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几人压回局子,小周把朱清拉到没人的地方,神情有些不自然“清姐,我怀疑队伍里有蝼蚁”小周的话让朱清高度警觉,朱清没说话,手上比划着。
小周和朱清走到局外,趁着下班高峰期的噪声说“你发现了什么?”虽然朱清心里有人选但避免主观臆断,她还是想听一下小周的发现。
“我们去调查丁祈父母时,保安张叙拿出一张照片看了看,那照片上的人明显和我们先看到的不一样”小周尽量表达的很委婉了,但一种无名的愤恨感还是爬上知情者的心头。
“小周你是指有上级给了他…”朱清抱着胳膊,歪着头,盯着路边的梧桐树。
小周没有说话,只是默认点了点头。
朱清深吸一口气把愤怒压下去后说“小周,你让孙启明去找任天就说……”她神色凝重“就说我请那鳖吃饭,算是表达歉意”朱清打心里是不想这么干的,如果没有上层的压力,她早就把这祸害一方的垃圾给丢进教管所了。
小周慢慢的扬起头,看向头顶灰蒙蒙的天,再一次感受到了前后夹击的危机感,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地儿,隔壁的好兄弟也来不了,这边还有坑爹队友,他和朱清一起说出“人生好难”孙启明听小周的话之后,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去敲了敲任天办公室的门,过了许久,没有人回应
“嗯?”她转动了门把手“锁上了?难道没人?”保险起见,她绕了一圈,跑到任天办公室的窗户旁,由于身高原因,她就算踮起脚离窗户也还有一段距离,那窗户高的离谱,跟天窗似的。
孙启明又跑到门卫,搬了把椅子,又跑回来。
放在窗户下,小心翼翼踩上去,探出头,阳面屋阳光很充足,屋里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干干净净,好像这屋根本没人用过,孙启明进过任天的办公室,遍地是生活垃圾,一些可疑的卫生纸也被扔在四周,虽然有空气净化器,但屋内还是被一股恶臭的汗味渲染,墙壁中都融入了臭味,主要是占地面积一点也不小!!
但现在这个屋子跟重新装修差不多“人儿呢?去哪了?”她不耽误,扛着椅子跑到了公安局门口,奇怪的一幕出现了:一个好像只有一米五几的小女孩扛着一把红褐色的大椅子,迈着不长的腿飞速的跑着,一个身高一米七几的少女头抵着墙在思考人生,小女孩扛着椅子和少女站一起时,画面很核谐。
朱清侧过脸,张了张嘴,孙启明放下椅子,累的靠了上去,过了一会儿才说“任天没了,屋子干净的像太平间”
朱清的脸色更凝重了“这玩意儿还带这么玩的?”朱清正处于她人生罕见的低谷期,正在郁闷,听到任天跑路了以后心里浮出一个念头:他们都不带我玩!吃屎吧!我自己玩!
刚进门就和跑出来的小周撞在了一起,小周踉跄一下,扶着树站稳了,朱清就坐地上不动了,小周似乎进入了某种状态,就跟得了甲亢一样“姐,尸源查到了,有沈殷养父的骨头”
“养父?”
小周放开树点点头“而且是有前科的”
朱清思考一下,拍拍裤子站起来“进去说”然后一手提着椅子,一手提着孙启明大步走了进去。
“小周,你查他养父最后出现的地方了吗?”
“查了在南安码头”
“也是李艳梅的地点”朱清有些想法:他养父的骨头该不会是沈殷亲手剃下来的?她想象了一下,很刺激,非常刺激。
朱清擦了一下嘴角“他们关系呢”
“据调查,他和养父的关系并不好,他爸凡事有什么事,都往他身上推,后来民警根据证词就发现粗质谎言,但还是图个准确性调查了事情,并询问了沈殷”小周叹了口气“那时沈殷好像才十三四岁”
“那不才青春期,心思正细腻着呢,这么说的话…”
朱清可以想到,一个初中的少年坐在审讯室,面对一切未知的不知所措,他根本什么都还不知道,就被无缘无故推向了深渊。没有过错,只不过是承受了比指责更痛苦的误会。
……
人与人的误会在于不开口和不听闻;不在意与不原谅。
未迎春来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