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思姐带着客人刚走出门,珊珊也想跟在后面溜出去,黑西服黑衬衣就在门口挡住珊珊,关了包间门。
王梓白说:“这就想走?继续喝。”
珊珊没办法,转身拿起啤酒边喝边往身上倒,又混过去两扎。王梓白看见她给另外几个陪酒的使眼色,其中三个姑娘悄悄站起来,想溜边出去。她们是珊珊一起带来的姑娘,穿着和珊珊同色系不同款式的短裙,高跟鞋,一看就是四个人一起刻意搭配过的。
王梓白瞪了她们一眼说:“你们仨!站这边来。干嘛去?今天你们的珊珊姐,不把这些酒喝完,谁也别想走。”
三个姑娘跟黄花鱼一样溜边站在一旁不敢动。
程虎拿着漏斗回来了。
王梓白:“来,把漏斗给我。”
珊珊已经从跪坐着一头倒到沙发上,假装人事不省。
王梓白指着其中一个姑娘说:“你过来,把你姗姐身子搀住。”又指着另外一个“你,拿着这个漏斗。还有你,站这,捏着你们姗姗姐的鼻子。”
她们磨磨蹭蹭不动作,王梓白给程虎使了个眼色,程虎捏住她们脖子一个一个推到珊珊面前。
王梓白:“怎么?!不听我的?”
三个女孩赶忙着按王梓白说的,一个坐在珊珊身后,把珊珊上半身扶起来,一个拿起漏斗,一个坐在珊珊旁边捏着珊珊鼻子。
王梓白起身,捏住珊珊下巴两侧,稍一使劲,珊珊紧咬的牙关就松开了。
王梓白:“把漏斗插她嘴里。”
王梓白捏着她下巴,一手拿着扎啤,就往漏斗里倒。倒了一扎,珊珊连呛带吐的。又倒了一扎,啤酒从珊珊鼻子里嘴里往外涌。
王梓白:“继续。你,你倒。”
那三个姑娘放开珊珊,都跪倒地上说:“白少,就饶了她这次吧。我们以后不敢了。”
平思这时回来了,一进门先拉起来一个姑娘说:“哎呀,谁的嘴这么长?跟你打小报告了吧?新来的姑娘不懂规矩,我会管教的。”说着又拉起另外一个。
珊珊呛的也不装死了,跪在地一边咳一边喊:“平思姐,平思姐,平思姐救我。”其他三个女孩也都赶忙拉住平思的胳膊求情。
平思说:“好了好了。就这样吧。她们知道教训了。”
王梓白:“不行,还有五扎,喝完走人。虎子,继续。”
程虎又拿起来一扎往漏斗里灌,其实也灌不进去多少。
王梓白看着她们几个,语气突然严厉起来说:“居然在我的场子里挑客人?这是什么地方?你们出去打听打听。罚你们四个人这一个月,只能在一层。什么时候能上楼,看你们这一个月的表现。你们敢跑,我让你们爹妈抱你们骨灰回老家!”
三个姑娘搀着珊珊,连滚带爬的出了包间。门口其他看热闹的男男女女都让程虎撵走了。
平思小声跟王梓白说:“你先上总统1等我。”
总统1还没收拾完,王梓白让楼面打扫的都先出去了。
好一会儿,平思一阵清香飘了进来。那么美,纤长的脖子,清瘦的身形,像骄傲的白天鹅。
换掉了刚才的短裙,穿了一件抹胸长裙,蓝白渐变的颜色越往下颜色越浅直至浅成白色,隐约能看见裙下的白色高跟鞋。头发在脑后做成一个花式盘发,露出修长脖颈,盘起来的发髻两侧插着珍珠装饰,一丝不乱。耳朵上带着珍珠耳钉,没戴项链,脖颈一路到肩膀、胳膊都没有其他的首饰,白皙细滑,柔美无比。
平思微笑的看着王梓白,王梓白拉她到沙发上坐在自己身边。
王梓白摸着她的脸摸到脖子,从脖子一路到肩膀,大臂,小臂,最后拉住平思的手,看了看珍珠色的指尖。
平思从小手包里拿出一支金色细长的打火机,打开时会有“叮”的一声,十分悦耳,上面雕着一个虎头。
平思点了一支咖啡色细长的烟。
王梓白:“又换烟了?”
平思:“新流行的,摩尔。”
王梓白:“嗯,细细长长的适合你。”
平思:“那你适合黑黑粗粗的呗?”
王梓白:“所以大老板都抽雪茄。”
平思:“抽烟也能以形补形?”
王梓白也笑:“你来陪我,三层客人不用管?”
平思背靠在王梓白身上,很放松的把两只脚也都搭到沙发上说:“天王老子也挡不住我来陪你。”
王梓白:“我这么大魅力。”
平思:“少臭美。你在我眼里永远是那个十六岁的男孩。”
王梓白:“我那年才十六吗?”
