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生意

川儿带阿美回到出租屋。

川儿调了两杯咖啡。

莫美娘：为什么你不跟他们一起去呢？

李川：如果我遇到了这样的事，不管是不是自愿的，我都不想让更多的人关注我。

阿美轻轻点头。

川儿一下子把阿美抱在怀里。

莫美娘：怎么了？

李川：现在我都觉得后怕，要是当时我没防备，也被他们的下三滥手段算计的话，我不敢想象他们会对你怎么样，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命在。

阿美轻轻抱住川儿手臂。

莫美娘：阿川，如果，他们把我给，强暴了的话，你还会，要我吗？

李川：不会的，不会发生这样的事。等这次回去，我就去跟你父母提亲。

阿美开心地把头枕在川儿的臂弯里。

莫美娘：有你在，不会有别的人欺负我的，你会保护我，对吗？

李川：我一定会用生命来保护你，保护你一生一世。

川儿把阿美放到床上，很小心地伸手去解她的衣服。

莫美娘：咖啡还没喝呢。

李川：就这样，一会儿重新冲。

莫美娘：哎呀，没关灯呢。

李川：不要，我就想完完全全地拥有你。

李川：你是我这辈子得到的上天赐给我的最好的礼物。

阿美全身心地放松下来，享受着川儿带给她的甜言蜜语，享受着眼前的一切。

疏疏正在忙着给客人打包，填发票，浅浅魏利洋也在店里帮忙。

魏丽诗：疏疏。

梅浅浅：二姐。

梅疏疏：诗诗姐，哦，老秦。

疏疏从收银台出来。

李玲：疏疏，你去接待老秦，这里我来吧。

疏疏笑了一下，上前来。

梅疏疏：两位，请这边来。

三人坐下来。

梅疏疏：老秦，你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秦长安：诗诗说，你见过小马，能不能帮我找到他？

