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二章 探病

柳梢在仙居得知火玉华恶耗不禁失声痛哭。老祖立在一旁，有些手足无措，皱着一张脸道。

老祖：丫头，节哀顺变！目下倒是云雀那孩子令老朽有些担忧！

老祖抹了下眼眶，沉声道。

柳梢：老前辈！您是说那孩子的眼睛！

柳梢擦了眼泪，倒有些紧张。

柳梢：您老见多识广，又通天下百草，这孩子的眼可有治？

老祖：这...还真不好说，，老朽只能尽力！柳梢，你随老朽去趟妖阙，可好？

老祖发话道。柳梢倒也多日未见云雀，甚是思念，连连点头应允，祖孙二人遂坠下云端，下到凡界。

阿狸见云雀己睡，将一红一绿两粒灵犀珠捏在手上，红的自己戴在手上，绿的轻轻系在云雀手腕上。

柳梢：阿狸，这是作甚？

柳梢不明真相，上前问道。

阿狸遂将诃那的话告知柳梢，柳梢听罢唏嘘不己。

柳梢：阿诃真是心细如发，对云雀这孩子关怀至深，若阿妹泉下有知...

她突然想起了云雀元神破裂一事，若火玉华之坠崖还有转机...柳梢忙忙咽下话头，将一旁的老草请至云雀床前。

柳梢：老前辈，请诊视！

柳梢向着老草行礼，老草缓步走至床前，一番望闻问切，捋了捋鬓边白发道。

老祖：这孩子双目乃被利器所剜，下手极是狠辣！老朽也未有十足把握，只能尽力而为！

柳梢：什么，利器所剜，到底...到底是存了多狠的心，多大的恨，才...才会一个小姑娘下此毒手！

柳梢眼中坠泪，身子颤抖不己，若非阿狸扶着，几欲昏倒。

柳梢：阿...阿狸！你快些与阿姐说说，云...云雀她是被何人所害？

柳梢上前紧握住阿狸，双目紧盯，似在探寻一个真相。

阿狸：是晴雪...都是她...主上...云雀都...

阿狸背过身，拳头狠狠砸在花窗上，惊地窗外影儿晃动。

诃那：晴雪...

诃那立在花窗阴影中，久久回不了神。他早该想到阿雪会对火玉华不利。他这心里憋着气，又继续听着。

只听得阿狸恨恨道。

阿狸：柳梢姐你有所不知，这晴雪虽貌美如花，实则蛇蝎心肠，她想谋主上栖吾琴，挟了云雀作人质，逼得主上挑了手脚筋...毁...了容...貌...跳了断崖...

阿狸说及火玉华悲惨，不禁失声痛哭。

柳梢：你...你说的可...可是你亲眼所见...

柳梢此时心如刀绞，早捂着胸口，眼泪儿扑簌落个不停。怪道这几日在仙居神思昏沉，这心里缭乱不堪，却原来竟是火玉华出了大事。

阿狸：千真万确，我阿狸若说一句假话，五雷轰...

阿狸伸出三指发着毒咒。

老祖：这...这也太...太惨了吧！玉华她好巧不巧为何坠下这断情崖！

老祖像是知道一些什么，抄着袖笼在屋里走来走去，面露焦色。

诃那：老前辈！这断情崖...为何...是有什么缘故么？

诃那突然推门而入，眼圈泛红，像是才哭过。他虽听说这崖下有万年冰霜，只是还未了解透彻。

老祖：诃那，你来了！要说怎么玉华这孩子命苦，怎坠了这崖去？这断情崖下常年冰霜不化，玉华乃至阳体质，经不得冻，现她己跌入，恐...恐怕凶多吉少！

老祖频频叹息不止。

云雀：断...断情崖，主上她在断情崖！

云雀突然起身，掀开了被子，嘴里喃喃道。

阿狸：云雀！你身子将养着，又在发什么疯！

阿狸上前一把将云雀按进被子，裹得像只粽子。

云雀急了，在被子中抡拳踢脚，扯着哭腔道。

云雀：阿狸！快放我出去，主上她一个人在那里，该多么冷！

说着，说着，小丫头的声音弱了下去，渐渐变成低低啜泣。

柳梢怕云雀多哭伤眼，忙忙上前将云雀搂在怀中，安慰道。

柳梢：柳梢阿姐知你对玉华妹妹忠心一片，看你这么伤心难过，若玉华妹妹还活着，也会不安！你啊，要乖乖听老祖爷爷的话，将那眼睛好好治了，若真有那么一天玉华妹妹站你跟前，你眼睛却还未复明，又该如何是好！

柳梢将云雀抱在怀中，向着老祖招手。

老祖心领神会上前道。

老祖：小孙女乖，等爷爷将药草熬好了，咱们好好治眼睛！

众人又一番哄了，劝了，总算将云雀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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