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琴没有想到青龙跟这个女人还是熟人,可是在青龙会里实在是找不出跟她有关的任何信息。
“代号,墨梅,黑天使数她最让人勾魂摄魄。”
青龙在申琴的搀扶下走出船仓,朗月星空,苗条的身影映在他的眼里。
这是他了解到的第一手信息,申琴透过他们的神情隐约觉察出两人必定还有不为人知的关系。
“这是你们会中的那位?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起过?”
墨梅的声调带着调皮的韵味,那是本不像她这样的女人才表现出的腔调。
申琴没有想到她竟然会遇到这样的人,简直有点像女版的青龙。
青龙耸耸肩,很是无奈,“别这样看我,我脸上有没有花?”
转头跟墨梅说,“她是神龙,青龙会里除了我,没有人比得上她。”
“她是申琴?我一直以为神龙是个男人。”
墨梅露出惊讶的神色,在所有的传言里,神龙的处事作风跟女人半点关系也没有。
“有时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总是将她当成自己的弟兄。”
青龙说这话时,并没有特意掩饰自己对申琴的态度。
除了怕墨梅生出误会,更是要隐晦得告诉申琴自己与她这么长时间只是关系很好的亲兄弟,而没有掺杂任何非分之想。
申琴的双眼忽然有些湿润,她偷偷扭过头,不让他们看见。
偶尔听到青龙跟墨梅开玩笑式地调侃,婆娑的树影在月夜的清风下不住摇曳。
青龙紧紧握住墨梅的手,“谢谢你!”
没有多余的话,因为他们是朋友,仅此而已。
申琴走进船仓,过了一会便走上了岸,她擦干眼角的泪水,默默地看着船渐渐沉入幽深的河流里,直到完全看不到才起身说:“俞鸿应该就在附近,咱们还是快些找到他吧。”
墨梅对申琴的提议并不反对,原因是她想看看这个在人们口耳相传的神龙使,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厉害。
沿途之中,青龙都坐在申琴事先预备的轮椅里,黑暗中的旅途让青龙眼睛极不适应。
“庸虎,应该明白了一些事实了吧?”
他是在问墨梅,头向后靠在软软的背枕上,闭上双眼忽然问道。
“我只是按照你的意思,他想通了又能怎样?以前总是别人栽在他手里,这会也要让他尝尝被算计的滋味。”
青龙满意得点着头,尽管在他眼里,庸虎迟早会跟徐敬联合在一起,但这并不重要。
朝阙门迟早成为他覆灭的一个据点。
申琴并不知道庸虎出了事,但她知道青龙对敌人从来不心慈手软,要么不要得罪青龙,否则后果相当严重。
以前他们剿灭的大大小小的门派皆无例外。
这在所有的档案里都有记载,一笔又一笔,仿佛昨日的噩梦。
俞鸿是个个头并不甚高的汉子,粗看起来像是个种庄稼的农夫,谁也不会想到他竟然会是青龙会在葫芦湾的分堂主事。
青龙在墨梅和申琴的帮助下缓慢行进着,曙光乍现,从旁边的农舍里传出齐齐的鸡鸣声。
三个人影进入俞鸿的视线里,他虽然整晚没有闭眼,却还是相当精神,他能有今天的成就,的确有非常人所能及的本事。
他从来不会忘记以前青龙对自己的提携,尽管他比青龙入会要早得多。
“您这是…”
见到坐轮椅的青龙,俞鸿虎躯微震,有些激动,或许是因为他站的时间过长,差点摔倒。
墨梅看着这个他,生怕他滑倒在地,正要去扶,却见俞鸿猛的站稳,两只手已经撑住不堪的身体。
“你也辛苦一夜了,去睡一觉,我们还有事情要参谋,到时间了会派人去叫你。”
青龙咳了一声,慢慢地对俞鸿说道,因为他并不想这个堂主太过操劳。
这是一间不足十平米的厅堂,与一般的农舍并没有什么不同,这也正是别人难以置信的地方。
青龙会三百六十五个分堂,谁又会想得到,竟然离人们如此近。
给青龙递过一杯热茶的申琴,坐到他身边,对墨梅道:“你也坐吧,走了这么长一段路。”
墨梅的确脚有些红肿,可是她不是娇生惯养的乖乖女,自从入了黑天使,却锻炼出坚韧的个性。
加上之前青龙的帮助,她能成功坐上组织里第一把交椅,更与她卓越的天分密不可分。
组织里跟她同样卓越的也有不少,但没有人比她更勤奋。
申琴看起来并不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女孩,青龙深知她心思缜密,自己不经意的小动作绝对逃不过她的眼睛。
墨梅坐在桌子的另一边,由于脚掌酸疼,脚跟没有着地,这样虽然骨头酸软,但是总体来说还是要舒服一些。
“徐敬拉庸虎进朝阙门,早已在我们预料之中,他的伤势应该不重,这几天一定会采取行动。”
青龙首先说出自己的看法,这是他的习惯,并且给他们更多的时间。
墨梅作为之前的执行者,肯定已经成为庸虎报复的头号目标,她已经忍不住说道:“若是他开始展开地毯式地搜寻,不一定能找到这里。我们当然不能硬碰硬,毕竟人数上有很大的差距。”
青龙点了点头,这里的情形他大致知道一些,葫芦湾三年环水,状似葫芦,可是加上他们三个人总共不到五十,即使占据地形优势,胜算也不会太大。
申琴对于情势还是看得很清楚,了解的很青龙差不太多,唯一的差别就是她与庸虎交过手,知道庸虎绝非轻易冒进之人。
“坐以待毙固然行不通,那咱们就换个方式,来了瓮中捉鳖吧。”
青龙习惯性的坏笑,轻声细语地将自己的想法说给她们听。
墨梅有些担心地道:“如果换做是你,你会往同一个陷阱里钻吗?”