梅疏疏：我不确定还能不能找到他，我也是在上次我们全家吃饭的餐厅那儿看到他的。

秦长安：能不能麻烦你说一下是哪家餐厅？

梅疏疏：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你们一定要找到他？

秦长安：星河去参加沈总侄女的婚礼，

疏疏点头。

秦长安：然后回来的路上被人下药，被抢了六百多万。

疏疏一下子站起来。

梅疏疏：难道你们怀疑是小马干的？

魏丽诗：不是这样的。

秦长安：我们当然不是怀疑小马，只不过，小马有可能见过那帮人。

梅疏疏：六百多万？星河是怎么被人下药抢劫的？

秦长安：这个以后再说，你先告诉我，是哪一家餐厅？

梅疏疏：是在南城城隍庙附近的龙泉山庄那儿。

老秦起身向外走。

秦长安：这个等诗诗跟你慢慢说，我先过去找人。

诗诗点头。

老秦把车开走。

客人打发走了，大家都坐下来听诗诗说事情经过。

李玲：太可怕了，才到晚上就开始抢劫。

魏丽诗：星河现在后悔死了，其实这种事谁遇到都一样，不能怪他大意。

魏丽诗：还好川儿没被下药，不然，我跟阿美两个女孩子，都不知道他们会把我们怎么样。

李玲：疏疏，以后到了晚上我过来陪你，一起回去。

梅疏疏：妈，不用了，现在还有谁会对我感兴趣？

李玲：不行，安全最重要，我以后九点钟过来，这样可怕的事情谁也不敢保证以后不会再有。

梅浅浅：姐，听妈的，以后还是小心点为好。

老秦来到餐厅，正好小马端菜出来。

老秦上前把小马手里的菜放到餐桌上，直接把小马拽出来。

马彦飞：我又怎么招惹你们了？我都躲到这里来了，你们还要怎么样？

秦长安：你知不知道星河出事了？

马彦飞：你们都不知道的事，我怎么知道？

秦长安：你今天是不是去找赵警官说有人盯上沈总了？

马彦飞：我是跟赵警官说有人可能会打沈总的主意。

秦长安：哼，这帮无赖没有动沈总，却把星河麻醉了，抢了他六百多万。

小马呆住了。

秦长安：听清楚了，是六百多万，不是六百块六万块。

马彦飞：怎么会这样？

秦长安：你自己的兄弟遇到这样的事，你还好意思躲在这里享清闲。

马彦飞：到底怎么回事？

秦长安：今天沈总的侄女在阿文的桃花园举行婚礼，沈总去了，星河也去了。你让赵警官去盯梢，那帮无赖也的确在那里盯沈总，可能他们觉得星河更有钱或者人更少好下手吧，在半路上一个监控和灯照都不好的地方把星河的车拦住了。当时诗诗和川儿还有阿美也在车上，他们只在星河肩上拍了几下星河就着了他们的道，心甘情愿把自己卡上仅有的一百万给了他们，还骗小敏说是婷婷要借钱，找小敏转了五百万，也给了他们，这还不算完，他们还把星河的钱包和手机表全都拿走了。

秦长安：只能说川儿警惕性高，要不然他也着了道，诗诗和阿美两个女孩子还不知道会不会遭受侵害。

马彦飞：你来找我什么事？

秦长安：你能不能记得那帮无赖的长相和摩托车牌号？

马彦飞：你的意思是他们抢劫的时候用的假车牌？

秦长安：不用想都知道。

马彦飞：我没留意，但我早上去步行街那里捡废品，跟其中一个人打过交道，而且后来我跟着他到了桃花园，所以，我想这两处的监控录像应该能查到他们的真实车牌号。

秦长安：你为什么认定你跟踪的那个人就是抢星河的那帮人当中的一个？

马彦飞：之前他们把我捡的废品乱踢，还打破了一个倒车镜，钱也是我赔的。而且别人都不叫我瘸子。

秦长安：那你现在跟我去派出所，跟警察说一下情况，让警察跟交警部门合作，比我们这么乱查好多了。

厨师长出来。

“小马，还不到下班时间呢。”

马彦飞：对不起厨师长，我有事先走了，这段时间以来谢谢你的收留。

小马去骑自行车。

老秦直接把人拉上车。

秦长安：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你那自行车？一会儿赔你一辆新的。

厨师长目送两人离开。

“也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

老秦开车把小马送到星河报案的派出所。

“你怎么又回来了？案情还没有进展。”

秦长安：有。

马彦飞：我可能知道这帮劫匪的车牌号。

“哦，是吗？”

警察边打开记录本边问。

“说说看，他们的车牌号是多少？”

马彦飞：我没注意，但我想监控录像里应该能找得到。

秦长安：小马白天跟他们其中的一个人打过交道。

“等等，你就是跟赵家强联络的那个小马？”

马彦飞：是。

“小赵说你找过他，提醒他可能有人盯上沈总了。”

马彦飞：早上我在步行街捡废品的时候，他们当中的一个也在那里出现过，可能是在吃早餐，然后我听到他们说桃花园，还说富婆，美女之类的话，因为之前他们故意戏弄我，把我捡的废品扔在地上，还踢飞拉罐砸坏了出租车的倒车镜，闯了祸就跑，倒车镜还是我赔的，所以我有理由认为他们是不良少年。

“那你跟我去公安局一趟。”

秦长安：我可以一起去吗？

“可以，你是受害人一方的家属。”

老秦笑了一下。

秦长安：谢谢，我就是星河的家属。

警察出来。

秦长安：坐我的车吧，一会儿我送你回来。

“也行，少一辆车就少招摇一点。”

秦长安：你这小子，出了事就只知道躲起来，疏疏的事大家都很难过，不只是你一个。

小马摇头。

警察打完电话，把电话挂了。

秦长安：我们现在可以去公安局吗？

“当然可以，六百万已经不是小数目了，我们已经报公安局备了案，有新的线索你们随时可以向我们报告。”

公安局到了。

赵家强也在。

赵家强：小马。

秦长安：空了再说。

警察带小马老秦进去。

监控室，小马仔细地回忆时间地点。

马彦飞：当时应该是八点过了，我记得是在婴悦佳门前。

“小韩，你仔细查看一下。”

