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两个男子,众人一起将瘫坐在地的老人家扶起来,自从听到儿子出事到现在老人家滴水未进,又加上过度伤心,这会儿直接昏厥过去,急得赶紧叫了医生来看,索性只是过度伤心,并无大碍,众人也怂了口气,要知道这两年老人家身体一直不好,三月份的时候还一度传出病危的消息,急得陈勇赶紧回来守在榻前,倒也奇怪,这儿子一回来,本来大家都以为已近大限之期的老人慢慢的就好了起来,没成想,这陈勇才回去两个月不到就出事儿了,想来这家人也是可怜,老人常年缠绵病榻,媳妇儿是个跛脚,一对儿女还在上小学,家庭经济全靠陈勇打工所得,这下他又撒手人寰,留下一家老弱病残,光是想想都觉得可怜。
“唉,也真是可怜,但愿老板能多给些赔偿”人群中一个妇女叹了一口气,我认错了这就是运动会那天大清早就开始骂街的胖大婶,而她旁边安慰她的正是骂架的另外以为女主角。
“这人都死了,多给赔偿有什么用?难不成还能换条命回来?”
“你们还不知道吗?那边说因为陈勇身体不好,从一开始就只是安排他组装材料,这次事故是他私自进行空中作业,所以事故责任在他本人,公司只承诺给一些抚慰金。”旁边一个大胸妇女“好心”的给他们解释了一遍,
“可是,这人死在工地上,即便是他私自上空,也是因为他们的设备存在安全隐患,这个责任公司是怎么也逃不掉的。”
“就是给了一大笔赔偿费,到时候许幺妹招夫上门,这钱不还是全给了别人,两个孩子能不能用到这笔钱还很难说呢。”
“就是就是,寡妇门前是非多,你们瞅着,不出半年,这家婆娘绝对改嫁,这下死了男人得了一大笔钱,到时候不还是便宜别人了。”
“别说了”旁边一个矮个子的少妇扯了扯男人的衣袖,男子不满的扭头瞪了一眼,顺着自家女人示意的眼神看去,
地上跪着的陈巧正狠狠地瞪着他们,这孩子生来就患有侏儒症,将近二十岁的年纪了身高还不到一米,大眼睛、秃鼻子、厚嘴唇镶嵌在那一张大盘子脸上,再配上黝黑的肤色、满头的乱发和常年脏乱的衣服,平日里有她妈妈给她收拾还算干净,这两天家里出了这事儿,谁都没时间管她,这丫头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全身衣服上沾满了各种脏东西,姑姑们问她她又不吭声,大家除了无奈还是无奈,从小这丫头就性情怪异,坐在那个角落一坐就是半天,从来也不主动说话,有人跟她说话,心情好就支吾几句,性情不好伸出手趁别人不注意一巴掌就煽过去,你还不能跟她讲理,这还没说什么就已经开始哭了起来,然后她那跛脚妈提着扫帚就骂,祖宗十八代都给数落了个便,这跛脚婆娘口才又好,骂架就跟嚼瓜子一般,越骂还越有劲,你要是跟她还嘴,估计没个大半天时间是不会停止这场骂战的。
陈巧脾气怪,人又长成那样,上学的时候因为身体原因常被女生嘲笑,男生也喜欢以整她为乐,反正她又不说话,在学校欺负了她也没人知道,所以这姑娘每天都是哭着回家的,陈勇到学校来闹了几次,反倒让孩子们更添了兴趣,捉弄起陈巧来更是厉害,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陈勇直接来给女儿办了退学申请,领她回家去,这孩子一不能下地干活,二不会在家做家务,还一年到头生病,李云生她的时候亏损了身子,医生说是再生育的可能性极小,当时两口子想着好歹还有个女儿,没成想女儿又成了这样,倒不是怕没人为他们养老,而是这孩子这个样子,估计是没有嫁不到好人家,与其嫁出去受罪,还不如留在家里,好歹日子还过得下去,可是他们还健在的时候还可以养她,要是他们那一天撒手人寰了呢?没个弟弟妹妹照看,这丫头的日子可想而知,也正是抱着这样的念头,当时年纪已经三十出头的两口子到处寻医问药,折腾了两年,钱花了不少之后终于怀上了,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因为当时李云已经是高龄产妇,又没有及时送去医院,只是找了村里经验颇为丰富的一个接生婆来接生的,好死不死的又是难产,差点儿来了个一尸两命,幸亏老天保佑,最后顺利生产,母子平安,也因此,陈勇给儿子取名陈利。
此时两口子的心还放不下,就怕好不容易盼来的儿子又和姐姐一般长不高,索性陈利从小聪明异常,个子也是见风长,陈巧经常发脾气,对陈利又打又骂,这孩子倒也懂事,从不记仇,出去玩别人递给他糖果什么的,每次都拿回来和姐姐平分,甚至连买块辣条都记得给姐姐带回一半,有人欺负陈巧,这孩子也不管对方人高马大,冲上去就开揍,不过每每都是被打得鼻青脸肿回家来,十足十的护姐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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