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羽小学毕业后,考入首府的艺术学院附属中学,古典舞专业,学制五年。班里同学五年制舞赚毕业后大部分选择进专业团体当舞蹈演员,但是柯羽选择了继续升学,已经考入省艺术学院四年制本科表教(表演、教育二合一)专业。
今天是舞专的毕业典礼,所有同学都是父母一起陪着来的。校园里到处是照相,合影的一堆一堆人,甚是热闹。
省艺校本科要9月份才开学,最早也只能8月20日去报道,8月25日入校。这边的舞专毕业生7月30日之前必须全部搬离学校。
柯羽东西本来就不多,收拾了几件随身衣物,放进一个黑色旧提包。其他的铺盖被褥暖瓶脸盆这些生活用品都寄存在舍管仓库,反正过两个月开学还是在这个学校住校。
从学校小门出来,走过两个路口,一个骑着摩托车的小伙子停在柯羽面前,柯羽站住看着他,小伙子把头盔一摘,弯弯眼睛笑着看着柯羽。
王梓白说:“舞蹈家,毕业了?”
柯羽说:“我是什么舞蹈家呀。”说着把一个大提包放在地上。
王梓白说:“这什么?”
柯羽说:“我的练功服,还有平时要穿的衣服、鞋、日常用品。”
王梓白说:“练功服?都穿几年了?扔了吧。我带你去买新的,算是庆祝你毕业和升学的”
柯羽想了想说:“有一双鞋我得带着。”说着就蹲下翻背包。
柯羽从包里找到一双原本是白色但是已经变成灰白色的练功鞋,已经有地方磨漏了,看大小应该是五六岁的孩子穿的。
王梓白说:“你在这等我。”
王梓白从车上下来,支好了摩托,拎着提包往小路里面走,有一个巨大的垃圾箱,王梓白直接把提包甩起来扔了进去。
柯羽看着落入垃圾桶的背包,觉得心情舒畅。不要就不要,也没什么贵重的东西。
王梓白问:“去哪?”
柯羽说:“不知道,反正不回家。”
两人上了摩托,飞驰而去。
喜来登大堂门口,王梓白停下摩托车说:“假期住这吧,这可是新城唯一一个五星级酒店。新开的。”
柯羽都没下摩托车说:“离学校太远了,我假期去学校不方便。”
王梓白说:“假期还去学校啊?”
柯羽说:“对啊,要练功啊。你没听过:一天不练功自己知道,两天不练功同行知道,三天不练功观众知道。”
王梓白:“再过阵子,我专门给你开一练功厅。”
柯羽笑了:“嗯,是啊,从我专一暑假你就说,说到现在都四年了,你那个200平米的舞蹈教室开在哪儿呢?”
王梓白发动摩托去了另一个离学校步行只需要几分钟的小宾馆。
到了宾馆楼下,王梓白把摩托车停到人行道上说:“住这里太委屈你了。”
柯羽说:“很好啊,比学校宿舍强多了。宿舍里六个人一间呢。”
王梓白摇摇头,表示不理解。但仍然去前台登记交钱。
两人上楼进了屋,柯羽里外看了看说:“还是套间?哇,大床,还有空调。”
王梓白一屁股坐到床上,一副完全看不上的样子说:“这破宾馆最好的套间。”
柯羽说:“真浪费,标间就行了。”
王梓白十分认真的看着柯羽说:“你不需要考虑钱的事情。好好的学你的舞蹈。”
“嗯,嗯,知道啦,王大款。”柯羽知道他不爱听,赶忙岔开话题问,“上次你说最近在学什么巴西柔术?”
王梓白:“嗯,跟拳击很不一样的。”
柯羽:“那是什么样的?”
王梓白说:“我给你演示一下啊”说着就扣住柯羽的胳膊,并没用力说,“各种锁,就是把对手锁住,制服或者勒晕,骨折。”
柯羽说:“挺有意思。”
王梓白又换了两种,两人笑着闹着就扭在一起,王梓白扭住柯羽的手臂,一用力两人摔在了大床上。王梓白从没贴柯羽如此之近,肌肤相贴,闻得到她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的香味,她的手软软的,身上热热的。柯羽摔在床上后还笑着,挣扎着,想要挣脱王梓白的束缚,隐约觉得王梓白身上什么硬硬的东西顶着自己的腹部,然后一下子明白是怎么回事。
王梓白慌忙松开柯羽,起身去了厕所。
过了一会儿王梓白在卫生间里说:“你想不想跟我去酒吧里看看?还没营业,没别人。”
柯羽头一次去王梓白工作的夜店,她知道这只是王梓白工作场所之一。
两人从炫石CLUB的后门进来,有两个黑西服的小伙子在吧台无所事事的坐着,看见王梓白纷纷起身点头问好:“白少”。“白少”。
王梓白带着柯羽往里边走边说:“还没营业呢,没有客人。晚上热闹。这是吧台,这是舞池,这是卡座。二层有VIP包厢。”
柯羽看了一圈儿说:“走吧。”
王梓白说:“这就走啊?好,走。”
柯羽注意到门口的那两个穿着黑衬衣黑西服的男人看到自己跟王梓白进来后,看自己的那种眼神,好像自己没穿衣服一样。
王梓白之后跟柯羽说:“你不喜欢这种地方吧。”
柯羽若有所思的说:“你说樊笑还能改好吗?”