警察调取了小马说的时间段地点监控录像，仔细地查找着。

马彦飞：希望你们查到了车主的信息，就马上查看一下这个人有没有购票离开的记录。

老秦笑着点头。

赵家强：对啊，他们抢了六百多万，不可能还老老实实地呆在这儿。

“查到了。”

大家赶紧围过去看。

果然那个跟小马拿豆浆打仗的小混混出现在了大屏幕上，旁边看热闹的人脸上有痘痘或辣椒粒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接下来，那个小混混坐的摩托车出现了。

马彦飞：从步行街到桃花园，大概半个小时，之后他叫了几个人过来，这些人全都坐的摩托车，但那一带是郊外，可能没有监控摄像头。

于是警察试着调取桃花园那边的监控摄像资料，果然没有。

赵家强：我下午五点下了班，然后五点半左右过去的，就只看到一个人在那里盯梢。

“这么说来，他们五点半以后就不在那里了。”

秦长安：那个时候可能他们已经换了车牌号。

赵家强：他们离开的时候应该已经七点半过了，从陆星河报案的情况来看，这帮人在外面等着，等的就是适合作案的地点。

“他们肯定对那里很熟悉，或者今天是去踩了几次点。”

警察开始查找车牌号信息，没过多久准确信息就找到了。

“查到了，这个摩托车车主叫何太华。”

“调取他的身份证号，看看有没有购票外逃。”

“马上。”

“何太华现在还在机场 ，他买了十一点半飞往石家庄的机票。”

马彦飞：请航空公司协助一下，看是不是还有四五个跟他年纪差不多大的人同一航班去石家庄。

不等上级下命令，警察已经给航空公司打电话了。

警察一挥手。

“走，去机场接人。”

秦长安：这办事效率，够高。

“你们就不用跟着去了，回家等消息吧。”

秦长安：警察先生，我送你回派出所吧。

“谢谢。”

一出公安局，老秦就把小马拉住。

秦长安：还想躲？

马彦飞：没我什么事了。

秦长安：你打算躲到什么时候？

马彦飞：你们不再需要我了，我也可以回去了。

秦长安：想走可以，把手机开着。

小马无奈地开了手机，未接电话和信息快把手机撑爆了。

警察笑着上了星河的车。

马彦飞：再不放我走，我报警了。

“报吧，我直接受理。”

老秦也不坚持，上车送警察走了。

小马只好走路离开。

马彦飞：我的自行车，你赶快过来。

老秦把车开过来了。

秦长安：马大爷，要不要上车？

小马上了车。

秦长安：想去哪儿？

马彦飞：找我的自行车。

秦长安：那我先把警察送回派出所里，然后再带你去拿自行车。

秦长安：（打电话）陆董，我找到小马了，他提供的情报非常准确，警方已经去机场拦截那帮兔崽子了，叫星河不要难过。

陆恩华：知道了，我们在鸭掌门，你一定要把小马接过来。

秦长安：行吧， 到时候我一定把人拽过来。

老秦又看了小马一眼。

秦长安：还躲。

马彦飞：我惹不起你们，还躲不起你们吗？

老秦开车把警察送回派出所，然后带小马去取自行车，直接问厨师长炒了几个菜带回鸭掌门。

自行车就放在后备箱里。

秦长安：你倒是躲起来图个清静，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在找你？

马彦飞：不知道我也不会躲起来了。

老秦无语了，看了小马两眼，继续开车。

秦长安：疏疏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泰伦当初给了她十块金砖当聘礼，想要跟她结婚，她不肯，泰伦就要她马上还十块金砖，梅信秋把金砖拿去放贷了，她就让梅女士向陆董开口借钱。我替陆董作主，让他们梅家不用还钱了，只要梅信秋不骚扰陆家，钱的事就算了。

