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疏回到家,梅信秋一个人在。
疏疏勇敢地上前去。
梅疏疏:爸,我回来了。
梅信秋没有说话。
梅疏疏:爸,你的腰好些了吗?
梅信秋站起来。
梅信秋:还知道回来。
梅疏疏:明天过端午节,我一定要留在家里。
梅信秋突然伸手抓住疏疏的头发,狠狠地扇耳光。
疏疏痛得尖叫。
梅信秋把疏疏拖进卫生间里,直接往墙上撞。
梅信秋:吃里扒外的东西,勾引野男人打你老子,你当老子是乌龟王八蛋。
疏疏额头都撞破了,衣服也被撑开来。
梅信秋还不解气,又是一连串的耳光打在疏疏脸上。
李阿姨梅阿姨都打电话来了。
梅信秋拿过自己的手机来对着疏疏就往脸上打。
梅信秋:老子打死你这个勾引野男人的荡妇,你妈没用,生不了儿子,只会给老子生偷汉子的赔钱货。
梅信秋一边叫嚣着打死你,一边劈头盖脑地毒打疏疏,直到她不再出声。
疏疏有些虚脱了,梅信秋一松手,疏疏就倒在地上,无意识乱动几下,然后就不动了。
梅信秋又恨恨地踢了疏疏一脚,却始终不解恨。
梅信秋:还敢逃跑,老子今天不做了你,老子就是乌龟王八蛋。
梅信秋拿鞋带把疏疏绑起来,装进麻袋里,扛到摩托车上,然后驾着摩托车开走了。
李阿姨梅阿姨回到家里,家里锁着门,但到处都是一片狼藉。
李阿姨一边叫着疏疏一边到处找人,最后在卫生间里找到了墙壁上的血迹。
李玲:天哪,这是怎么回事?阿秋,阿秋把疏疏怎么了?
李玲一时情绪激动,晕了过去。
梅阿姨赶紧扶住李阿姨。
梅亚冬:弟妹,来,坐下。
梅阿姨一边掐人中一边给小马打电话。
马彦飞:(接电话)梅阿姨,疏疏怎么样了?
梅亚冬:不知道,情况很不好。
马彦飞:到底怎么样了?
梅阿姨一边哭一边说话。
梅亚冬:家里没人,我们在卫生间里发现了血迹。
小马呆住了。
马彦飞:那梅信秋的手机能打通吗?
梅亚冬:我还没来得及打,弟妹看到血吓晕了。
马彦飞:梅阿姨,你们在哪里?我马上过来,你马上报警。
梅阿姨报警了。
李阿姨慢慢地醒过来。
李玲:疏疏呢?
梅阿姨摇头。
梅亚冬:还没有消息,打她手机也关机了,小马叫我报警,我已经报警了。
李玲:疏疏啊,你在哪里?
两个善良的女人相拥而泣。
梅亚冬:弟妹别哭,疏疏她会没事的。
小马赶过来了。
马彦飞:李阿姨,梅阿姨,疏疏有消息了吗?
李阿姨近乎绝望地摇头。
警察赶过来问话。
小马皱着眉头在门外团团转,一种很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马彦飞:警察先生,能不能麻烦你们先把梅信秋找到?
李玲:他的摩托车不在家,请你们调一下监控录像好吗?我怕疏疏有危险。
”你别急,我们马上让同事把这附近的监控录像调出来,看看梅信秋往哪个方向走的。“
交警查到了梅信秋摩托车停放的位置,但他只是把摩托车停在那里,扛着麻袋就进了菜市场,之后就一直没有回到停摩托车的地方。
梅信秋把疏疏关进了本来属于小敏的房子。
梅信秋:我曾经说过,你们姐妹俩谁先嫁这房子就给谁,现在,这房子就当成你的洞房吧。
疏疏全身伤痕,额头上还在渗着血丝,她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
梅疏疏:爸,我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梅信秋:我知道,你心里还想着那个小马,我今天就是要让你彻底断了这个念头,我就是死也不会同意的。
有人敲门,梅信秋把门打开。
进来了几个陌生人,其中一人穿戴不凡,而且是个混血儿,其他人可能是跟班。
“我们是老赖叫过来的,这是我们老板泰伦。”
梅信秋:泰老板好。
泰伦:叫泰伦吧,我的全名长着呢。
梅信秋:你是外国人?
