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和小影两个年幼离家的小姑娘,过惯了灯红酒绿的日子,在洗衣店熬了一个月就待不住了。小米被另一家酒吧挖了墙角,接着便把小影也说服,两个重新回到酒吧街上班。但是并没有回炫石CLUB。
樊笑在男子强制戒毒所熬过了最痛苦的脱瘾后,搬去了康复区,再有两个月就可以出去了。可是,最后这两个月小影却没有来看他。
樊笑从男强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小影租的房子找她,没有人。已经是下午时分,樊笑来到酒吧街,先到炫石CLUB门口,还没营业,大门紧闭。
樊笑不想回家,也不知道能去哪儿。就酒吧街附近没有目的的溜达了一会儿,累了就坐在马路边看车水马龙。各种高档车,大波浪,小短裙,大长腿。
天渐渐黑了,酒吧街的灯也陆陆续续亮了起来。樊笑又坐了一会儿,心里烦躁,便从街头一间一间的酒吧逛过去。
正在这时,樊笑就看见,小影,小米一左一右挽着一个男人从停车场出来,小影穿的还是他给她买的黑色亮片短裙。三个人一起一间酒吧。樊笑就在后面跟着他们,两个人挽着男人坐到酒吧的卡座。
樊笑在吧台要了一瓶科罗娜,站在吧台把整瓶酒一饮而尽。冲过去对着卡座里男人的脑门就砸了下去,顿时鲜血就下来了。
男人毫无防备,当时就蒙了。小影看到是樊笑,也愣住。
小米帮男人查看伤口,口里关切的说着:“哎呀,别动,都流血了!”
被打的男人坐下来,抄起手机来拨了号说:“今天晚上谁在酒吧街外围执勤?”
小米喊着:“快,快拿毛巾来。”一阵混乱。
被打的男人挂了电话还在喊叫:“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让你生不如死!”
小影趁乱拉着樊笑就要走,可刚刚走到酒吧门口,两个警车就到了。几个警员直接堵住了门口。
“未经允许,谁也不许离开!开灯!把灯都打开!”
被打的男人是公安系统一个处长。
樊静在家里天天算着日子,这几天儿子要从戒毒所出来了。可她没有像以前那样在家准备各种好吃的等樊笑回家,而是一直在牌桌上不下来,谁说也不听,这波人不玩了她就去找另一波。玩了两天两夜,早上刚刚回到家里,就接到樊笑打来的电话,说他在酒吧打伤了人,现在在拘留所里。
樊静电话都没听完就直挺挺的摔下去了。万幸秦楚在家,打120把人送到了医院,脑出血,开颅的大手术做了十几个小时。
术后命保住了,身子瘫了,不认识人了,只是傻愣愣的坐在轮椅上任人摆布。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秦楚想通知柯羽,可是却一直找不到柯羽人在哪里。秦楚打电话到艺校,正值暑期,柯羽中专毕业搬离学校的暑期。电话转了好几个老师,谁都不清楚柯羽毕业离校后去了哪儿。
柯羽舞专的班主任说:“这样吧,柯羽爸爸,我现在给几个平时跟柯羽关系不错的学生打电话问问。问到了,我给你回电话。”
班主任问了好几个平时看起来跟柯羽关系不错的学生,得到的信息却零七八碎。
“我不知道她住哪里啊?她放假不回家的吗?柯羽好像是有一个外校的男朋友吧,我也是听别人说,经常有个男生骑摩托车来接她。不过,我不没见过那个男生,老师您再问问别人吧。”
“柯羽男朋友?柯羽哪有男朋友?她没回家?老师,我不清楚啊。我只是跟她搭过双人舞,我俩私下里没交集。”
“校门口骑摩托车的男生我倒是见过几次,他是柯羽男朋友啊?我不知道哎。老师,我只是跟她同宿舍,私下里并没什么来往。”
班主任问了一圈,发现居然没有一个人说是柯羽的好朋友,也没有一个人知道谁是柯羽的好朋友,更没有人知道柯羽不在学校的时候住在哪儿。
秦楚接到班主任回电:“实在抱歉,我这边问了一圈也找不到柯羽。您给本科部的老师打电话留个消息吧。看看柯羽暑期会不会来学校或者跟老师联系。我们这边只要联系到柯羽,就联系您。”
秦楚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打到本科部找到老师留下消息。一直到8月25日柯羽来学校报道办理住校时,班主任找到柯羽。让她赶快回趟家,说家里出事了。
樊笑拘留了十五天之后,因寻衅滋事,无故打伤国家执法人员被判劳教2年。
柯羽每个月都来看他,已经来了6次。柯羽坐两个多小时的公交,中间换了三次车,终于到了劳教所。买了樊笑爱吃的饺子和烧鸡,上次他还说多买一些要分给同屋的。柯羽这次一共买了五斤饺子,三只烧鸡。
柯羽鼓励着日渐消瘦的樊笑:“你算着我每个月来的日子,再来18次,你就能出来了。如果表现好,说不定再来12次就可以了。”
樊笑只是苦笑。
柯羽上了返回市区的公交,车上除了柯羽只有1个乘客,柯羽戴上耳机看着窗外的戈壁,远处山峦起伏。事情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柯羽心中有些难过,樊笑从来对自己是无害的,可她自己内心如同寄生着一只怪物,已经控制不住的在心上冒出了长长犄角,伤害着周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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