没有似的,掉地上了。女孩揉揉手腕,活动活动肩膀,走向旁边倒在地上睡觉的人身边的一瓶酒,弯腰捡起,仰头闷了一口,黑灰白在水泥柱后面说“你再喝就把自己喝死了”
???她又是什么时候在水泥柱后面的??
“关你吊事”
这个看起来很女孩的男孩有一头长发,连衣裙衬得他异常娇小可人,但一米八的身高让沈殷怀疑人生。我们把这个看起来很女的人叫做小B。
小B闷完一瓶啤酒后,往停车场外扔去,正好砸在磨柴刀的红衣人胳膊上,红衣人扭头看了一眼小B换了一个地方磨刀。
“磨你妈……”
“你为什么老骂人妈”黑灰白问。
“骂人不骂妈,伤害如刮痧”
“那为什么要骂人?做一个可爱的女孩子不好么?”
“因为你有个大病”
“放屁,我他丫怎么会有病呢?”
“你他丫没病你会让我穿裙子?”
“我他丫什么时候让你穿裙子了?”
“又旮旯不是你拿着俩斧头满楼追我了是吧?”
……
确实,但小B穿裙子一点也不违和是什么鬼?沈殷坐在地上,静静的听他们吵架,就是有点背疼。
……
朱清收到副局长的消息对小周说“南安码头有个卧底”
“沈殷和李艳梅也都在南安”
朱清给程十打电话“喂?程十,你那边法医说什么了?”
程十那边很吵,应该是在一个人多的地方,一阵摩擦衣服的声音,程十问来“朱清?我觉得你可以让人大概搜搜南安码头,说骨头潮的厉害”
“我已经让人去了,但总不能全方面啊,所以打电话问你来了”
“你让人去犄角旮旯的地儿找找,闹这么大应该不是七八个人就能把局部全的,五十人往上都有可能,应该是幢大建筑”
“好,我这两天尽快把武器装备给申请下来”朱清又给沈汝舆打电话,又没有人接
“看来跟沈姐打电话要靠运气”虽然沈汝舆知道白奕的事,但不一定知道背后捅刀子的人,所以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得去医院一趟,最少去资料室找找东西。
讲着说走就走的原则,朱清踏上了探求真理的道路。
朱清穿着便衣,拿着证件前往医院,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人格外的多。
出示证件和院长谈话,从他口中得知,像这些奇奇怪怪的检查,医院一般是不会抽疯检查的,能通过医科大学的,虽然多少有些偏执,但不至于会精神病,他们这又不是精神病院,又不会被病患的精神传染。
乍一看院长的话好像很有道理,但全部都是扯皮,朱清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结,找借口直接去了资料室,朱清望着海洋般碧蓝碧蓝的文件夹,体会到了程十的‘快乐’
找东西也需要方法,肯定要先找年份,但是找到年份柜文件夹确实少了,文件一摞摞的是什么鬼?朱清苦不堪言,她在纸的海洋中畅游,翻了半天才在一摞纸的下面找到“怎么都把要找的东西搁在最下,诚心的?”她拉出那份文件‘体检报告汇总’几个大字标题端端正正的居中,往下就是表格了,一眼望去,在‘精神疾病’那一栏全是正常,只有白奕写了个‘精神病’,再往后看,主治医师:罗伊染。
“这名应该是个女的吧?回头得问问”跟院长说了声,朱清揣着文件就走了,回到分局已经晚上七点了,往常这时候只剩下值班人员了,现在灯火通明。
朱清走进办公室,有好几个人举着方便面就睡着了,讲着‘不浪费食物’的原则,几个人拿着方便面自带的叉子,扒着别人的面在那吸溜,有人吃完了还贴心的把纸碗扔了,放上一个水杯什么的。
“你们干嘛呢?”朱清探出头,不少人看见朱清眼睛都亮了,醒的人纷纷围上去
“清姐清姐,你派去南安码头的人有消息了吗?我们可以出动了吗?”朱清拿出文件,坐在自己位置上
“还没……有?”她刚准备说‘还没有,再等等吧’电话就响了,警员们有的紧张有的欢呼雀跃,小周都捧着方便面凑了过来,朱清摁下接听键“清姐,我们找到了!”
“别着急,慢慢说”
“我们和南安码头找到了两幢符合的建筑”
“两幢?”朱清招呼小钱拿笔和纸记下,小周吃着面条看着小钱记。
“对,一幢是普通的烂尾楼,另一幢是楼体刷成血橙色的高楼”
“他们有什么共同特征吗?位置大概是哪?”
电话那边的声音断断续续,听不清完整的话,忽然的,电话那边有跑动的脚步声,窸窸窣窣的枝叶擦过衣服。
“喂?你们先赶紧撤离,不要靠近”
“清姐我们在树林里看到一堆纸灰,要不要进那栋楼看看”
“别!千万别!你们先回来,记住位置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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