泰伦:我妈妈是中国人,你女儿呢?
梅信秋:在里面。
梅信秋领着陌生人过去,那几双眼睛立即盯着疏疏被扯开的衣服不动了。
梅疏疏:爸,我求你了。
疏疏流着眼泪哀求。
梅信秋:她一门心思想要嫁给一个穷鬼,我不可能答应。
梅疏疏:爸,我谁也不嫁,你不要逼我。
泰伦:中国妞,还不错,性感,我喜欢,开个价吧。
梅信秋:外面说。
疏疏拼命地喊着不,梅信秋把门关上了。
疏疏被绑着手脚关在衣橱里,她无助地哭喊着。
梅疏疏:爸,你放了我吧,我谁也不嫁。
泰伦:你能保证你女儿是处女吗?
梅信秋:当然是处女。
”老板,要不这样,你交了定金,先验验货,如果他骗我们,只付一半的钱就行了。“
”我看还是先验了货再说。“
梅信秋:定金呢?
让梅信秋吓了一跳的是,混血儿拿出来的是金砖。
梅信秋第一次把真正的金砖拿在手里,又惊又喜,两眼大睁,心跳加剧,甚至脸都有点红了。
他颤抖着双手把金砖捧在手里,软软地坐到沙发上。
泰伦:这个价值十万,我先验货去了,你要是敢骗我,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梅信秋:放心放心,看在金子的份上我也不会骗你。
其他人坐下来看着梅信秋,算是防止他反悔或者玩仙人跳,又或者拿着金砖逃跑。
混血儿进了房间,打开衣橱的门,把疏疏从里面拖出来,抱到床上。
疏疏想要逃跑却被他按住。
泰伦:你爸爸把你卖给了我,说你是处女,我要先验货。
梅疏疏:我求求你,放了我吧。
泰伦:放了你,不可能。我花了三万块中标就只为看你一下,我没那么高尚。
梅疏疏:你放了我吧,求你了。
混血儿把自己的衣服脱了,露出一片黑压压的胸毛和宽大的身躯来。
疏疏害羞地闭上双眼。
梅疏疏:你的三万块我会还给你,只求你放了我。
混血儿边解裤子边逼近疏疏。
泰伦:之前的几个女人,一看到我有金砖,直接上来讨好我,你要是能让我满意,我也给你一块金砖。
疏疏摇头流泪。
梅疏疏:我不要金砖,我只要你放了我。
泰伦:一会儿我就放了你,就一会儿时间。
男人扑到疏疏身上,疏疏绝望地叫着救命。
梅信秋紧张地捧着金砖,似乎一不小心掉到地上就会摔碎。
房间里疏疏哭得撕心裂,却打动不了梅信秋一丝一毫,他甚至还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你女儿跟着我们老板不会吃亏,象这种金砖,老板家里多的是。”
梅信秋:好好好,我会好好劝她的。
梅信秋:你们老板是开金店的吗?