平思:“对啊。如今我都老了。”
“让我看看。”王梓白让平思躺倒自己腿上,低头认真看了看说,“还是那么美。”
平思:“我还记得那年干爹带你来会所。”
王梓白说:“你又高又瘦绷着脸,眼神冷冷的,跟全世界都欠你钱似得。”
王梓白靠到沙发背上,平思伸手慢慢的解他的衬衣第一个扣说:“那是我上班第一天,使劲往姐妹后面躲。谁知道你偏偏选中我。”
王梓白:“看了几十个姑娘,面目模糊,怎么看着都一样,一点都不吸引我。”
平思趴到王梓白的胸口说:“是啊,当时看你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我还以为你这个青涩小处男要很久才能进入情绪呢。谁知道你饿狼似得扑上来。那一宿一会儿也不让人睡觉,跟你滚了一夜,第二天都下不了地。”
王梓白笑了说:“你看,你多大魅力,让我那样的小男孩怎么受的了。”
平思:“到现在我都没问过,那天你到底为什么选我。”
王梓白:“你进来的时候,走路外八字。”
平思听了伸出手就掐王梓白大腿内侧。
王梓白赶紧改口说:“你在那几十个姑娘里最美,气质最好。”
平思松了手:“我才不信!你现在挑食啊。都把这会所挑了一个遍,也没有满意的。”
王梓白仰着头,看着天花顶说:“有你,我谁都不满意。”
平思:“姐姐我早对甜言蜜语免疫了,给别的姑娘用吧。”
王梓白始终看不出来平思到底多大年纪,这些年她也没什么变化,就问她:“姐姐,今年到底多大了?”
平思:“你猜啊?”
王梓白:“猜不到。”
平思:“猜不到就对了,我这一张脸上,化妆前就十几道工序,化妆几十道工序,再让你看出来,我真是白瞎了那些人民币。”
王梓白笑,俩人沉默。王梓白喜欢他俩之间这种安静。
许久,王梓白问:“还能跳支舞给我看吗?”
“哎,今天喝多了,跳不动了。”
王梓白摇头说:“可惜了,这么好的舞蹈演员,沦落在这种地方。”
平思:“又说这种话,当初我妈要换肾,如果不是龙老板帮忙找来肾源,还了我家看病欠的账,支付了后来所有的治疗费用,哪有我们全家的命在。更何况,我本来腰上有伤,不能再跳下去了。”
王梓白:“干爹要新开一间夜总会,你去不去。”
平思靠着王梓白说:“我去不去还不是你们爷俩一句话的事儿吗。”
王梓白:“去吧,去了穿好衣服体体面面做管理,不用自己招呼客人了。营销部,公关部都归你管。”
平思:“这是嫌我老了啊。”
王梓白:“嫌你?你不要求‘退休’。我就谢天谢地了,哪敢嫌你。”
平思:“给你介绍个新姑娘叫月白,给你解解闷吧。”
平思起身叫进来一个姑娘,屋里有架钢琴,月白进来径直到钢琴前面坐下,抬手就弹了一首肖邦的《夜曲》。
“你看月白怎么样?才19。”平思又小声的补了一句,“我最近新培训的,还没出街。”
月白这时已经从钢琴前面站起来往王梓白这边走,温柔的嗓音说:“白少。”
王梓白上下打量,肤白,五官精致,身高1米7上下,有肉的地方有肉,该瘦的地方瘦。穿着乳白色紧身吊带薄纱裙,半透明的材质,在胸前和三角区坠着层层的珠光亮片,一点也不扭捏,不吝惜展示自己美好的身体。
就这条白裙子,刚开业的时候王梓白看很多姑娘试过,太瘦的穿上胸前撑不起来,那些亮片像死鱼的鳞片挂在胸前。胸部丰满的穿上,腰上又勒出救生圈。挂在化妆间好久了,都没人穿。
王梓白:“嗯,外形过关。刚才钢琴也弹的自如,就是,就是听起来没什么感情。”
平思笑:“白少,你跟我们这欢场女子,谈什么感情啊。”
月白双臂软软互相交叉在胸前,挺拔的鼻尖,轻声问道:“怎么?白少不喜欢我么?”
平思在一旁赞叹说:“月白可算得上美人如玉,双唇温润,口齿清香,双手柔软,肌如凝脂,身上柔弱无骨。”
王梓白看着平思说:“嗯,确实是。放在这里可惜了,不够高的价格,就不要出街,把月白带到干爹的新店去。”
平思给月白使了个眼色,月白贴上来,王梓白躲开她,扭过头看着平思说:“这……”
平思小声在王梓白耳边说:“你就是月白的第一个客人,算我招待你的,好好享用。”说完转身要走。
王梓白一把拉住平思说:“我不要。”说着把平思横抱起来走到里面套间,把她扔到猩红色圆形大床上。
月白自己退了出去,关上门。
无人倾听的故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