王梓白一愣,低头说:“不知道。咱俩吃饭去吧?”
王梓白跟柯羽吃完饭,又到商场和超市买了柯羽暑假要用的东西。大包小包的来到柯羽到了宾馆门口。
柯羽从摩托车上下来,王梓白跨在摩托车上,用右手拉住柯羽的左手,轻轻握了两下,这是他俩之间的小暗号。
“我明天中午来找你吃饭。你上楼吧,看看还差什么东西,明天再去买。”
柯羽点头,转身进了宾馆。
王梓白看着柯羽走进去拐到电梯间看不见了,打电话给程虎问:“民主路上的鑫鑫宾馆有咱们的人吗?”
程虎说:“没有,那间宾馆是正经生意。”
王梓白:“行,派个人盯着点这附近。暑假柯羽住这呢。”
程虎:“明白。”
嘱咐好这些,王梓白才发动摩托车,本来这个时间该去酒吧了,心里想起柯羽下午说起樊笑,没了劲头,就直接回了别墅。
王梓白想起小学六年级,自己揪柯羽辫子,把柯羽惹哭的那次。他看见柯羽哭,自己就懵了,傻了吧唧的只知道跟着她走。
王梓白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这些,不知不觉天已经全黑了。小黑哥在温哥华也正值暑假,疤脸陪着干爹去了加拿大,连玩带了解那边生活情况,干爹计划着等小黑哥毕业后移民过去。
房子里只有王梓白和旁边房间的张姨,老赵两口子并不住在这里,现在也下班回家了。
不知道几点,不知道躺了多久王梓白迷糊睡去。
忽然看见柯羽推门进来,王梓白慌忙起身问道:“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怎么进来的?张姨给你开的门吗?”
柯羽居然穿着一件黑色纱裙,月光从窗外照着柯羽胴体清晰。柯羽慢慢走近,也不说话,爬上床附身就亲吻王梓白。
王梓白又激动又慌张,心跳比平时快了一百倍。想说话柯羽问清楚怎么回事,可觉得手脚无力动弹不得。和柯羽的吻温软缠绵,勾住自己的双臂柔弱却有力,雪白的身体一览无余,曲线紧致优美。王梓白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就在王梓白到达顶峰时,忽觉得自己被人猛地推落到床下。
王梓白惊醒。裤子里冰凉一片,屋中空无一人,哪有柯羽的影子。才知道自己刚才一场梦而已。
王梓白起身洗了个冷水澡,穿好了衣服出门,看表已经凌晨3点。没去车库骑摩托车,到路上拦了一辆黑车来到碧池海。路上给平思拨了两个电话,没人接。
楼顶的橘红色灯光招牌“碧池海国际商务会所”明亮刺眼,除了明亮的招牌整个楼是黑暗的。楼不高只有四层,很宽,像个长方形的盒子。每层都有二十几个窗户,窗户上全都挂着厚重的帘子,透不出来一点亮光。外面看起来毫无美感。
门口黑西服黑衬衣的小伙子都认识王梓白,给他开了门,一个领班立刻迎了过来说:“白少。”
王梓白说:“叫平思来。总统套1有客人吗?”
领班忙点头哈腰的说:“没有。”
王梓白自行上楼来到四层的总统套1,把自己扔到沙发里。
等了好一会儿,平思晃悠进来,脸上妆也有点胡了,头发也松松的。
王梓白看着她慢慢走近说:“有熟客?”
平思坐到沙发扶手上说:“刚刚送走,正准备卸妆……”
王梓白一把搂过她,将平思紧紧搂在怀里不说话。平思飘逸的裙摆,没有棱角细弱雪白的香肩,脖颈的弧度温暖柔软。王梓白搂着她,把脸许久的埋在平思肩颈里。平思双臂挂在王梓白脖子上软软的让他抱着,轻抚王梓白扎手的短头发。
平思见过带着小兄弟们的王梓白,是威风的,双眼黑亮黑亮的。也见过跟在龙老板后面的王梓白,是谦和懂理的,连眼睛里的光芒都是收敛的。她最喜欢的还是单独和自己在一起时的王梓白,就像一个小男孩,那么无助,那么缺爱,那么需要安抚。搂着他,不像是搂着男人,而是像自己带大的一个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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