马彦飞：难怪疏疏可以面对我了。

秦长安：她现在是无债一身轻，她也知道陆董不会在意她还不还钱。

秦长安：那你呢？你又觉得有什么不敢面对疏疏的？

马彦飞：（摇头）我帮不了她。

秦长安：你以为自己是万能的主？我虽然没你聪明，但我也有些朋友，还不一样遇事要找你商量？就说孝哥吧，他身边能人辈出，还不是有解决不了的事？你以为你算老几？

马彦飞：我在你们眼里，连个号都挂不上。

秦长安：你太小看自己了，你明明知道你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占什么地位。

秦长安：你不是自诩没女人稀罕吗？为什么还要在乎她们的看法和感受？身正不怕影斜，她们看不上你，你也可以看不上她们。

鸭掌门到了。

秦长安：终点站到了，要不要下去坐一下？

马彦飞：我倒是想逃，可我现在插翅难逃。

老秦一笑，把菜从车里拿出来。

秦长安：知道就好。

秦长安：我把小马带回来了。

陆家人开心地出来迎接。

陆星河：小马，你总算愿意出来了。

秦长安：要感谢疏疏，要不是她凑巧遇到小马，我们谁也找不到他。

马彦飞：那是你们不打算找我。

秦长安：你是说监控摄像头能追踪到你吧？

马彦飞：以后我得去盲区捡废品。

大家把老秦炒的菜带进去。

秦长安：折腾了这么久，我也不想让阿春累着了，就炒了几个菜带过来。

陆恩华：小马，你又一次帮了我们。

常敏：星河刚才还心情差，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马彦飞：高兴得太早了点。

陆星河：什么意思啊？难道那群人找不到了？

马彦飞：我要是抢了钱，一定会把证件扔了，你明天还得补办。

星河苦着脸。

陆星河：好象是啊，明天是周末，什么都补不了。

秦长安：没事，明天先去买手机，把卡补上，然后等周末过了再去补。

大家坐下来吃夜宵。

秦长安：警察已经跟航空公司通过话了，那班兔崽子还没逃掉，都在机场等飞机呢。

马彦飞：要是他们上了飞机，不知道会不会把你的那些证件从飞机上扔下去。

常敏：他们想要逃到哪里去？

马彦飞：石家庄，那里比北京安静，也算是长了脑子的。

秦长安：他们不会想到你比他们更老奸巨滑。

马彦飞：我在他们眼里，就只是一个捡垃圾的瘸子而已。

陆星河：妈，你给诗诗打个电话报平安吧，我现在没手机，打不了电话。

常敏：行，你好好吃饭，我来打电话。

老秦向小马举杯。

秦长安：小马，我敬你一杯，全靠了你，星河的损失才能尽快地追回来。

马彦飞：他们只是往星河肩上拍了几下，这种方法以前听过，后来没人用了，果然冷门生意最好做。

秦长安：幸好川儿没中招，不然诗诗跟川儿的女朋友，只怕也在劫难逃了。

陆恩华：星河的事我们还没跟沈总说，当时听你们说起来，本来这些人是想打劫沈总的，要是让她知道他们抢了星河，只怕她又要难过了。

秦长安：还好有惊无险。

秦长安：小马，有件事情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马彦飞：哪件事情？

秦长安：为什么这帮兔崽子商量打劫沈总的时候，又被你遇上了？

马彦飞：我当然不知道他们有人在那里吃早餐，我只不过觉得一般人去逛步行街的时候要是买了饮料或其他的零食，大多数时候是边走边吃，然后回到停车的地方一般会把没喝完的饮料放在地上再开车走，少有带走的，所以那里应该最容易捡到废品。

陆恩华：好象还真是这样。

马彦飞：我这也叫捡漏。

秦长安：真是屈才了，你真应该去做生意。

马彦飞：我这也叫做生意，而且还是能做一辈子的生意。俗话说，大生意靠走，小生意靠守，我一天到晚地走来走去，这可是做大生意的准则。

老秦笑了。

秦长安：行吧，马老板，希望某一天你能在废品堆里刨到值钱的好东西，然后你就发了。

马彦飞：有你们在，三天两头地骚扰我，我还能好好做生意吗？

秦长安：行，以后不阻挡你的财路了。

大家一起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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