青龙反驳道:“不会,我既不是庸虎,也不是徐敬,我是青龙呀。”
他说这话虽然有些自夸的成分,但是申琴却觉得一点不假,庸虎他们固然不容易对付,可他们的疑心病却很大。
“这就叫做以虚应实,批吭捣虚。”
接着他让申琴去喊俞鸿过来,已经快要吃晚饭了,他相信现在俞鸿一定气完神足。
果然,俞鸿趁隙洗了个澡将头发梳的油亮才来见他。
青龙看见俞鸿,心情也变得好了一些。
“我知道你这几年不容易。这次过后,你就去湘荆吧,过几年清闲日子。”
俞鸿听到这个消息很是开心,“谢谢!”
“不忙,要谢也是以后的事。相信你也知道我准备了一场硬仗,需要你的协助。”
听得有事,一点也不含糊,摆正了身形,仔细听下去。
“庸虎,这个人你了解多少?”
青龙问的第一个问题却是这样,让俞鸿有些疑惑。
“据我所知,这个人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只要是跟他有过节的,都没有好下场。”
“我们这次对付的人里面有一个就是他。”
“那还有谁?”
俞鸿迫不及待得问。
“徐敬。”
青龙说出一个名字来。
“朝阙门的门主,徐敬?”
“就是他,你怕不怕?”
青龙又问他。
“说真心话,我有点怕。不过,有龙头在,我什么也不怕。”
俞鸿正色道,一脸正气。
“青龙会怕过谁没有?”
“没有,就算天王老子也照样揍得他哭爹喊娘。”
俞鸿没有忘记老龙头的话。
青龙重重点着头,这句话他也没忘。
枫叶满地的枯井边上,他记得自己刚好学会了一些拳脚功夫,孤独的老人躺在一张竹椅里。
“你要记住,这里以后就是你的根。没有人能欺负你,不用怕!再凶狠的对手,你只要用拳头将他揍趴下,就不用怕了。”
青龙冲老人点头答应着,望着慈祥的老人说不出的崇敬。
在某一刻,他甚至看到了老人头顶上的光环。
就像佛陀脑后的光一样。
老人教会了他很多,不过他已经永远离开了青龙,每一句话都深深刻在他的心底。
墨梅此时却不在那里,申琴几次问起,都被青龙借口避开去,仿佛他们又暗地里策划着某个阴谋。
“你不必去问,我也不能说,只能告诉你,我现在到了收债的时候了。”
俞鸿这里的伤药要有效得多,那是老龙头留下来的方子,青龙已经能够下地走路。
虽是如此,但是剧烈的行动还是让青龙有些吃力。
养了这么长时间,他有些觉得身体快要生锈了。
申琴不让他出去活动,他就偷偷地跑到温度适宜的泳池里游上几个来回。
舒经活血是很有必要的,他可不想落下病症。
蒸气腾腾而上,青龙将身体靠在池边,下半身浸泡在水里,正闭目养神间。
听到申琴的声音,“青龙,你在哪?”
青龙应声答道:“我在这里面。”
只听得脚步声渐近,申琴已经向他这边走来。
轻盈的碎步,湿滑的地板响起“咯吱”声。
徐敬昨天夜里已经将庸虎接回来,他拗不过庸虎的坚持,“青龙已经逃远了,我这点伤不算什么,敬哥应该趁他重伤未愈,给与痛击。”
徐敬一方面让赵妍按原先的计划行动,另一方面跟庸虎领着二百多弟兄往葫芦湾而来。
“虎兄弟,咱们最好分头行进,会合地点我发到你手机里了。”
徐敬摇下车窗跟庸虎商量着,这也是为了防止意外,吸取上次的教训。
庸虎也觉得这样很不错,司机全部换成徐敬手底下的硬茬,车技一流,重要的是反应力出色。
轰隆的排气管声渐行渐远,本来阴暗的天忽然下起了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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