“不是,我们老板做的生意多了去了,泰伦是老板的儿子,泰伦到这边来只是对账,他主要负责当地的生意。”
梅信秋轻轻地摩挲着金砖,生怕它长翅膀飞了。
男人穿着衣服出来。
泰伦:验过了,是处女,我很满意。
混血儿向跟班使了个眼色,跟班赶紧又给了梅信秋一块金砖。
梅信秋托在手心里,有如托了一座金山。
梅信秋:说了不会骗你的。
泰伦:那个定金是真的,你随时可以找银行鉴定。
男人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名片来。
泰伦:你女儿非常传统,我对她很喜欢很满意,要是她愿意嫁给我,你就打这上面的电话,我跟她说过了,嫁妆是十块金砖。”
“好好教你女儿,别报警,不然,你们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梅信秋呆呆地点头,呆呆地看着这群人离开。
等那群人走了,这才回过神来。
梅信秋:十块金砖?!一块十万,十块百万。
梅信秋高兴得哈哈大笑,从沙发上跳起来,手舞足蹈地拍手转圈。
梅信秋:一百万!我要发财了。
梅信秋手忙脚乱地把名片和金砖放进上衣内的口袋里,他甚至都没时间看一眼名片,只是用摸着口袋里的金砖。
梅信秋兴冲冲地进到卧室里去看疏疏。
疏疏身上什么衣物也没有,只是伤心地哭泣。
梅信秋只是脸红了一下,把地上的衣服拿过去给疏疏盖上,一边解绳子一边威胁。
梅信秋:知道吗?老板刚才给了我两块金砖,一块金砖就值十万呢。还说你是赔钱货,半个小时就赚了两块金砖,二十万呢,赚到了,没白生你。
疏疏只是努力地穿着衣服,没有说话,她已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梅信秋:他说对你很满意,还说要娶你。
疏疏哭出声来。
梅信秋:老板说要拿十块金砖给你当嫁妆,你休养几天,就跟他去领证结婚吧。
梅信秋:真是要感谢老赖了,他给你找的对象。听说这个老板全国都有生意,你就等着当总裁夫人吧,我也个老丈人跟着享几天清福。
梅信秋等疏疏穿好衣服出来,就带她离开。
梅信秋:走吧,回家。
疏疏不走,梅信秋拉了她一把。
梅信秋:走,想死在这里吗?
疏疏恨恨地甩开梅信秋的手。
梅信秋开心地拿着金砖,边走念叨。
梅信秋:从来都没见过拿金砖当钱用的人,第一次见到,太有钱了。
梅信秋把疏疏送到医院。
梅信秋:别给我惹事啊,那群人说了,我们要是敢报警,就让我们一家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梅信秋向值班护士借电话。
梅信秋:麻烦你了护士小姐,我手机没电了,借你们电话打一下,我叫他们快把钱拿过来交费。
护士也不为难他。
梅信秋给李阿姨打电话。
梅信秋:(打电话)喂,我们在第一人民医院,你赶快过来给疏疏交钱。
李玲:你把疏疏怎么了?
梅信秋:过来再说。
梅信秋挂了电话。
李玲:阿秋把疏疏送到一院去了。
梅亚冬:我们去看她。
李阿姨一边擦眼泪,一边去到卧室拿钱,塞进包里匆匆出去。
看到疏疏伤痕累累的样子,李阿姨又哭了。
李玲:这是怎么了疏疏?阿秋,你到底对女儿做了什么?
梅疏疏:他收了别人的钱,带人过来强奸我。
小马愤怒地瞪着梅信秋。
马彦飞:梅信秋,你不是人。
梅信秋:都是为了你,我们一家搞成这样。
李阿姨又哭又闹地要跟梅信秋拼命。
李玲:禽兽,畜生,我跟你拼了。
梅亚冬:阿秋,你怎么能干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疏疏是你的女儿,她还说虎毒不食子,你比老虎还狠毒。
李阿姨被推到地上,拨打了报警电话。
梅信秋一把挂断了电话。
梅信秋:不能打,我收了他的钱,他说我报警会把我们一家弄死。
李阿姨恨恨地甩了梅信秋一耳光。
李玲: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
梅信秋:他说疏疏愿意的话,他会拿十块金砖给疏疏当嫁妆。只要疏疏不嫁给这穷鬼,谁娶她我都同意。
小马无话可说了。
梅疏疏:你走吧,都是为了你,我们家才闹成这样。我们自己的家事,你不方便管。
李阿姨眼里满是泪水。
李玲:小马,你走吧,家丑不外扬,让你看笑话了。
小马无地自容,向疏疏深深鞠了一躬。
马彦飞:对不起。
小马走了。
梅信秋拿出两块金砖来。
梅信秋:这是给我和疏疏的,你的自己收着。
他把一块金砖递给疏疏。
疏疏接过金砖来,随手就扔出了窗外。
梅信秋:败家娘们,你不要金子,你的身子也已经被男人玩过了。
梅信秋心疼不已地跑出病房去找那块金砖。
李阿姨放声大哭。
梅亚冬:这个阿秋,为了钱什么昧良心的事都干得出来。
梅疏疏:妈,我要报警。
李玲:可是,你爸收了别人的钱,万一到时候官司打不赢,你的名声也毁了,还得赔钱,这可怎么办?
