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走后,我拿起了那被我划成两半的坎肩。
“朝阳,你看这东西还能补好吗?”白朝阳接过坎肩看了看:“补应该是能补,但不会像现在的大小了,万一巴尔思看出来了咱们可怎么说啊?”“依我看啊咱们还是先补上再说,不够的地方拿上等羊皮补,总之,不能让巴尔思发现了。算了,这事儿明天再说吧,先睡吧!”
当晚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白朝阳便去了市场上准备寻找上好的羊皮,我则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燕京城里闲逛。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长时间,我无意间一抬头,看到高高的前门楼耸立在不远处。那里是燕京城的界限,是老燕京和新帝都的分界。这前门楼里是一个老世界,这前门楼外是一片新天地。
就在我站在街上,望着高高的前门楼子发呆的时候,一群背上背着布包,看上去像是客商一样的人飞速跑了过去,差点儿就把我撞倒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不仅我好奇,那些在街上闲逛的人也很好奇。这些人看上去跟逃难似的,在现在这个歌舞升平的太平盛世谁见了会不想了解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我拦住一个人:“问一下,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着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不成吗?”那人抱着布包:“别提了,我们都是走西口的客商,从前的时候都是赶着骆驼穿越大漠,前往漠北汗廷做生意;一年多以前,古北口、居庸关这长城沿线都开放了南北互市,而且建立了榷场,我们便在榷场里和漠北人做生意;可好景不长,前些日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漠北客商都不来了,我们还正奇怪呢,这不,就前两天,听说漠北人骑着骏马劫了居庸关榷场,那居庸关是何等去处,尚且被劫了,我们这些古北口的客商们就商量着赶紧收拾收拾回关内吧,谁知道我们还没有收拾好,漠北人就骑着马把古北口也给劫了,我们没办法,只能逃到了燕京城。”
那客商说完后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我越想越气,我明明已经答应乌呢格封他为大汗,加狼主称号,并且还把肥美的科尔沁草原一并封给他了,他怎么还敢如此大胆,公然劫掠边界榷场!
我强忍心中的怒火回到了白朝阳家,把天师剑摆在案上,便命人押那两个漠北使者过来。
那两个漠北使者刚一过来,我顺手抓起一个茶杯就砸了过去。谁也没有料到我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那两个漠北使者躲都没来得及躲便被狠狠地砸了一下,茶杯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大胆!”我张口便骂,“他乌呢格是个什么东西,自己也不好好照照镜子看看,要不是看着他是狼主的弟弟,顾及着你们漠北兄终弟及的习俗,我早就亲自带人送巴尔思回漠北及可汗大位了!你们可倒好,给脸不要脸,明明都谈好了,还悍然派人劫掠我边界榷场,你们把我看成什么了!”
“天师,”其中一个漠北使者躬身下拜,“两国相争龙虎斗,只为利益罢了,你许给我们大汗的东西不过是个空头支票,我们大汗不过是用自己的方法向天师要回这些东西罢了!”这人还真有脸说!“你们这是要东西的样子吗?不由分说,破关而入,和强盗有什么两样!”“天师,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是漠北的使者,你对我应该有基本的尊重!”呵,我这小暴脾气:“这么多年了,谁见了我不得规规矩矩的,你一个小小的使者竟敢对我威词恫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别说是你,就是他乌呢格来到燕京,也得对我客客气气的!”
“你们这群软弱的中原人,只会逞口舌之利,不日我们大汗就会攻破燕京城,到那时候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呵,让我付出代价,他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还攻破燕京城?笑话,当年葛尔丹这么厉害还没有攻破燕京城,更不用说小小的乌呢格了!“你也不用等乌呢格攻破燕京了,我马上让人送你回去,来人啊,把他拖下去解决了!”“我是漠北使者,你没有权力处决我!”我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愣着干什么,还不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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