梅亚冬:疏疏,我们做女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就是遇到一个好男人,我跟你妈都命苦,这一辈子就这么回事了。你们家里你妈又做不了主,全是你爸说了算。既然事情都到这一步了,要不然,你还是,认命吧,你跟小马,是不可能的。
警察打电话过来询问李阿姨。
李阿姨犹豫着接了电话。
李玲:(接电话)警察先生,
梅阿姨示意李阿姨暂时不要声张。
李玲:疏疏找到了,她爸把打了一顿,现在在医院。
“在哪个医院?”
李玲:不不不,我们家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
“你不要害怕,要是你丈夫有家暴就应该勇敢地站出来揭发他,不然他下一次会变本加厉。”
李玲:呃,我知道了,他已经知错了,我们会好好解决这件事的。
“(叹气)那好吧,希望你们家庭幸福。”
警察挂了电话。
李阿姨梅阿姨不敢看疏疏的眼睛,疏疏死心了。
李玲:疏疏,别怪妈软弱,要是你的事传出去了,以后谁还会要你?
梅疏疏:我知道了。
梅信秋垂头丧气地回到病房。
梅信秋:败家娘们,你知道那块金砖值多少钱吗?十万,这么一扔就没了,败家东西。
梅亚冬:阿秋,你别再闹了,是女儿的命重还是钱重要?
梅信秋:想好了没有?要不要嫁?
李玲:现在也只能嫁了。
梅信秋一下子兴奋起来。
梅信秋:老板说了,要拿十块金砖给你当嫁妆,他给了我一张名片,他说你同意的话就给他打电话。
梅信秋比中了五百万大奖还兴奋,从口袋里摸出名片来。
梅信秋:泰伦,山东的。
梅信秋直接拨打混血儿的手机号。
泰伦:(接电话)喂。
梅信秋:老板,是我,我们之前刚见过面。
泰伦:你是谁?
梅信秋:我叫梅信秋,我女儿考虑好了,她愿意跟你见个面。
泰伦:哦,中国妞,有味道,好吧,什么地方见面?
梅信秋:她现在在输液,输完液我就带她来见你。
泰伦:嗯,我们会过一个非常完美,非常浪漫的夜晚,对吗?
梅信秋:我保证。
泰伦:你女儿没报警吧?刚才整个的过程里,她一直在反抗,不过我喜欢。
梅信秋:她没报警,就是,她把你送的金砖扔了,要是你们谈不拢,我都没金砖还你。
泰伦:哦,等见了面,我再给你一块。
梅信秋的兴奋又上了个新台阶。
梅信秋:好好好,谢谢老板。
梅信秋挂了电话。
梅信秋:人家不怪你把金砖扔了,还说一会儿见了面再补偿你一块。
小马无奈又悲愤地对着大海狂喊狂叫。
叫累了,他无助地跪倒在地上。
疏疏只是想要赶他走,但他无法原谅自己。
也许那天不利用阿敬的人把梅信秋打一顿,让梅信秋颜面全无,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
他再也没脸面对疏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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